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良纵马巡视了一番赶路队伍,回到秦墨身边问道。 他和夔等十人,如今也鸟枪换炮了,皆穿一身漆染成血红色的秦军制式铁甲,骑着高大枣红战马。 彻底与穿裤衩塞绒草的羞耻日常说拜拜了! “可甄别出向番禺王告密的反骨仔?”秦墨随口问道。 张良揖手:“这两日经过审讯,已然甄别出来,是一个名为黑牛族的部族,其族之巫长接到君侯的举事邀请后,第一时间便向番禺朝廷告密了。” 他办事还是很妥帖的,早已把该办的事办完,只等秦墨处置。 秦墨稍稍沉吟,问道:“黑牛族之族众,可曾参与告密?” 张良摇头:“未曾参与,那黑牛族巫长乃是番禺太子的外祖父,自不肯将将君侯邀请之事告知族众。” 越人部落不识夫妻父子之伦常,但到了番禺王族那等阶级,却不可能还那般混乱。 事实上,王族阶级的开化程度,并不比战国诸侯差多少! 秦墨恍然颔首:“那便杀了黑牛族巫长以儆效尤。” “不过,不是现在杀,等到了铁山族地界,都安顿好了,再公开明正典刑。” “至于余者战俘,路上该看押便看押,但不必苛待,衣物饭食供应,一律按照越人战士标准!” “喏。” 张良揖手领命,转而回头看了眼那些愁眉苦脸的文官们,压低声音道:“君侯,这些老倌如此消极,命之治理越人诸部,恐怕会适得其反啊。” 秦墨也回头看了眼,笑道:“你太小瞧了秦法对官吏的督促,尔等到了任上自会勤恳。” 张良哑然失笑,不置可否的揖手一礼,纵马又去巡视队伍。 秦墨放慢胯下汗血白马的速度,与为首的冯劫李斯并行道:“诸君,此去乃是建功立业,为我大秦开疆拓土,将来是要流芳百世的,是要福泽子孙后代的,为何愁眉苦脸呢?” 冯劫无欲则刚,悻悻道:“秦相何必明知故问,吾等中枢大员,转瞬却成了刀笔小吏,怎能不愁眉苦脸。” 说着,向李斯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也说几句。 但李斯心里却没那么无欲则刚,他面对秦墨也不敢硬气,只是带着幽怨之意苦笑道:“斯近日不曾得罪秦相啊,何苦为难于斯?” 说到得罪秦墨,冯劫突然愣了愣,继而看向前方同样骑着汗血白马的虞姬,似乎有所明悟了。 “啧,昨日失言矣,失言矣~!” 冯劫砸吧着嘴,摇头叹息道。 李斯疑惑懵逼,后面的文官们,闻言也是茫然。 他们昨日虽然吐槽秦墨,被元嫚抓个现行,但当时他们也被元嫚吐槽的不轻,大家算是扯平了。 不至于还要事后算账吧? 不过,当他们顺着冯劫的目光,看到虞姬之后,渐渐的也是恍然咧嘴。 昨天他们得罪的女人,可不止是长公主元嫚,其实还有虞姬这位舞姬出身的中宫谒者。 彼时,冯劫可是当着秦墨的面儿,贬低虞姬那些好姐妹来着,说甚么出身贱籍的女官,所谱之乐不能用于御驾…… 以博士为主的文官们,当时也是颇为赞同,毕竟博士们研究的就是个朝廷法度。 可他们却都忘了,秦墨最亲近的人,恰恰就是舞姬出身的虞姬。 地图炮打到秦墨逆鳞,不治他们治谁?! “秦相,冤有头债有主,那话是冯大夫说的,不关我事。” 李斯很不讲义气,直接便把冯劫给卖了,一副你不要殃及无辜的可怜样儿。 冯劫好悬被气吐血:“李斯,你……” 秦墨哭笑不得摆手道:“好啦,好啦,本相哪有如此小肚鸡肠,诸君想多了。” 冯劫愤愤瞪了李斯一眼,但对秦墨之言,却同样不屑一顾,嘿然道:“我手下御史张苍,就因为当初在学馆多说一句话,质疑秦墨独创的数算之术,如今还在塞外草原没回来哩。” 李斯和诸文官闻言,似乎也想起有这么一件事,不禁齐齐打个冷颤。 秦墨:“……” 秦墨无语莞尔道:“这让冯大夫说的,本相简直就是狭隘至极了。” “你只说张苍在塞外草原未回,怎不说他立了多大的功勋,陛下为他封了多少等爵位?” 冯劫顿时哑口无言,张苍和韩信驻守草原,辅助诸公子建国,始皇帝是相当满意的,爵位封赏给了又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