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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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故

    这一日,    为应付褚怿,容央实在是殚精竭虑,    身心俱疲。

    六角亭中的风波过去时,    容央全然都没了意识,幸而关于跟奚长生一起翻画的那一茬总算给揭了过去,褚怿虽然不像彻信,    但毕竟不再有追究的意思。

    这个男人哪,    眼力毒,心气又高,    事事都想要了然于心,    偏又不愿放下身段来追根究底,    只愿日后莫要再给他抓住类似今日这样的把柄,    不然新账旧账一并算起来,    铁定要折去她半条小命。

    一睡醒来,    已是暮色昏黄时分,褚怿坐在窗边的那把圈椅上,手里拿着卷书。

    容央躺在床榻上,    微微暮风吹拂海棠红的织金帐幔,    敞开的视野里,    窗前男人垂目支颐,    神容静敛,    素来落拓的眉眼间竟有一分谦谦之气。

    容央看得痴,唇角不自觉往上翘,    目光下移,    略过书卷外封上的两颗小篆时,    眉心一颦。

    暮照烨烨,照过那藏青色底的书籍封面,    上面赫然写着“阴符”二字——朝中明文规定禁读的兵书。

    “诡诈奇巧,不足以训善,奸雄之志也。”

    容央念起当年太宗皇帝阅读此书时的评价,严肃道,“你偷看禁书。”

    褚怿眉眼不动:“嗯。”

    “……”容央就知道他会这样的嚣张,撑着床面坐起来,要下地时,低嘶一声。

    余晖里,褚怿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扬。

    容央恨恨腹诽,把酸痛的双腿挪回被褥里,忍痛坐一会儿后,朝对面的罪魁祸首瞪去。

    褚怿翻一页书,若无其事。

    容央嚷道:“你不心疼我吗?”

    褚怿唇角弧度更大,知道她这是又开始放鱼钩了,这一次,偏不那么急着去咬:“哪儿不疼了?”

    容央看他气定神闲、四平八稳的,心里愈躁:“哪儿都不疼了!”

    褚怿依旧只是笑。

    容央简直火冒三丈,一鼓作气跳将起来,鞋也不穿,赤足就朝他杀去。

    褚怿长臂一探,把那预备揪人的小爪子抓住,拉人入怀。

    容央跌去他大腿上,撞及私密处,疼得嗷嗷叫,褚怿唇角那抹痞笑这方敛了,扔下书,把人横抱至胸前坐稳后,去揭案上那一个盛药膏的小瓷盒。

    容央一眼看到那药,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羞赧地把腿紧紧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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