第(3/3)页 流速的运动中,萧君浩和安子荨的处境濒临绝境,因为偏离他们身体的子弹已经越发地靠近。 关键一刻,中央最顶端的吊灯和四周的灯体在纷纷枪声中熄灭,并且吊灯径直落下,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晶灿灿的玻璃花,灰尘四起,同时大厅光线昏暗许多。 惊叫一声高过一声,人们已经惊狂,安子荨和萧君浩也在慌乱中蹲在地上,男人将女人紧紧护在怀里。 这时,一个厚重的桌体挡在了他们面前,萧君浩抬头打上风的目光,他是谁? 此刻的混乱无法寻求答案,只听风简洁的语言“跟我走!” 风一面掩护萧君浩和安子荨向最近的安全出口退去,一面朝发出子弹的方向开枪,面对暗处的敌人,风的脸上依然镇定,冷毅的面容甚至显得有些释然。 他朝萧君浩丢出一把钥匙,“门口的跑车!” 萧君浩灵活的接住,“告诉我你是谁?” “保护好她!”风用身体挡住侧门的一个小出口,回头对萧君浩说,那目光安子荨永远不会忘记,淡淡的忧伤和失落,还有男人之间的嘱托和交付。 萧君浩拉着安子荨快速撤离,踉跄的步伐中,安子荨频频回头,她的唇微张微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手伸向风的方向,如何都够不到,直到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原本的婚礼现在已经沦为混战的场面,牧之夜望着新娘离去的背影,这一幕英雄救美让他整个人燃烧起来,似乎连周遭都充斥成一团光影。 伊佛内特总统早在混乱中抽身出来,被人移送到安全的地方,风成为了众目的敌对焦点.不知为何,原本已经削弱的对方火力变得越来越猛,从不同地方生出更多的人朝他开枪。 见萧君浩和安子荨已经冲了出去,原本想要拖住暗藏的杀手,但现在却连抽身都觉得困难。 枪口不断喷放的火光之中,只见风纵跃起身,在空中好似一道黑色的光影,他连番转身,手中又多了一把手枪,双手指向不同方向同时瞄准,动作敏捷,快的让人看不清楚。 随着他的枪姿舞动,埋伏在此的精炼特种部队出身的杀手纷纷倒下,但随着对方加大火力的扫射,风也一声闷吭,肩头中枪。 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但左手丝毫不会逊色,依然百发百中拼搏在火光之中,独战群英的风显得有些吃力了! 关键时刻,空中飞过一个身影,她驾绳腾空,神乎其技地出现,将受伤的风一齐带走,并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弯度,这样的结果似乎让男人觉得不可思议,雨的突然降临使得他们脱离了危险,逃出升天。 郊外的林子里,宁静而悠然,空气显得格外清爽,一处像极了猎人休息之用的木质结构小屋里,雨要帮风处理伤口。 “风,你的伤”女人的关心让风充满意外和排斥。 他轻轻一闪,躲过了雨的触碰。“谢谢,不必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 见风没有应声,雨顿了一下,又似在寻找一个时机,继续道“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答案,就是沫沫到底是不是月的孩子?” 这个话题,果然让风的冷漠有了一丝触动,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 这个男人果然很能忍,肩头的枪伤不轻,他居然可以不加处理,但额头上的细汗和手臂连接处的颤抖已经暴露了他的痛苦。 很好!雨嘴边的弧度不禁拉大,“其实这个孩子,我很清楚她的身世,你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一年月从孤儿院抱出的沫沫,其实并非孤儿,而是月的私生女。” “你不要乱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月根本没有时间生下一个女儿!”月像是他的死穴,一向冷静的风在触及到她时会不自觉变得焦躁,看着他愤怒而抓狂的样子,风笑意更深。 “乱说?你我都知道,17岁那年,月在任务中失踪了半年,那时间虽然和沫沫的年龄有些偏差,若是月故意隐瞒,也便不难理解了,而所谓的杀手身份掩护,是偶然还是刻意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风呼吸急促,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沫沫,不是别人的孩子,而是月和……”雨说着,已经绕在风的身后,她漫步细语“沫沫是月和神父的孩子”。 