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什么,只是想到自三年前归隐江都后,这天下居然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是啊。”陆双深有同感,“谁能想到短短三年之间,至尊两度折戟辽东,北方群贼如麻,江南亦流寇不断。这天下之大,除了关中尚存安宁,几成乱世之象!” “若至尊不穷兵黩武,世道何至于丧乱到这般田地!” “关中未必就安宁。世道丧乱的根源也不仅仅是某人穷兵黩武。” 杨遇安沉吟一声收回视线,与陆双一同登上最后一艘渡船。 此时正值秋末冬初,天色孤清,远山灰寒。 坐在船上随波逐流,恍然见到山河动荡不平,似欲倾塌。 正如这天下局势,虽然朝廷看似大势尚在,却已经有些难以收拾河山。 杨遇回首北望,想起自己正在参悟的社稷之道,心中默念:既然你当不好这天下至尊,那便换个人来当。 …… 江都城的一处酒肆内,一群酒客正坐在戏台前一边喝酒听戏,一边吹牛打屁。 要说这江都百戏,琼花戏自然首屈一指。 但去琼花观看戏的香客太多,地方却有限,并非总能找到看戏的位置。 一来二去,其他道观、坊市、酒肆便也学了这一套,通过唱戏来吸引香客、食客。 对此,作为“原作者”的琼花观却相当大方,表示他们演的戏随便大家学去。 只有一条规矩:对外还得宣称为“琼花戏”。 于是一时之间,琼花戏传遍江都大街小巷,成为民众茶余饭后的必备娱乐项目。 “说起来,如今世道太乱,江左之地也就咱们江都地位超然,尚存几分安宁了。” 一名酒客明显喝高,公开谈论时局。 幸而周围也都是一群醉汉,加上戏台边上本也吵吵闹闹,并没有引起路人侧目。 “咱们江都确实安宁不假,但这江左却并非独一份!”另一名酒客接话道,“诸位岂不闻丹阳出了个琼花盟?” “此盟虽无道门中人,但在外抵御流寇,保地方安宁;在内除暴安良,积极劝农。” “据说入盟的佃户,可以免费租借耕牛、琼花犁,粮租比寻常农户还要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