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娇妾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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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良媛娘娘说出去,外人如何会知晓臣妇曾在那一日回过一次娘家?

    就不知良媛娘娘只是将臣妇那日回娘家的事告诉了皇后娘娘,还是那些流言本就是良媛娘娘传出去的?”

    良媛惊呆,确却的说是又惊又恐,怎么便成了她传出去的了?

    她急急道:“你,你胡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你私会三皇子,庄子上那么多人看见……”

    “我私会三皇子,庄子上那么多人看见?

    请问良媛娘娘这么言辞凿凿说此等话,是亲眼看见了,还是良媛娘娘知道有谁看见了?

    若是有谁,还请良媛娘娘告诉臣妇一声,让他过来跟臣妇对质!若你没亲眼看见,也没听庄子上任何亲眼看到的人说过,说此等话,不是造谣,又是什么?”

    兰妱声音如冰地厉言斥道,“还有,良媛娘娘曾多次在宴会时跟各家夫人造谣说臣妇和三皇子殿下‘青梅竹马,情同兄妹’,请问良媛娘娘,您自幼都是在乡下长大,还是在臣妇嫁去郑府之后才到京城的,你对臣妇在京中,在太傅府的情况根本就一无所知,你又如何知道臣妇和三皇子殿下‘青梅竹马,情同兄妹’了?

    你无任何凭证,就敢说臣妇和三皇子殿下‘青梅竹马’,不是有心造谣,又是什么?”

    兰娇再没想到自己会被兰妱这样一番夹枪带棒的厉言指控,早已吓得大汗淋漓,按着肚子就想晕倒,可是兰妱的肚子比自己的还大呢。

    所以最后晕倒是没晕,而是“扑通”一声跪下了,哭道:“堂姐,你,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

    你是不是因着郑大人之事,受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

    “闭嘴!”

    朱成祯忍无可忍沉声喝斥道,“兰夫人问你是与不是,你只需承认或否认既是,父皇面前,怎由得你胡言放肆!”

    兰娇再想不到此时太子竟是帮着兰妱而不是自己,她又惊又恐,只恨不得晕过去之际就听到兰妱又道:“我说什么,可是说得清清楚楚。

    你造谣的那些话,难道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吗?

    但是你不记得,别人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京中人证俱在,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你还是说说,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三皇子殿下去兰家庄子上吧!”

    兰娇按着肚子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终于像是受不住般哭喊道:“不,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别人,是别人说的,跟我无关。”

    甘皇后见她似乎神智有些不对,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再顾不得皇帝的阻止,就对着兰妱斥道:“兰夫人,你这是什么自证清白?

    你在陛下面前竟这般连番逼问恐吓自己的堂妹,你明知……你这是又要强行把外面的传言出处按到你堂妹身上吗?

    上次你命人拿剑柄虐打你堂妹,让她卧床几个月,你没看出她有多惧怕你吗?”

    她本来想说你明知她身怀有孕,还这般恐吓于她……但明显兰妱的肚子要大了兰娇很多,所以这话只好吞了下去。

    兰妱冷笑,却并不理会皇后,而是对着皇帝又福了一福,道:“陛下,臣妇的话已经问完了,想来陛下心中已有判断。”

    说着又道,“陛下,刚刚皇后娘娘又指责臣妇虐打堂妹,虽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已至此,臣妇便将此事也一并禀告了吧。”

    说着她便又言简意赅的把因御史弹劾郑愈,兰二叔和兰娇怕自己牵连他们一家,就逼自己父亲将自己出族,最后签了亲缘断绝文书一事禀告了,最后道,“所以,臣妇现在并不敢高攀良媛娘娘为亲,也当不起一声堂姐了。”

    承熙帝定定看着兰妱许久,最后转头就对太子朱成祯道:“这样造谣生非,恶毒中伤皇子和外命妇的口舌妇人,如何堪为皇家媳妇,就是良媛亦是不可,但念在其已有身孕,便贬为妾侍吧。”

    朱成祯神色沉沉的应道:“谨遵父皇旨意。”

    兰娇终于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承熙帝再看回兰妱,慢慢道:“原本接你入宫,是念在郑大人于社稷有功,你待产之际郑大人仍未能归家,郑府又无长辈照顾,这才接了你入宫养胎待产,却不想这入宫第二日就这般刀光剑影,倒是朕的疏忽了,以后你便留在景秀宫偏殿养胎,平日不用再过来给任何人请安了。”

    兰妱忙应下谢过皇帝。

    以后再不用给皇后请安,也不用大着肚子跟人应酬才是兰妱对皇后不客气的本意,却不想揪出了这一串,解决了流言一事,又将兰娇兰二叔一家彻底断了关系,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可能她父亲不会欢喜,甚至越发的觉得她薄情,可是也正是因为她知道她父亲的性子,和二叔一家才断得越干净越好。

    兰妱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场上其他人心中却是尽是复杂难言。

    自郑愈出征,兰妱从不出门,对外面的流言也从未出过一句声申辩,众人还一直只当她是个胆小怕事懦弱的,今日这么一出倒是着实把众人给震了一震。

    就是太子朱成祯,他目光扫过她之时,也是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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