男人的瞳孔徒然放大,这是他最不想听到和承认的,两只眸子惊异而游离,心中被一直萦绕的问题重重敲击着,是神父!真的是他! 风几乎定格在这一刻,雨的目光如冷箭一闪,手中瞬间多出一把快刀,“呲”地一声,从风的身后利落刺入,长长的刀尖贯心而出,刀尖从此端通透彼端,身体中突出的硬物像是一个喷血的水管,血液倒流般无法控制。 待风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闪躲,刀体使用特殊材料和形状锻造,中间设有喷射孔,血抑制不住的窜出,顿时染红了衣物。 “你!雨……”风完全没有想到雨会杀他灭口,他咬着唇齿想要一搏,然而狠毒的女人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她手上力度加重,狠狠地拧搅。 “嗯……”风闷吭,一旁的土质地面被他抓出了数道深深的勾。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上次你看到神父房间的那个女人,不是月,而是我”…… 女人阴笑,在风的耳边哈气轻语,闻言男人的眸子渐渐展开,在徒然发亮的光彩中可以读出一丝释然,也许,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鲜血,在此刻成为了免费的喷泉,任人观赏不再停息,肆意地从风的身体中流窜出来。 风睁着惊异地双眼,在毫无预知的情况下,被刺死在这个无人降临的偏僻之处,他最终没有敌过女人的阴谋,惨死在雨的刀下。 望着风僵冷的身体,雨终于笑出了声音,那笑声尖锐无比,任人发寒“蠢男人,怪就怪你坚持要将我的事汇报给组织和神父,也怪你太爱月,所以你就必须死!” 雨绝非想要救风,只是她清楚,以风的能力和身手全身而退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她偏偏要伸手相救,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有机会杀了风。 接下来,轮到你和月了,萧君浩,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雨的眼中再次透放出寒光。 空中下起了小雨,谁也不知道一个昔日荣耀一身的“晓”组织金牌杀手惨死在这个荒凉的野林子里,他的肉将成为野兽的美食,他的骨将被豺狼叼走,最终剩下的只有雾一般的轻妙和萧条。 杀手是比牛毛更加不屑的人物,他们生则光鲜璀璨,死则分文不值,风的时代,终结在这个冰岛国无名的林子里…… 冲出宴会厅的安子荨跟着萧君浩上了车,他们的车子一路狂奔,甩开了后面的追兵。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突然发现我比夜更迷人,开始后悔当初的选择了?不用怕,我的怀抱永远都为你张开。” 萧君浩已经将车速降至平稳,虽然现在仍就有后追兵,但他却俨然换成了一副邪魅模样,连口气都变得轻松。 “你是刚从大林波波跨国公园里下来的吗?”安子荨印象里大概没有见过如此自负的男人,不禁脱口而出,言外之意:你是大猩猩吗?不要脸! 这倒让男人觉得有些惊喜了,他从未试过安子荨能够如此调皮地和他顶嘴,倒显得颇为自豪“知道凤姐吗?昨天我把她吓死了!” 无耻!这个男人的厚脸皮程度已经让安子荨无话可说,她只能闷闷地坐在车里,生气地再也不去看他。 “哥哥,给你!”女孩不过七八岁大的样子,她漂亮白皙,笑容像是阳光一样清澈,伴着淡淡的暖意,手中捧着一个馒头。 “走开!”男孩稍大一些,皮肤极为干净,带着一股纯净的美,却独独没有了孩童的天真,那黑色的深眸中,幽暗的看不到底。他看也没看女孩,继续练功。 “哥哥被罚,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再不吃会饿坏的,明天也没有力气练习,会被教官打。”女孩全是担忧,同时将手里的食物又向男孩怀里推了推。 “让你走开,你很烦!”他毫不犹豫地打掉了女孩手上白花花的馒头。 一怔,女孩眼中有一丝抹不去的忧伤,她蹲下捡起了那个馒头,男孩并不知道那是她省下来没有吃的食物,特地留给哥哥。 剥了皮,女孩小心翼翼地再次递了过去。“吃吧,哥哥”,同样的笑容绽放,没有改变。 女孩蠢的让男孩不能忽视,忍不住张口想要骂她,却被人抢了先机“很友爱嘛,不过我教过你们,杀手是不能有爱的。” 一个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原本明媚的阳光,让视线变得灰暗,瞬时压抑了气氛,男孩和女孩有着相同的感觉,就是魔鬼来了。