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萧君浩念着,一只手死死捶在胸口,泪水沿着脸颊落下,他好像个迷路的小朋友般哭泣着,却害怕被人听到用力地隐忍,只觉胸口如搅拌一样疼痛。 他指着心口的位置,这里、是这里!好疼!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影子印的满满的,那种感觉像针扎、像刀搅,好想马上了断自己,去那边陪你,可是我不能!我要找到沫沫,我不能让他们得到环球,我要用尽所有力量保护我爱的人! 最后,请你相信我,很快就可以结束,那时,子荨,我陪你。 偌大的房间里,只看到一个男人无助地双手撑地,他低着头,双肩耸动,那么悲伤…… 雨在手臂上受的伤,让她几天来都在低烧之中度过,伤口虽不大,但风在刀尖喂过毒,如若没有及时服用风的解药,雨恐怕早就丧命。 “来,喝点粥”,萧君浩将酒店刚刚送来的白粥端到雨的嘴边。 “我自己来”与其说雨不习惯被他这样伺候着,感觉很怪,倒不如说她对萧君浩的戒心让她无法安于此等级别的照顾。 “那怎么可以,现在宝贝生病了,当然要我来喂,不然我这个老公太不合格了。”萧君浩打趣般说道。 “可是……” 没有给她继续抗拒的理由,萧君浩吻上去堵住了她的嘴,此刻的雨浑身无力,而萧君浩的疯狂让她敢怒不敢言。 “再不愿意,我现在就再要你一次,还是说,宝贝也想要?”男人的唇还在她的耳边辗转,麻酥的触感让雨又痒又气,而他的手指也开始不老实地摸索其中。 “不要,我吃!”坚决而果断。 萧君浩唇齿上扬,勾勒出一道弧度,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对雨身体的触碰。 雨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和萧君浩发生关系,她的伤口断不能被这个男人发现,身体的无力也让她难于反抗,雨很清楚,此刻的自己面对这个健壮的男人,就如同肉在案板,任人宰割。 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厉害和苦头她是尝过的,这个时候做那种事,无异于揭穿身份,雨乖乖地吃着萧君浩喂食的“爱心餐点”。 其实,她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仍然全身无力。 “君浩,我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出去转转。”雨对正在看报纸的男人说。 要有行动了吗?很好!萧君浩微笑抬眉。 萧君浩带着雨一起来到市中心的购物街,男人冷凝一勾“想要些什么?” “那里!”萧君浩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芭莎时尚。 这到让他有些意外了,难道说,她当真要买衣服? 两个人步入芭莎大厅,对面服务员迎了过来“对不起,这里今天已经让人包下了。” “包下了?可是我想挑选一件衣服”。 “真的很抱歉,今天这里确实让人包下了,如果您需要,可以改天再来吗?” 服务员很有礼貌,雨显得分外失望,萧君浩则看着这个女人,眼睛眯了起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们特地从巴黎过来,难道小姐忍心让我们空手而归?”男人目不转睛地望着服务员,被这样英俊的男人如此注视着,服务员小姐晕红了脸。 “这个,这个我真的做不了主,客人再三嘱咐,说不喜欢有人打扰。”她显得十分为难。 “这里这么大,我只是看一看衣服,如果看到你说的客人,我们避开他就是了”。 “这个,我们保证”…… 在男人和女人的双双央求下,终于,服务员松了口,因为包店的一对情侣,男人到现在未到,只是一个女人正在挑选衣服,所以允许他们在另外一层购物。但前提是,不可以拖太久,并且在那个客人来到后马上离开,显然,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贵主。 就这样,萧君浩跟随着雨在这个冰岛国首都雷克雅未克最奢侈的商店里逛了起来,男人始终跟在她的身后,一旁是这样高级的奢侈品商店跟在顾客身边的服务员,方便为客人服务。 萧君浩看着雨在前面有意无意地拂过那些不菲的衣物,或者将裙子在身上比上一比,始终没有出声。 “君浩,我要去下卫生间”雨回过头,眼睛眯成了桥。 男人冷峻的脸上勾勒出一弯弧度,他微微点头“我陪你!” “不用,我就去一下下,又不会丢。努,就在那里!”