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情一下子变的很愉悦,君落羽当真是天下人精,他怎么会嗅不出,我与那个女子身上,如此类同的气味? 我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己经是变相的,将那颗药给了我。 我开始变的有恃无恐,这么多年的积累,再加上靖王赤焰大捷,云皇威望高涨,我们现在的实力,己经足以一拼,所剩的,就是放纵,就是推波助澜,就是逼迫! 我一定要让韩家开始觉得危险,让他们认为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就一定会败亡。 他们想做什么,我都不阻拦,书房中那几封蹩脚的嫁祸信,迫不及待的把我扔进牢狱,朝中人员的紧急调动,我都由得他们。 他们不动,我怎么能找到他们的破绽?怎么能把他们深藏水下的势力全都挖出来?又怎么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流夜的江山,绝不容他人来染指,哪怕是一点点不安定的因素,都不行! 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女子居然也会被打进牢狱,我更想不到,她居然是慕容家的后人! 虽然我猜到了靖王对她身份的隐瞒,可是这样的身份,还是让我措手不及。 慕容家,是父亲心中的圣域,虽然我对此不置可否,可是让灾祸殃及慕容家的后人,绝非我的本意。 我看到她坚定的信仰着慕容垂当年的清白,犹如父亲心底多年不变的坚持。 对于三十年前的事情,我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可是我依然决定,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虽然我所知道的,全是不利于慕容垂的事情。可是真相,难道不就是在无数的假相与错误中一点点甄别,一点点挑选出来的吗? 韩书仪带走了她,我觉得心底有一点快意,靖王那人,太过狠冷,有个人能够磨磨他的气焰,让他体会一下失去之痛,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之所以敢幸灾乐祸,是因为那个女子与我实在太像,心中认定一个,便是一生,就算骨碎肉烂,也还能刻在骨子里。 只是她比我幸运,她守着的那个人,心里也有她,而且,不是知己。 我有淡淡的遗憾,有小小的羡慕,可是却并不妒忌,那个时候我想,我安于我的命运,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会有不安于我命运的那一天。 可是那个时候,终究还是到来了。 当我被从牢中放出去,并且再次回到流夜身边的时候,有天我看到流夜看着一幅画在笑,笑的那般温柔,那般安详。 那种笑与他对任何一个人的笑都不同,连我也没有见过。我甚至从来不知道,原来流夜也可以展露出那样的笑容。 那不是君王的笑,不是朋友的笑,当然也不是知己的笑,那纯粹是一个男人的笑,只有当他看着在意的女人时,才会露出那般的笑意。 看到我走近的时候,流夜飞快的收起了那幅画,可是我还是看到了画上内容。 那是一个女子,碧绿色的衣衫,从头到脚透着青春的明媚。 那幅画画的很生动,她坐在殿中的横梁上,两条腿垂下来晃呀晃的,一只手上,居然拿着一个油光闪亮的金黄色鸡腿。 那样一个女子,带着天真,带着肆意,仿佛哪家宠坏了的小宝贝,让人一望而生亲切之感。 可是那一瞬间,我却突然间觉得心口巨痛,比旧疾发作之时,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十年,十年来,我终于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其实并不安于只做流夜的知己,我以前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流夜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人总是要比较,才能发现自己可悲之处,于人当人一开始比较,快乐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的安然,我的平静,我因为静静守在流光身边而从心底里泛出的愉悦,都从那一个瞬间,戛然而止。 我开始变的沉默,变的深沉,也开始变的忙碌,无休无止的忙碌。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可是我这样透支自己生命的举动,却早己说明了我心底里隐隐潜藏的愿望:我想……早点死。 我终究没有大度到,可以看着流夜完完全全的属于另一个女人,而毫无所动。 日子在这样的压抑中过的居然也很快,雨云密集完毕,随时都有可能酝酿出一场超级风暴。于是,我们给了这场风暴,一个最佳的成形机会。 在大观峰,这场风暴如我们预料的一样,按部就班的发生了。 甚至连如何哄那个叫蔷薇的女子把药给我的方法,我都算的毫无遗漏。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当我把她单独拉到一边,露出我平平顺顺,绝没有一丝喉结迹象的脖颈给她看,并且丢下一句无比诚恳的“你会懂”时,那个与我是同一类人的女子,果然颤着手臂,把药递给了我。 被伏击,遇袭,样样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我的目的,本来就是要将他们的视线全部引到我们的身上,而北营的一支精锐部队,早在几日前便伏在大观峰附近,只待所有的狐狸都浮出水面,就可以反向包围,一网打尽。 只要抓住了贼首,皇上没事,那些攻山的士兵,自然就会退却。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算的精明,有人却算的比我更精明,他连我,也一并算了进去。 我固然冷血,可终究尚有要守护的东西,可是他,却是下了决计,要毁灭一切。 这样的差别,我怎么可能算得过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