夜晚的海水特别冷,男孩和女孩就被绑在暗礁旁的木柱上,双手双脚不能动,涨潮的海水不断向他们全身袭来,身体因为长时间沁在海水里已经冰冷的近乎麻痹,只剩下意识里存留的痛感。 从腰际到胸口、再到颈部,升涨的海水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在黑暗的夜里那么迫人心寒,让人近乎绝望。 终于,在海水不断的拍向他们面颊后,男孩主动开口“你怕吗?” “我……我怕。” “那你哭了吗?” “没有!我不会哭的!”看似柔弱,但女孩透着坚韧,是个绝不轻易服输的性子。 “不用怕,我们不会死的!”男孩不大,却有着一种可以让人心安的感觉。 用力点了点头,他们不再说话,从小受训的他们懂得怎样保存体力。 一个晚上下来,惩罚结束了,松开绳子,女孩开心地流泪了“我们没有死,真好……” 没有说完她就昏倒了,男孩抱起她,用仅剩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时,女孩伸出右手,紧紧握住的拳头里居然还藏着一块馒头。 “哥哥,给!” “你是猪吗?还捏着它?” “哥哥还没吃”女孩笑了,为自己没有弄丢食物感到骄傲。 从那之后,女孩仍旧经常缠他,哥哥前哥哥后的叫,虽然嘴上仍然拒绝、面目仍然冰冷,但男孩对她已经明显好了许多。 “哥哥!” “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不是你哥哥!” 女孩有些难为,她不明白男孩话中的意思,眼中尽是一丝忧伤,不过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再抬起头时依然微笑“风哥哥!” 这一句风哥哥,安子荨叫了许多年,在这些平淡而不凡的记忆力,风总是冷冷淡淡,对她从未笑过,有时安子荨会想,自己真的很讨人烦,可是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过来找他。 后来风才知道,原来安子荨在被神父捡来之前和她的哥哥相依为命,不过在后来的逃难中,唯一的哥哥也离她而去,只有在看到风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哥哥回来了。 在风心里,他喜欢被她依靠的感觉,但对于这样的爱,他却并不喜欢。 安子荨不知道,风,早已爱上了她。 没有为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当一切都变得自然,我们不再去追究原因,因为那只是一种感觉,种进心里的感受,不要去计较,更不要刻意躲避,要知道那是你想逃也逃不掉、心被击中的结果。 许多年过去了,风依然冰似寒霜,只是月不再柔弱,她练就成一名天价女杀手,和风一同跻身进入“晓”成为成员之一。 女孩长大了,男孩变得不知所措了,她的独立让男孩觉得她不再需要自己,他被遗弃了,只剩下无尽的失落。 所以风选择远离这里,出更远的案子。 那时候,他不畏生死,出色的完成了无数大案,在占位不断攀升的同时,他的生活也变得沉沦。 出任务前,他都会尽情发泄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他不清楚身下女人的样貌,亦不知道她们的名讳,即便再美艳,都丝毫入不了他的眼。 时隔几年,原以为会忘记她,但当思想不断清洗着某段记忆时,突然发现,随着时间的消弭,记忆变得越发清晰,思念也越发膨胀扩大。 风鼓足勇气再回来时,却发现一切都改变了。 心中圣洁的女子变成了神父的宠儿,那一刻,他想撕碎世间的一切。 想抛弃,却更难做到,尤其是看到她注视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眼中出现了温柔,风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那么彻底。 多想对她说,我爱你!但习惯冰冷的他,永远的拒绝让女孩与他越走越远。 这一刻,他后悔了…… 就让我永远做你身边的风吧,无声无息,但却无处不在,时刻保护着你。 我想说,对你,我应该在遇见你的那一刻就将你紧紧抓住。 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输了。 你身边走过许多男人,但你却为他停下了脚步,也许这就是命吧,就像我为你停下一样。 月,我爱你!从未对你说过,但这句话反反复复,消磨在我的心中,无数次地呐喊。 如果我还能看见你,我愿再抚摸你的发,不再闪躲,愿真正用我的怀抱温暖你,永远不放开…… 风在闭上眼睛的一刻,眼角流下一串眼泪,晶莹的、纯净的、也是安心的,因为他知道心中的公主永远都是那个最圣洁的天使,因为他终于知道,神父身下的女人不是她! 