雨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标识,确实很近。 然后朝卫生间走去,男人则环顾四周,同时点上一根香烟。他确信,雨不会轻易走掉。 正想着,目光向中央的水晶珠帘看去,水沿着晶莹的珠串滑落,很美,再向上看,一个女人正在上面的楼层挑选衣服,她的身旁跟随着女服务员,想必这就是那位贵客吧。 但是,吸引萧君浩的并不是什么贵主的身份,而是女人的身影,虽然只是浅浅的一晃便远去,可是那道影子好熟,萧君浩顺着那个方向走去。 “小姐,这几件衣服都很适合您”。 服务员为客人介绍着,只见神秘的客人点了点头,不远处,跟在萧君浩身边的服务员拦住了他。 “先生,您不能过去。” 望着越渐清晰的那个身影,萧君浩完全没有理会服务员的阻拦,径直朝那边走去。 “先生,先生,您不能……” 被一路的吵闹声吸引着,神秘的女客人回过头,想要看个究竟。 同时打上男人犀利的目光“子荨,真的是你!” “子荨!” 喜出望外的惊喜,男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心跳都在此刻停止,思念、讶异、激动,所有的感情掺杂在一起,却独独没有了喜悦。 不错眼睛地望着安子荨,生怕合上眼睛她又会消失不见,再见胜万年,而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又重新站在了自己面前,是梦吗?更像是一种突然失措的感觉。 面对安子荨,萧君浩一肚子的话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请问,我认识你吗?” 然而,她的提问如一盆凉水,从萧君浩的头顶倾泻而下。 “子荨,你?”男人眸中是一丝不可置信的匪夷。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之前见过?”好奇宝宝般地询问,她却不知每一个问题都如同再将眼前的男人凌迟千百遍。 如果说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可悲,那么全身心爱着自己的人忽然忘却了所有你和她的过往,更加可悲。 萧君浩如同被释放的囚犯,在即将迈出大门的一刹,再次被人剥夺了自由的权利。 难道说,不再拥有光明了吗?心被人掏空,看着心爱的女人只微微和自己点了个头,便不再留恋的转身离开,那种对面自己的陌生,让萧君浩痛得无法呼吸。 想要开口留下她,却发现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要他以什么身份挽留呢?张开的口,发不出半点声音。 “小姐,婚纱在那边,您先看一看……”服务员一边领路,一边介绍说。 她要结婚了吗?和牧之夜?好悔,为什么拥有的时候不珍惜?萧君浩,你真可笑!从前,是你放开手让子荨走,如今她真的走了,你又来做什么? 女子的身影越走越远,而她的笑容却印在了萧君浩的眼中,那么刺目。 偌大的奢侈品卖场里,两个光点同样夺目,但却是截然相反的心境,冰冷的悲伤和无尽的欢乐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里,没有尽头。 远处的雨,望着这意料中的情景,暗自发笑…… “对不起,子荨,我来晚了,刚刚有些临时的事情耽误了。”牧之夜赶来后连忙道歉。 安子荨快乐地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已经选好了,你帮我看。” 她如此开心,只因为一件事,昨晚牧之夜拿来了一份资料,里面是关于沫沫的“身世”。 叫做沫沫的女孩6岁,是一个孤女,从小被安子荨收养,直到她跟随牧之夜来到冰岛,将女孩嘱托给国内的朋友。 在这个故事里,牧之夜说明了自己的私心,他希望能和安子荨过只有两个人的生活,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所以在安子荨出事后,便对沫沫的事绝口不提。 男人真诚的请求她的原谅,他那样诚恳,试问哪个女人还会生气? 就这样,安子荨心里最后的结也解开了,牧之夜答应她尽快接沫沫过来,这让她欣喜万分。 这样的结局不是最完美的吗?一家人团聚,能够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对所有女人来说都是最幸福事情。 安子荨陶醉在如花泡影里,她换上洁白的婚纱,微笑着漫步来到牧之夜的面前。 当落座在沙发上的男人看到她一身白裙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惊呆了,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叫人疯狂。 “子荨,能够拥有你,我好幸福!”牧之夜来到安子荨面前,亲吻上她的额头。 “夜,你不是说我失忆后才来都冰岛,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我的朋友?” 安子荨的提问,让牧之夜心中一颤。 “朋友?” “恩,很奇怪的朋友。我今天看到一个男人,他很伤心地样子叫我的名字,可是我不认识他。” 迅速地,牧之夜脑中闪现出三个字:萧君浩! “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子荨、我们走”…… “啊!”牧之夜从睡梦之中惊醒,他满头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梦到安子荨被萧君浩带走,想要叫住他们,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伸手阻拦,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人捆绑着,一步都无法动弹,最后,安子荨回头不屑地说“骗子!” 对,他是骗子,他骗了安子荨,可是他爱她!没错,只要爱就够了,牧之夜坚信,世界上不会有谁能够带给子荨更优越的生活,亦没有人会比自己待她更好。 从醒来的无助,到眸中的光点越发坚定,牧之夜起身,朝安子荨所在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她睡的恬静,来到床前,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最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从唇至颈,他的吻流连她的颈间,手自然的放在女子的胸前,抚摸,男人的渴望弄醒了熟睡的女子,安子荨瞪大着眼睛,一脸惊异。 “嗯……不,夜……”男人趁机窜入她的口中,深入地席卷着安子荨口中的蜜汁。他越发疯狂,手伸入她的睡衣。 被牧之夜压在身下,安子荨的唇被封着,只能发出求救般的低鸣,然而她的反抗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这小猫般的阻拦反倒激起男人心底最深处欲望,只见牧之夜“哗啦”一下,将平铺的被子甩到地上,甩去了这碍事的旁物,让床体更加宽敞。 一种更大的不安瞬间袭击安子荨的内心。 她吃力地推搡男人,然而男人在此刻疯狂,他用力一扯,睡衣扣子散落,“啪啪嗒嗒”的一地都是,白皙雪肌惊现。 还有那脆弱的bra,也在男人的技巧下瞬间脱落,跟着是唇齿的覆盖、嘶磨。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夜……”安子荨的哭喊声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效应。 牧之夜已经失去理智,他伸手去拉安子荨的下衣,同时唇回归女子的脸颊,然而恍然间他发现冰冷的泪水,她哭了? 这时,男人终于停止纠缠,他发现身下的女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在害怕,天哪!再看看她身上大小不等的吻痕,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离开安子荨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她本能的护住身体向床后靠去。 shit!“对不起,对不起子荨,我失控了!我刚刚做了个梦,我害怕你离开……”男人解释着,想要伸手抱一抱她,可安子荨一副受惊的样子拼命地摇头,同时口中“不要过来”地喊着。 男人却步了,虽然疯了一样想要得到她,可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 看着安子荨蜷缩着身体,恨不能钻到墙地另一侧时,牧之夜顿住了,已经伸出的手赫然截止在半空。 就这样,屋子里安静极了,两个人各自守在一边,沉默、懊悔、伤心…… 不眠的夜,萧君浩将自己锁在屋内,他慵懒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一旁是歪倒的酒瓶,还有一个装满烟头的烟灰缸。 中指和食指间仍夹着一根香烟,烟灰已经积的长长的,萧君浩却迷蒙地望着前方,连掉落的烟灰烫手都不自知。 