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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为佛门中人,自当遵守约定。”天佛子故作姿态般吟咏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缓声道:“倘若贫僧无法勘破你的命运,无法知晓你的过去未来,那便是贫僧学艺不精,修为尚浅!如此,那贫僧甘愿将大悲如来寺的因果之位彻底交付于施主!此后十年间,贫僧将常伴青灯古佛,闭关以明悟心境!只是希望,倘若贫僧真的落败,十年之后,施主能够接受贫僧的挑战!”
“佛法不可辱,大悲如来寺的声威不可灭!哪怕是输了,那也是贫僧的落败,而非是佛法神通和大悲如来寺的失败!如此,若是贫僧落败,希望施主能够再给贫僧一次挑战的机会,以此向世人证明,输的只是贫僧,而非我无上佛法!”
天佛子在言语之间,是无比虔诚,无比庄严,无比肃穆,仿佛真正的虔诚信徒一般。
玄苦都为之神情变幻!
纵然是知晓他底细的陈休,此刻都不由心生感慨:“难怪,在曾经的岁月之中,玄苦方丈会被彼时的天魔欺骗。如此真情意切之演技,哪怕是我,都差点相信了他。
感慨之余,陈休淡然道:“大师,既然我为‘拜山’之人。那,先手之机,便是交给大师吧。只要您能勘破我的命运,那休甘愿认输!”
什么?
纵然是天佛子,都神色变幻:这家伙,只是一介红尘地仙,怎的如此狂妄?是神通非凡,还是另有谋划?
他的神色阴晴不定,故作试探般问道:“阁下如此豪迈,贫僧实在敬佩。只不过,贫僧心有疑虑,还望公子能够阐释一二。”
嗯?
他这是对我起疑心了,还是另有图谋?
陈休心神一凛,眸间有着几分凌冽之意转瞬即逝。
他故作从容,淡笑着道:“大师何须如此,有话但说无妨。若是休有冒犯之处,还请大师一定见谅!毕竟,休行走天下时日不多,礼数不全!”
天佛子凝视着陈休的眸间,缓声开口,一字一句:“公子,据我所知,稷下学宫的神通之术,皆为儒家秘传。纵然你是四圣的亲传,在没有学宫的允诺之下,亦不可轻易外传。故此,凡儒家修行者,对于所学之神通,皆是小心慎重,不轻传于六耳。”
“公子,为何敢取之为赌注?贫僧对此,实在好奇,还请公子一定为贫僧阐明心中疑虑。毕竟,倘若公子输了,以此为借口拒绝交出儒家之神通,我大悲如来寺为天下正道,不得外道之法,那将对公子无可奈何!因此,贫僧心有疑虑!还请公子一定为贫僧阐明!”
言语之间,他紧盯着陈休,似是想要窥见他的真实想法。
“原来,大师心中的疑问在此。既然如此,那休也是坦然告知,让大师心安。”
陈休淡笑着道:“神通之术,除却宗门秘传,师尊授予外,更有人间偶的、上古传承,乃至天仙传授。稷下学宫的神通之术,休确实不可轻传,此话倒是不假。但,如今休所执掌之神通,可不止学宫的秘传。其间,有昔年天仙的宝藏,有陨落圣人的传承,亦有道门的传承。”
哦?
在听到道门的传承那一刻,天佛子的神色有所变幻。
“或许是运气使然吧。休手中有着亚圣的传承,也有着孔圣弟子的神通术,还有昔年始皇帝年间弥留于人间的稷下学宫之神通。此般追多,皆是儒家神通,亦属稷下学宫之神通,但却不在学宫的限制里。如此这般的回答,不知大师可否放心?”陈休淡笑着问道。
天佛子若有所思般道:“没想到,公子居然还知晓道门的神通,实在是博学多才,小僧佩服啊。”
“哪里的话,大师还是谬赞了。不过是上古玉虚宫的残典罢了,不值一提。”陈休故作受了吹捧,得意洋洋地道。
听到“玉虚宫”的那一瞬间,天佛子神色剧变,眼中贪婪之意愈发明显。
暗中观察着他的陈休,于心中得意一笑:“呵,果然如此。只要提到‘玉虚宫’,他就坐不住了。看来,他对于玉虚的神通,应该有着几分了解。这应该是盖世天魔告知于他的!不过奇怪了,盖世天魔能够告知于他玉虚宫的神通术,那为何不帮助他对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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