散了,我的故事结束了,但是你们还没有结束。月,要好好活、坚强地活,记住!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原本已经开的平稳的车速变得越来越慢,男人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气息微弱。 安子荨看着他的样子“你怎么了?” “没事,跟老婆一起出来高兴的!”口中仍然不正不经。 “什么老婆?你再胡说八道我绝不放过你!” “不放过好啊,最好缠上一辈”子……最后一句萧君浩没有说完,就倒在了方向盘上。 “萧君浩!萧君浩!你怎么了?”安子荨不禁大叫起来,摇晃着男人的身体,手上却粘到粘稠的液体,居然是血,原来他中了枪,仍然坚持带自己逃了出来,还开了那么远的车,一路甩掉追兵。 此刻,安子荨乱了,连眼中都变成焦急,“萧君浩,不要有事,你不可以有事!” 市郊的一处小旅馆里,萧君浩靠坐在床上,他上身裸露着,古铜色肌肤成为房间中最耀眼的一处风景,男人目光炯然,只有绑在他身上的纱布如实地告诉了人们他的伤势。 左胸中枪,距离心脏位置只有不到4厘米,险些丧命,若不是昨天安子荨机智相救,萧君浩恐怕真的已经归西。 回想昨晚的情景,男人不禁笑了。 浑浑沈沈地自己,被安子荨送到了一个不大的诊所里,因为一路走了许多弯路,来到诊所门前已经是入夜十分。 “有人吗?我的女儿生病了,发高烧,求你帮我开点药!”小的私人诊所,住家和工作的地方是一起的,对方见来人是个柔弱的女人,又是焦急模样,便打开了门。 “你的女儿呢?” “在那!”安子荨指了指车上昏迷的萧君浩,走出来的医生见来者是个身中枪伤的男人,伤势又重,赶忙往回折,可还没退出一步,只觉得脖颈处一凉,一把银色的钢刀架到了他的颈间,女人凌然的气势丝毫不输于男人,她微笑相对“帮个忙吧!” 无奈地,医生答应了安子荨的请求,就这样,他们顺利进入诊所并获得救治,萧君浩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取出子弹。 临走时,“不问问我们是什么人吗?”手术结束后安子荨开口。 “不用了,我还想活,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闻言,萧君浩和安子荨对视一笑。 回忆的片段让本就邪魅的男人更添几分妖娆,每每想到昨晚为救他留下那么多眼泪的安子荨,萧君浩都欣慰不已。 在清晨阳光的沐浴下,男人丝毫不像病患,他看向一旁未动的安子荨“为什么不吃?很好吃哦,不多吃一点,晚上没有力气,连被我欺负反抗都会变成奢望的愿望!” 美食当前,见安子荨丝毫未动,萧君浩忍不住逗一逗这个冰面美人。 “你!萧君浩,你很无耻!”安子荨终于听不下去,反抗道。 很好,怒斥时连名带姓的叫,这对萧君浩而言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他乐享于这样的感觉,即便是骂,也乐得其所。 “无耻?呵呵,你才意识到吗?这种抢新娘的事,普天之下也只有我萧君浩能够做的出来了。” “看来你也有几分自知之明!” “可是宝贝,你为什么会跟我走呢?” 萧君浩看起来颇为纯洁和懵懂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安子荨,等待她一个回答。 这样的反问,让安子荨顿时哑口无声,原本甚至有些忧伤的男人,怎么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这让她不禁后悔怎么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跑了出来。 见安子荨没了声音,萧君浩唇角上扬,他继续吃着美食,只是时不时用余光看过已经开始进食的小女人,嘴边勾勒出一弯更大的弧度。 吃过午餐,安子荨将碗收好,准备端出去,刚要起身却被萧君浩拉住。 “子荨,不要担心,他会没事的!” 他?萧君浩的细心让安子荨微微有些惊讶,原来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担心风。是啊,在那样弹如雨下的情景中,风真的能够脱险吗?心里一直觉得沉沉的,昨天下午的时候甚至一阵绞痛,不知道那感觉从何而来,但风就像个大哥哥,总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安子荨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拿着碗筷走出了房间。 