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民国篇-《我和反派的高危日常》


    第(2/3)页

    大胡子往外看了一眼,紧张地说道:“大当家的,是隔壁黑山寨来人了!”

    她看到土匪头子冷笑一声,转身就出去,走了两步拿刀往她身上砍了两刀。

    当时天萝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结果还好,对方只是砍了她的绳子。

    土匪头子走到门口回头又看她,一双深邃的眼里既又戾气又有悍气,他俊美的脸隐在暗影里。

    他说道:“长了脚就自己走。”

    天萝:“……”

    她一时不知道对这有文化的土匪说什么了,但他话是没说错。

    天萝站起来,也顾不上整理衣服就跑出去看,外面两拨人不知道是什么恩怨,已经打起来了,地上都是各种被打碎的东西,妇人们尖叫奔跑着,地上已经躺了一些人了。

    她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况,扭头就往后面跑。

    “那有个女人从姓陆的的屋里跑出来,定是他相好的!把她抓起来!”

    还没跑两步,天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粗粝的声音,她赶紧加快了步子跑。

    但她一个娇生惯养的人哪里跑得过这些跑习惯山路的土匪,没多大会手臂就被扯住了。

    天萝觉得自己真的要完了,忙挣扎了回头去踹对方,结果对方盯着她,硬是接了她这一踹,再直接将她往身后一拽,凶狠又暴躁地说道:“跟紧在我后面!别乱跑!”

    话说完,他还塞给她一把刀。

    啊,是那个漂亮又脾气不好的土匪头子。

    好嘛,不乱跑就不乱跑,而且我也跑不了。

    天萝握紧了刀,跟着土匪头子。

    他周围围了不少人,但是他凶悍也是真的,一刀砍一个,周围倒了一个又一个,他愣是一直站着没倒下。

    鲜血在他身上溅了一身,也溅了不少到她身上,脏了她的旗袍和大衣。

    她身上没有伤到一分。

    可天萝还是被这屠戮场景吓得脸色苍白,她都不敢伸手去抹脸上的血迹。

    抬头朝前看时,发现对方的人越来越多,源源不断地从山下涌上来。

    甚至有枪声传来。

    实话说,天萝觉得她会和土匪头子都死在这里了。

    这土匪头子都不知道跑路,就跟人家硬拼,浑身的戾气化作力气拿命厮杀。

    天萝忍不住开口:“我们……”

    土匪头子转头对她说:“往东北角跑,往山下走三百米往北再二十米左右有一处山洞,躲进去。”

    他语气沙哑的很,非常暴躁,好像嫌她是个麻烦。

    天萝跑了两步回头,对方有枪,他不会是要……

    正莫名忧心着,就见他一个灵活地转身躲开往她的方向跑,抓起她的手速度很快地就钻进了后面的小树林里。

    与此同时,枪声在她耳边炸响,闷入土匪肩膀里。

    小树林是一处斜坡,天萝被搂在怀里,她的脸被迫贴在土匪头子胸口,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他们在不停往下滚,途中碰到好几处石头树枝,她听到土匪头子发出了好几声闷哼。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他们才停下来,而头顶上方还有人举着灯在往下照。

    天萝从土匪头子怀里撑起来,发现对方惨白着脸,身上已经被血浸透了,脸上也都是血,身体更冷冰冰的,好像一个死人。

    “喂,你醒醒!”她拍了拍土匪的脸。

    对方没有反应,但是呼吸微弱,还活着。

    天萝想着刚才人家都那么护着她了,她总不能丢下他不管,想想刚才他说的山洞的事,赶忙拖了他先往下走。

    好在土匪说的没错,确实有一个山洞。

    这山洞还很隐秘,外面铺了厚厚的藤条,不知道的人只以为这是一处爬满了苔藓藤条的石头。

    天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土匪拖进去。

    一路往山洞里面走了一段路,她才感觉稍微安全一点,因为她发现这山洞可能是土匪的‘狡兔三窟’来的一窟之一。

    这里面有一个箱子,箱子旁边铺了一些干草堆。

    打开箱子,里面放了换洗衣物,被褥,还有一些干粮,两个水壶,甚至还有纱布绷带,一些药酒药粉,还有杀人的刀,处理伤口的刀。

    甚至还有一只进口的打火机,英国牌子,时下北城里的少爷们人手备一个,配着香烟雪茄装腔用的。

    没想到土匪也有一只。

    箱子外面,草堆后面还堆了一些木炭,显然是取暖用的,甚至还有一口锅,一袋子米面,一罐咸蛋。

    天萝细细数着这些东西,怎么那么想笑呢!

    这土匪头子虽然脾气差不好惹,但还挺细心呢!!

    想着,她又看了一眼土匪漂亮的脸蛋,实话讲,他们两个的样貌,谁是谁的压寨夫人还不一定好吧!

