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随后的一个月时间,居里又去了多所上海、北京的大学,本来还想去趟武汉和广州,可惜她的身体状况不好,未能成行。此前在美国也只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时间很短,中国还是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临走时,居里向李谕再次保证:“将来我会尽可能接纳更多留法中国学生。” “真是再好不过!”李谕感激道。 —— 居里离开半个月后,汇丰银行第四任买办席鹿笙急匆匆造访李谕的豫园。 席家与李谕已经有十来年的接触,上海那栋别墅就是席家给李谕的地皮。 席鹿笙表情沉重,深吸一口气道:“院士先生,小女不幸得上消渴症,遍寻上海名医,不管中医西医,全问了个遍,都说她只有一两年的寿命。” “消渴症,糖尿病?”李谕问。 “洋人的医生是这么说的,”席鹿笙说,“我问过仁济医院的谈文卜院长还有哈佛中国医学院的刘瑞恒教授(就是给梁启超做手术,后来做到协和院长的那位),他们都认为现在的办法只有尽可能少吃饭,仅仅维持生命体征,虽然会慢慢消瘦下去,但说不定多坚持两年,就能撑到科学曙光照亮她生命的那一天。院士先生,您是最伟大的科学之圣,科学之神!真的有这一天吗?” 席鹿笙救女心切,说话有些颤抖。 李谕叹了口气:“我不是医生,不过从科学的角度,两位名医说得都没有错。” 席鹿笙眼中泛起光彩:“有救?” 李谕点了点头:“但一定要坚持两年,这两年会很难熬。孩子多大了?” “十四岁。” “体重?” “孩子贪吃,110多斤。” “还好年轻人生命力强,这个体重能坚持两年。” 席鹿笙忍不住再次确认:“院士先生是说我的女儿只要坚持两年,就能痊愈?” 李谕说:“能不能痊愈不好说,但总归可以活下去,就是要多花点钱。” 席鹿笙说:“花多少钱都行!” 席家是上海豪门,根本不缺钱,未来还与宋家结了姻亲。 这个病在民国时期,还真只有有钱人家才治得起。 李谕说:“你先回去等着吧,严格点按照两位医生的食谱执行,再饿也不能让她多吃,明白吗?” 席鹿笙说:“记住了!” “千万不要心疼,不然就是害了她。”李谕强调。 席鹿笙肃然道:“坚决不会!” —— 席鹿笙走后,李谕一纸电报把汤飞凡从长沙召了过来。 “你的博士还没毕业吧?”李谕问。 “今年或者明年。”汤飞回道。 李谕说:“那我给你找个项目,不仅很快能拿到博士,说不定还能拿个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汤飞凡震惊道:“您这么快就有点子了?从上次离开京城过去还没多久。” 李谕说:“碰巧上海一个富家大户找我,问有没有治糖尿病的办法。” 汤飞凡更加感觉不可思议:“院士先生,您连医学都关注?” 李谕笑道:“怎么会!就是平时喜欢看点科学杂志,发现了一篇有意思的文章,感觉对治疗糖尿病很有帮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