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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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怿眼神里带了两分无奈,知道她今天是不肯交代实情了,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气,遂声音仍旧微沉着:“亲。”

    容央极快瞄他一眼,心想这是个什么新鲜的吃醋方式?

    自己不肯来亲,非要她去亲……

    然而毕竟心虚气弱,知道这会儿不把这大醋坛哄好,后面八成要给他折腾地够呛,于是乖溜溜地夹紧他腰,抱住他脖颈,重新去亲。

    就从他讨厌的、冷冰冰的脸开始吧。

    容央亲人不喜欢太用力,她喜欢温柔,喜欢一触而分,喜欢浅尝辄止,用分离来勾人。

    褚怿眼眸暗下,喉结动着,静默挺立一会儿后,偏开脸,把容央的头按着往下。

    容央亲至他颀长的脖颈,唇触到他凸起的喉结,用舌尖慢慢一舔,反抱在他肩上的指尖更深地勾住他。

    她感受到那东西在她唇间滚动,脸颊摩过他下颌时,也感受到他极快升高的体温。

    侍立庭中的雪青、荼白都领着丫鬟们退下了,暖阳普照的小院里,只有松影婆娑,影下二人缠绵悱恻。

    褚怿低垂的眼眸被浓密的黑睫挡着,把容央的百迭裙扯开后,不忘去解自己领口的盘扣。

    容央从后解开他官服的横襕,继而承受住他猛烈的吻,疾风骤雨似的,卷得她整个人如浮萍入海,飘飘荡荡。

    其实也不算是头一回在屋外颠鸾倒凤了,但这样青天白日的,着实还是头一遭。

    容央被撞得脸颊通红,后背也开始生疼,转头时,眼锁住那纱幔飘拂的六角亭,渴望之情简直快要溢出。

    “悦卿……”

    容央开始恳求,小手猫爪似的在褚怿后背挠,换来的却是更激烈的风浪,不及平息,便又冲起,恨不能把人捣碎一般。

    容央承受不住,一声“哥哥”脱口而出,然后蹙紧眉喊疼。

    褚怿力道小下来,腰却还在动,抬头来亲她,唇摩在她唇边:“哪儿疼?”

    容央听得他嗓音暗哑又性感,话至口中,倏地又吞回去,手抚过他松垮的衣袍,攥紧。

    褚怿看她这欲言又止、痛苦又快乐的小表情,牵唇一笑,那股躁火总算平息了些,转头时,瞟到那座六角亭。

    纱幔飘然间,亭中景象似真似假,浮现又幻灭。

    容央一声惊叫,被按着趴在沁凉的石桌上,膝盖抵着又冷又硬的桌面。

    风起,斑驳金箔在纱上簌簌而动,像铺天盖地的金蝴蝶振翼齐飞,容央被吞没在这漫天的金里,昏昏噩噩,浑浑沌沌。

    结束时,褚怿从后靠过来,亲过她汗涔涔的肩颈,大手扳她下颔,迫视她转头。

    容央唇重被封上,承受着,也躲避着,成功躲开后,半嗔半怨地看他一眼。

    褚怿仍压着她不动:“怎么?”

    容央蜷缩着,小小一团,声音也忿而小小:“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褚怿从似懂非懂,到懂而郁闷,瞳眸黑沉。

    提前说。

    什么意思?

    容央哪里知道这人此刻的心思,只是可惜着刚刚奚长生在纸上所画的那些秘笈:“我有点事要做……反正,你提前说一声就是了。”

    褚怿看她语焉不详,有意回避,眼眸越发深黯。

    容央一眼对上,登感不妙,忙解释:“我今早上翻到两幅有意思的画,想跟你试试……”

    褚怿眸底黑影一动不动,盯她片刻,诘问:“跟奚长生一起翻的吗?”

    容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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