    但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天萝留心外面的动静,一边用剪刀剪开土匪头子的衣服。

    “碰到我算是你幸运了,我大学刚好读的医学。”

    黑色长褂里面的白色里衬已经浸满血了,天萝速度很快地替他脱掉。

    有的血肉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只能剪刀细细剪开。

    等将他的衣服全部弄掉,天萝发现他身上好几处伤口,右肩膀后面还有一处枪伤,她费了力气将子弹取出来,然后用水壶里的水沾了纱布擦洗过所有伤口后,再用药酒擦一遍,最后上了药粉,再把纱布都裹上。

    等把这人弄干净后,天萝才从木箱里取出被褥在草堆上铺好,将这人再拖上去,盖上被子。

    干完这一切,外面传来一阵搜寻的动静,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弄得她很紧张。

    但好在,这地方没人找到,可见土匪头子是个有智慧的狡猾兔子。

    但她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这土匪头子能不能熬过今晚就不好说了。

    到了这会儿天萝才有心思看土匪脖子里挂着的玉佩,她拿起来看了两眼,表情严肃地又放了回去,又盯着土匪看了好几眼。

    甚至仗着他昏迷还捏了捏他漂亮的脸。

    后来怎么睡着的,天萝自己也不记得了。

    就记得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蜷缩在草堆旁,挨着土匪的被褥睡得很香。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土匪醒了。

    而且土匪见她醒了,还语气不太好地问她:“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

    这语气都不能说是不太好,是阴恻恻的,是非常差的语气。

    天萝一下就清醒了,坐了起来,对上了土匪拧着的浓眉,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天萝脸上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说道:“外面都是土匪,我害怕。”

    你说你个土匪是不是以为自己两只眼睛真的如刀啊,盯着她还能杀掉她吗?!

    土匪:“……我也是土匪,怎么,你不怕?”

    天萝:刚开始确实有点怕,但后来就不怎么害怕了。

    天萝一本正经告诉他:“那你就只有一个人,外面几十个人。”

    土匪嗤笑一声,道:“我一个人比得过外面几十个。”

    天萝:如果不是大哥你身上的绷带渗着血,我或许还能相信!

    土匪盯着她看了两秒,像是忽然理解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忽然就黑了脸:“怎么?你不信?”

    他的眼神很危险。

    天萝很敷衍地夸了一下:“真的,我信,没有人做土匪能强得过你的,你就是天上地下第一厉害的土匪,以一敌十算的了什么,你最起码以一敌百,一刀下去,上面最起码串一串!”

    土匪好像很无语,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跳,但无奈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没法吼她。

    天萝想了想,很贴心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我叫天萝。”

    然后不等他回答,又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当然当然,我问你名字就是方便称呼,我总不能喊你那个土匪吧!再说我也不是你们寨子里的人,我也不能喊你大当家吧!”

    土匪盯着她看了几秒,虽然脸色惨白,但因为五官俊美,眉眼深邃,看起来还挺有气势,极为唬人。

    天萝摆出一副‘我胆子很大我一点都不怕你’的神情。

    土匪眉头皱紧了,盯着她说道:“陆栖之。”

    天萝毫不吝啬地伸出大拇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赞叹:“哇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而且一听就是有学问的人取的和你的气质真的好配!”

    陆栖之:“……”

    他别开头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就暴躁地说道:“你不走?”

    天萝站了起来。

    陆栖之听到了她往外走的动静。

    陆栖之脸色阴沉,隐忍的脾气就在爆发的边缘。

    睁开眼看过去,却发现她蹲在木箱那里翻找东西。

    天萝觉得自己有必要搞点东西吃了,煮点粥,配点咸蛋也很下饭的!

    她听到身后传来的阴沉戾气的男声:“你不走?”

    他都问第二遍了,烦不烦啊!

    天萝头都没回:“世道乱,外面土匪这么多,这我一个人下山不是送上门给人家做压寨夫人吗?”

    陆栖之哼一声,没再作声,闭上了眼。

    天萝架了口锅,煮了粥,剥了两个咸蛋捣碎了直接加在粥里,自己先吃了,然后给土匪头子盛了一碗,问他:“你吃不吃?”

    土匪头子很难搞:“不吃。”

    但听听看他这虚弱的声音,分明是在傲娇倔强!再说这米面,这咸蛋,还不是他自己准备的!

    天萝用调羹舀了一勺,非常贴心地吹了吹,递到了他嘴边,“来吧,你这么厉害的土匪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我救了你,我就是你救命恩人了,我这个人很厚道的,我也不收你钱,这样,你以后就做我保镖。”

    早就听说,山上有两支土匪军,一支名檀骨寨,一支名为黑风寨。

    黑风寨专干坏事,烧杀抢掠,样样都做。

    檀骨寨风评好点,只劫富,而且可能还有点儿济贫。

    陆栖之:……

    他从未见过如此离谱之人,即便这是乱世,土匪也是人人口中的蛇鼠虫蚁,合该灭掉。

    天萝的调羹凑到了陆栖之嘴巴,“我手好酸,你喝啊!”

    陆栖之皱眉:“天萝!”

    天萝趁着他张嘴就喂了一大勺粥,天气冷,粥从碗里舀出来凉一会儿就凉了。

    她就不给陆栖之说话的机会,他张嘴,她就喂粥,他张嘴,他就喂粥,最后他的脸色铁青着,很难看,很想发脾气。

    天萝一点不怕,毕竟对方现在的身体就是个渣渣。

    结果就在她转头放下碗的瞬间,就被陆栖之握紧了手腕拉过去。

    一阵头晕目眩,她就倒下躺在被褥上了,而他赤着上身板着一张脸压着自己。

    由于用力,他身上的伤口崩开,本就染血的绷带瞬间都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