对萧君浩来说,他不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却能真切地感觉到安子荨对他的在意,不过无论是谁都没有关系了,因为只要能够这样守在她身边,便已足够。 “少爷,少爷,您不能进去,总统在休息!少爷!” “滚开!谁若再拦我,只有死!”牧之夜手中的枪,无情地对准任何一个挡路的人。 于是,谁也没敢再阻拦,牧之夜走进伊佛内特总统的房间。 “夜,你来了。”气若游丝,伊佛内特总统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用生命最后的温热注视着自己仅剩的唯一儿子。 “为什么?您是我的父亲,为什么却那么残忍!婚礼上的刺杀,居然是父亲亲手安排的!”夜一进门就怒斥他的罪行。 想要上前,却被保镖挡在了外侧。伊佛内特总统摆了摆手,表示让他们退下,然后对牧之夜说 “夜,你坐下。”他扫过一眼儿子手中那把枪,嘴角微微上扬,虚叹口气。 “呵呵,不必了,在儿子的婚礼上射杀您的儿媳,父亲果然厉害,料不定什么时候就将我这个儿子也了结了”牧之夜的话语极具讽刺。 一旁的总管看不下去,“少爷,总统也是用心良苦。” “好一个用心良苦”,牧之夜漫步上前,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对总统不敬时,他却意外地将那把枪交给自己的父亲。 “若父亲将我打死,我便再不会反抗,否则我会全力阻止父亲对子荨的追杀!” 话毕,牧之夜转身离开,一对父子最终只落得兵戎相见么? 他们都留下苦涩的笑容,如夜所料,那只交给伊佛内特总统的手枪,直到他走出房间的大门都没有打响。 “夜,原谅父亲……”总统闭上了疲惫的双眼,现实的残忍让人无奈,却又让人心痛。 “帮我拿个橘子”萧君浩对安子荨说。 “给”!很乖很听话,她将水果递了过去。但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到三、五次时,那就不一样了。 “有皮”,有钱人家的少爷大概都是如此,安子荨让自己充当起女佣的角色。 “剥好了,可以吃了”! 然后是水果之后,“我想吃鱼”。 “你不是刚吃过饭吗?” “下顿吃。” “下顿还早,而且你不能吃鱼,伤口会发炎。” “那我吃咖喱炒饭”。 “太刺激了,也不能吃。” “蛋炒饭也行”。 “好!” “你来做”。 ……无语 虽说这是个不大的小旅馆,但总会有自己的厨子,安子荨好说歹说人家才勉强同意,让她亲自做一顿饭。 端上来时,萧君浩看着盘子里的意大利炒面,端详了好半天“老婆,这怎么看都想是面条啊。” “是面条,不过我不是你老婆!”忍耐着。 “不吃!我要吃饭!”盘子向外一推,拒食。 “这就是饭啊”,青筋暴流,不过仍然笑容相对。 “我要吃米饭!” “这里和法国一样,中餐很少的,没有米饭,有面条就不错了,”苦口婆心劝说,要不是这个男人救了她,要不是他身上有伤,安子荨早就将他丢了出去。 “不吃!”男人嚣张到极致。 “萧君浩,你不要太过分!这里又不是我们家,收起你的大少爷脾气,不吃就不吃,那就饿死吧!”忍了很久,安子荨终于爆发了。 瞪瞪眼睛,眨巴眨巴睫毛,我们家?这几个字可真是受用了,萧君浩捡起一旁的叉子,就开始往嘴里扒拉。 原本等着他少爷继续挑三拣四,可是他安静的像个孩子,让人有些不忍心了,最后看着吃的光亮的盘底,人,果然还是要凶一点,才不会受人欺负!安子荨大有感触。 因为和萧君浩睡的是同一个房间,怕惹人怀疑,他们的登记都是以情侣的身份,所以不论多么不愿意,她也要和男人住在一起。 第一晚萧君浩几乎都在昏沉中度过,今天刚刚转好一些,到了晚上,安子荨又打了地铺。 “老婆,地上很凉的,你可以睡我旁边啊!”那无知和懵懂的样子真让安子荨手指痒痒到想扁他,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沉默,径直躺了下来。 脸皮厚不要紧,可最怕没有人搭理他这茬,即便是打,也要有人吵吧,萧君浩继续。 “我有点冷”。 没人理。 “我有点不太舒服。” 还能再无赖点吗?无视,关灯! 突然闭掉房灯时总是觉得特别暗,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样的环境是最容易入睡的。安子荨被萧君浩使唤了一天,晚上这会确实累了,她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入睡了。 睡眠浅浅的,只觉得迷糊之中有人抢了她的被子,空间变得窄小,温度也开始极具上升,有人睡在了她的一旁。 “谁?”安子荨一惊。 “老婆,是我!”居然是萧君浩,现在他不止是厚颜了,简直是无耻!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