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言论-《盲妾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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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阿姝说那人早死了。

    但下面的人又道,“也有几个非是那乡绅家的人,说看见周续跑了,但跑去了哪里不知道,所以此人没了下落,死或者没死,也没人知道,他原籍的家族亲人更不晓得。”

    五爷揉了揉眉心,默默叹气,只能让下面的人继续去查,“查细一点,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这一路没什么消息,五爷由不得盼着宫里能查出些什么来。

    可惜去宫里查问的人也来回复,道是什么都没查到。

    “当初两个试吃桃子的太监,第一个直挺倒地,口吐白沫而死,两一个只吃了一口,人倒是没死。但属下等寻到此人,发现此人早几年犯了事,被毒哑了嗓子,偏他不会写字,属下们问了一番也没问出来什么。”

    两边竟然都没有进展。

    俞家的蟠桃突然成了贡桃,又在进宫之后突然出事,而俞家在当地名声不错,没有什么累世的仇家,为何就获了这么大的罪责?

    难道真如阿姝所言,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想要安稳地在朝廷下过日子,已经不可能了,就算什么都没做错,也极有可能一朝倾覆。

    五爷不知,心头沉得厉害。

    他只能吩咐人继续去查,但或许,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水落石出。

    穆行州过来说了几件军中的事情,又道。

    “五爷,我得了林骁的消息。”

    彼时林骁将穆行州送出去又返回虞城,没抱什么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林骁没死,还给穆行州来了信,让他放心,这封信,也是林骁对五爷的交代。

    穆行州神色古怪了一时。

    “骁哥说他被俞厉所放,如今在俞厉西边陲军中,替俞厉守卫城池,对抗朝廷,还请五爷谅解。”

    五爷微怔,旋即微微笑了笑。

    “这般很好。”

    穆行州也替林骁感到开心,“没想到俞厉竟然能放了骁哥,俞厉不愧是……”

    他想说不愧是俞姝的哥哥,但当着五爷的面,这关系不提也罢……

    倒是定国公詹五爷以手撑额,莫名想到了一些事。

    从前林骁是他冷武阁的统领,是朝廷的中坚力量,可如今,竟成了俞厉的守城将军,换一种方式继续守卫着这片山河。

    是对是错,恐怕难评判,可这种变幻,又会否是一种趋势?

    或许亦无人可知……

    倒是穆行州另问了一句旁的。

    “五爷同大小姐……真要和离了?”

    五爷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微赧,便同他笑着点了点头。

    在他这充满笑意的眼神下,穆行州得了答案,仓皇逃了。

    绣坊门前,秀淡左顾右盼见到姐姐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两姐妹一见面,便相互打量起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比在教坊司的时候,不知道好多少。

    “淡淡,胖了。”方秀浅笑起来,眼睛弯如月牙。

    秀淡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是胖了些,姨娘让我跟在奶娘身边,姐姐也晓得,奶娘总是吃得最好,我跟着奶娘,自然是胖了。”

    方秀浅笑起来,看着妹妹的样子又羡慕又安心,只要妹妹过得好就行。

    她问,“百家布可都找好了?”

    提及要紧的事情,秀淡连忙将身上的包袱拿下来给她。

    “都在这里了。我真是跟姨娘告假好几次出门找的。幸亏姨娘性子好不在意,我都不好意思了。”

    方秀浅翻了翻秀淡带来的百家布。

    “暮哥儿快百天了,我们姐妹无以为报五爷和姨娘的恩情,做一个百家被给暮哥儿,盼他福寿常在,平平安安。”

    秀淡用力点了头。

    但看着姐姐眼睛总是一眯一眯的,上前握了她的手。

    “姐姐做针线也要仔细眼睛,我还想着等以后姐姐从绣坊里出来,咱们姐妹再一处生活呢。到时候,咱们姐妹再做点小活计过日子,姐姐眼睛可不能熬坏了。”

    方绣浅笑起来,摸了摸妹妹的头。

    “我晓得了,你快回去吧。”

    两姐妹依依不舍,但天色不早,秀淡回了国公府。

    方秀浅这边也回了坊里,但她刚把秀淡寻来的百家布放好,准备收拾一下就开工,不想有绣坊的姐妹叫了她一嗓子。

    “方秀浅,有人找。”

    在京城,除了妹妹,并没有什么旁的人来寻她,她还以为是妹妹有事又折返了回来。

    她匆忙去了,到了门前却没看到人。

    守门的侍卫说是个女的寻她,“方才还在这边,好像去一旁的巷子里了。”

    方秀浅意外,但心里莫名害怕妹妹出事,就跟侍卫说了一声,到巷子里看看。

    侍卫让她不要乱跑,尽快回来,便放了行。

    方秀浅连声应了,向小巷子里走了过去……

    宫中秋日宴极其热闹,众人皆知是为了皇上选妃。

    皇后未定,而在座的都是名门贵女,都有可能封后,说不定谁就入了皇上的眼。

    詹淑贤看着姑娘们争奇斗艳,颇有种置于红尘之外的感觉。

    宴请结束,她回了定国公府。

    便是暂时回了定国公府,她娘也让她早晚诵经。

    她突然知道为何自己有红尘之外之感,这般早晚诵经,便是二八少女都难免心思清静如佛。

    詹淑贤哼笑,不想再去重华苑,刚回了正院休歇,却又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她抿了唇,脸色沉沉。

    等进了重华苑,她心道又要念佛了,真是令人厌烦。

    但她娘并未急于此,反而同她道,“方才行州过来了,给我送了些东西。这孩子近来总往我这里来,你说他是不是想让我替他说亲。但我问了,他又不明说。”

    詹淑贤笑了一声,旋即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

    老夫人问了两句宫里的事情,詹淑贤回了,“无非是皇上年纪长了,该娶亲了,钱太妃操心罢了。”

    老夫人点头,“皇上的血脉,是立国的根本。不仅皇室如此,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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