想着白天安子荨看自己的陌生眼神,心好疼,她失忆了,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手里狠狠的捻上烟头,又摸索着找寻地上的酒瓶,然而瓶中空空如也,让本就失落的心更加烦躁,萧君浩狠狠将酒瓶丢了出去,砸到墙上清脆的一声,瓶子碎得体无完肤。 “子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坚强的男人在此刻终于放下伪装的面具,留下眼泪,他那么无助,孤寂的身影拉长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单薄而无力…… 镜头缓转至另一头,伤心欲绝的男人疯狂地奔跑于夜晚之中,他疾风般的速度确是如风幻影。 道路尽头,他终于停下脚步,跪倒在地,没有力气地撑在地上。 风没有离开过安子荨一步,当看着她幸福的笑容伴在牧之夜身边时,他痛。而看着牧之夜刚刚对她的粗鲁,他狠不能将那个男人打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无能,愤怒得拳头用力砸在地面,手背上染红了鲜血,却麻木得毫无感觉。 “啧啧啧……真是可怜”。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影走近了他的身边,同时奚落着男人的愚蠢。 “怎么是你?”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逼近的雨。 “我来看你啊,风哥哥。”女人假惺惺的模样,倒是娇媚无限。 “不要叫我风哥哥,你这个阴险的女人,滚!马上走开!不然我会让你死无全尸!”风眼中喷放着怒火。 “不要这样,我来是要和你做个交易的,我,可以帮你得到月。” 雨充满信心地说,却不料风下一刻便来到她的面前卡住她的喉咙,没有任何地犹豫“你给我听着,不要让我再抓到你的把柄,否则我绝不会饶过你,也会将你在冰岛做的一切报告给神父!滚!不要再跟我提月,你不配!” 男人狠狠一甩,将雨扔到地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本就没有完全康复,雨捂着旧患处,蹒跚起身,愤怒地望了一眼风,转身离开。 她以月作为赌注,不想风完全不加理会,这让一向高傲自负的雨,备受侮辱。 风,你自找的!女人阴森的眸子里,嗜血的恶魔蔓延着,一触即发。 漂亮的东方女孩站在安子荨面前,她灵动的眸子好像会说话,“妈咪!” 安子荨看着她,用力注视着,许久,她蹲下身,极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乖孩子,回去妈妈身边吧,不要再来了。” 然后起身,蓦然离开。 “子荨,你不要……沫沫?”牧之夜不解。 “她不是沫沫!”暗自回头,眼中尽是失望,安子荨扔下这句话,独自离开。 “她不是沫沫!”安子荨眼中尽是失望,也许还带着那么一点怨恨。 “子荨,你听我说!”牧之夜几步奔到她的面前,一把拉住要走的女子。 “子荨,真的不是,我没有……”然而,当牧之夜打上她的眸子,那样冰冷,仿佛千年冰雪覆盖般彻骨,男人顿住了,再也张不开口。 安子荨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冷艳,即便笑的时候,都好像傲雪的玫瑰。 从前,她以安子荨的身份出现在萧君浩面前,她娇柔却不软弱,骨子里透着让人不可侵犯的傲气,所以不论牧之夜或是萧君浩,他们都有以一种错觉,这个女子永远看不透她心里想些什么,就像是雾,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难以驾驭,危险又让人迷恋,使人不自觉地深陷。 失忆后的她,这种气质便不再掩饰的迸发出来,外界的陌生让她害怕,更加让她生成一层自然的保护壳,将自己锁在里面。 所以,她的眸让人心动,亦让人心碎。 冷冷的那一眼,让萧君浩痛彻心扉,而今的漠然,牧之夜痛决。 自始至终,安子荨没再开口,男人却松开走,他放开的如此无奈,却是别无选择的无措。 安子荨转身,周遭的一切仿佛变得暗淡,唯有她若皎洁之月,越发明亮和触手不及。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而那一头,牧之夜久久屹立着,不曾走开…… 别墅如宫殿般的格局,安子荨回到房间后,门自然地合上。 这一刻,无边的苦恼缠绕着她,安子荨独自在窗边坐下来,望着远处的皑皑云床,开始发呆。 镜头,快退至芭莎时尚遇见萧君浩的一刻。 