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谕再次前往上海时,胡适同行,他要继续前往杭州养病。 火车上还有英国公使馆参赞哈丁及日本公使馆参赞佐分利贞男。 佐分利贞男说:“胡博士,芳泽公使已经看到您那篇关于对日关系的演讲,他非常欣赏。” 胡适说:“我也是受到日本学术圈‘中日互助’的思想所启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更加深入交流的领域。” 佐分利贞男说:“请胡博士赐教。” 胡适说:“现在的中国,充斥着对日本的排斥思想。如果日本人想要真正达成‘中日互助’,就应力求使中国人懂得日本文化。因为中国留学日本的学生虽然是最多的,却没有几人能像周作人先生那样真正赏识日本的核心文化。这就是中国人排日的一个根本原因。假如留日学生中有一百个周作人,那么中国人便不会再排日,中日也会亲善。” “胡博士真知灼见!”佐分利贞男大为赞同,旋即叹道,“可惜日本教育界没有太大话语权,影响不了日本的政策走向。” 李谕听完胡适的话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佐分利贞男耳朵和狗一样灵,竟然听到了,于是说:“院士先生有高见?” 李谕说:“如果在国耻日说出这些话,中国的大众可不会同意。” 佐分利贞男是个政客,立刻说:“我们要向前看,不要总是着眼于过去。” 他这话还不如放个屁,向前看?日本侵华? 胡适也摇头说:“两年前,我曾在清华举行了一次演讲,题为‘废止国耻纪念的提议’。那是我第一次在演讲台上聊政治,当时我就说,不要因纪念过去而忘记了现在;而且对外的纪念不如对内的努力。可惜没有多少人理解我的苦心,台下的学生嘘声一片。” 李谕问道:“胡博士,您就没有仔细想想为什么台下嘘声一片?为什么不能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胡适说:“我当时只是觉得这篇演说似乎不太受欢迎。” 幸亏不受欢迎,也不可能受欢迎!李谕心想。 “胡博士,我劝您还是多研究研究社会学和政治经济学,然后再去谈政治,”李谕说,“或者最好少谈政治,任公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任公已经不再趟政治的浑水。” 胡适最多就是个文化人,压根没搞政治的本事。要是他从政,到不了日本侵华,就会把东北送给日本以求所谓的“中日亲善”。 三十年代他就是那么给蒋校长建议的,还想做驻日大使…… 当然,蒋校长不可能听他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