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废除的速度也比当年推行要快得多。 李谕笑道:“下次回国,司徒大哥最好一次喝个够。”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司徒美堂叹道,然后说,“如果汤博士获得诺奖,回国坐彩车的话,我还真想去看看。” “坐彩车太招摇了。”汤飞凡说。 “你们搞研究的不能这么低调,以前康南海先生在美洲风光得很。”司徒美堂说。 汤飞凡说:“南海先生是政治人物,不一样。” 李谕则说:“司徒大哥提醒了我,我准备给多伦多大学赞助几辆汽车还有资金,你们以后到四处交流可以方便点。” 这种钱花得值。 多伦多距离底特律很近,往返非常容易,加拿大的城市集中在美加边境线上,很多习惯也和美国非常像。美国虽然科学方面还比不上欧洲几国,但好歹已经有了完善的科学以及工业门类,胰岛素一开始就是由美国的礼来公司申请的生产专利,这家公司别看名声不大,但在医药史也相当强悍。 所以可以说二十世纪初老美在某些方面不强,但不能说他弱。 这种感觉非常像一百年后的中国,即便很多领域不是世界顶尖,但胜在全都有,而且有潜力。 在美国多待了一周,李谕视察几遍美国的工厂后,才动身前往了欧洲。 —— 首先落脚的肯定还是英国。 来到剑桥大学,李谕准备见见卢瑟福,发现他在讲课,于是前往卡文迪许实验室等待。 走到实验室门口,李谕看见有个二十多岁的学生模样的人在闲逛。 “来自东方的李谕先生?” 对方认识自己。 “你是?”李谕问。 “我叫卡皮察,来自圣彼得堡,想来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做博士生。” 好吧,又是卢瑟福“诺奖幼儿园”的一员虎将。 卡皮察是苏联鼎鼎大名的低温物理学家,出身一个科学世家,他们家连着四代出了院士。 1978年,卡皮察84岁高龄时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专程赶到瑞典斯德哥尔摩,获奖感言竟然是:“我真不知为啥获奖,你们说的那成果是我的吗?别搞错了哟!就算是,也该是40多年前的事了吧,我早忘了!” 记者招待会上,有记者问他:“您一生中最重要的知识,学自哪所大学或哪个研究所?” 一头白发的卡皮察很认真地回答:“不是大学,也不是研究所,而是幼儿园。” 记者当场给整不会了。 卡皮察给他解释说:“在幼儿园,我学会了饭前洗手,午饭后要休息,东西要放整齐,学习时要多思考,要学会观察,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别拿,有错就改,答应过的事情要兑现,愿意将自己的东西与别人分享。其实我一生所用的东西,就这些而已。” 回过味来的听众立刻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绝对的奇人一个。 李谕问道:“申请博士生,递交上材料不就可以等着了吗?” 卡皮察说:“卢瑟福教授的名额已经满了,我在考虑有什么办法插进去。” “一定要现在就报上名?”李谕问。 “是的,”卡皮察说,“我研究的东西,只能在这儿开展。” 能搞低温物理领域的实验室确实不太多。 “原来是这样,”李谕搓了搓下巴,对他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待会儿见到卢瑟福,他要是说实验室人满为患,你就问他平常做实验允许偏差多少,而你就可以成为额外的那个偏差。” 卡皮察一拍手:“好主意!” 二十多分钟后,卢瑟福优哉游哉回到办公室,先同李谕握了握手:“院士先生,你好。” “你好,卢瑟福教授,”李谕接着指向旁边的卡皮察,“刚才我遇到了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学生,非常想进入您的实验室。” “卡皮察,你还在?”卢瑟福疑惑道,“我并非不接纳你,只是今年名额太满。” 他果然说了这句话。 卡皮察立刻说:“教授,您做实验时可容忍的误差是多少?” “2%到3%吧。”卢瑟福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