眼前的男人很陌生,但他眼中望着自己的时候却那么深刻,还有那透出的淡淡忧伤,心中为何溢出了莫名的酸楚? 不论如何,那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安子荨转身准备离开。 “子荨,你不认识我了?” 安子荨稍稍顿步,摇了摇头作为表示,“对不起,我还有事”。 抬起脚步,却在还没有走出几步时,萧君浩再次开口。 “那么沫沫,你也不记得了?” 萧君浩确信,安子荨失忆后牧之夜没有将沫沫的事告诉她,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让沫沫独自住在外面,更不会在那场赌局之后,牧之夜答应将沫沫拱手相让。 这个问题,让安子荨着实停下了步伐,她回过身“你知道沫沫?” 带着一丝忐忑,却又想需求一个答案,安子荨以肯定的方式提出了新的问题“沫沫是我收养的孩子,她仍然留在法国,不过夜答应我,不日就会将沫沫接来冰岛。” “是吗?牧之夜这样告诉你?”萧君浩嘴角是一丝不明深意的笑容,这个结果他意料在内。 “看看这个吧,若你信我,夜绝不会将真正的沫沫带回你的身旁。”男人将一直珍藏在钱包里照片递了过去,那是他们一家人在游乐场的合影,也是他们仅有的一次快乐。 迟疑一下,安子荨接过照片,定睛、愕然! 这个画面?在梦里无数次的出现,却不论梦境如何回转,永远都望不见身边男人和孩子的样貌,今天却在这个陌生男人这里得到了答案,安子荨雪眸放大,讶异不已。 “不,我相信夜,他是世上最爱我的人,亦是我爱的男人。”转瞬间,安子荨恢复冷静,她嘴角勾起一弯弧度,美妙却冰冷。 她蓦然转身“很抱歉”,然后便没有一丝流连地向远处走去。 她的坚定和对自己的漠然深深刺痛了萧君浩的心,已经如此信任他了吗?心在滴血,辗转灼痛! 镜头拉回,窗边,安子荨暗自神伤。 多么希望牧之夜说的是真的,多希望他将沫沫带来自己身边,低下头,她看着那张早已沁过泪水的相片,拂过那褶皱的边角,叫做萧君浩的男人和沫沫的笑脸那么夺目,之前的泪水,是他的吗? “啪嗒”,又一颗泪珠滴落在相片上,然而这泪水与萧君浩的不同,那是她的痛、她的伤,更多是被骗后的害怕和无助。 沫沫,你在哪?虽然妈咪忘了你,可是你还那么小,谁来照顾你?你安全吗? 夜,为什么要骗我?我以为你是最爱我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可信赖的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只有你,可你却打破了我的梦,我到底是谁?月又是谁?我又该相信谁? 无边无尽的迷惑,安子荨此刻只剩下茫然和心碎。 “君浩,我太低估了你的能力。”牧之夜微笑着开口,却让人寒意不绝。 “请坐!”萧君浩坐在沙发上,胸前衬衫扣子微敞,邪魅而沉着,他头部微侧,示意牧之夜一旁有座。 优雅落座,牧之夜和萧君浩面对坐在b-two内设的咖啡厅里,这里极为优雅,灯光并不鲜亮,使人感到一种悠闲之感。 后来的男人亦不示弱,全身渗透着贵族之息。 萧君浩料到牧之夜会过来找他,他的了然让牧之夜叹息,却丝毫不减夜的精锐之气。 b-two的装饰本就华贵,此刻又因两个男人的濒临而尤显瑰丽。 “我给你两天时间离开冰岛,若你不走,休怪我不念昔日之情。”牧之夜宣判着他的权利,在冰岛,他有能力做任何事情。 萧君浩闻言,嘴角伴着一丝冷笑“如何不念昔日之情?在你从我身边夺走子荨的一刻,试问你将我置于何地?” “她不属于任何人,我们各凭本事!” “那么欺骗就是你的本事吗?” 句句相撞,他们互不相让。终于,牧之夜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那每一句都刺入他的软肋,他起身一把提起萧君浩的衣襟,隔在他们中间的木桌仅成了装饰之物。 “萧君浩,她是我的!我会娶她的!而你,早就抛弃了她,你不配再拥有子荨的爱!”牧之夜提着萧君浩的衣领,怒喝。 “瞒着她所有的事,再送走沫沫,这就是你的爱?”此刻萧君浩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他用力一推,脱离了对方的制约。 正了正衣领,再舒了口气,尽量压下怒火,最后萧君浩以冰冷的唇宣布着“子荨有权利知道一切,再去选择和安排自己的人生,我没有权利带走她,正如你没有权利欺瞒她一样!所以,我决不允许你伤害她,只要我还活着!” 这最后的“活着”咬的死死的,萧君浩和牧之夜四目相对,战争一触即发。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