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原来是错觉啊-《他就这么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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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行野表情僵着,声音很淡:“没关系,摔了就摔了。”
他说:“我去打个电话。”
休息室里有隔间,用来更衣。梁行野身体微倾,交握双手,闭起眼睛平复心情。
原来是错觉啊。
自作多情最令人难堪。
还好,没把情侣耳钉送出去。他抵着额头,脑子乱成一团,心里仿佛破了个洞,寒风呼啦啦往里涌,说不出什么滋味。
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慢慢回溯和池宁的相处细节,翻至初始,才恍然记起,池宁只是条小人鱼。
相处太久,他都快忘了,池宁曾经吻过他的唇,这些依赖又亲密的行为,在池宁眼里,或许不含任何暧昧意味。
单纯的治愈动作。
池宁在门外等,见梁行野出来,一把抱住他,仰着脑袋,激动地蹭他的脸,“刚才我在台上好紧张,好多人看着我……”
蹭着蹭着,池宁停下来,“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不是故意的,”他凝视梁行野的眼睛,“小王冠特别贵吗?”
“说了没关系,那些东西都是给你的,无所谓贵不贵。”
池宁看了梁行野很久。
有人砰砰砰敲门,招呼着去庆功宴,谢川也喊了一声,“宁宁,速度。”
“知道了,我马上来。”池宁扭头应,又去看梁行野,抿着唇,表情有些茫然,透露出不安,喊他,“行野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
梁行野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尽量调整好状态,强撑着用温和的口吻说:“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不高兴,你上次打破了更贵的花瓶,我有没有生气?”
池宁摇头。
梁行野往外走,余光瞥见池宁恹恹的,半晌,牵住他的手,补充一句,“在我面前不用担心做错事。”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池宁从他手心滑出,反抓着他,“你每次不高兴,我都特别难过。”
梁行野顿了顿:“是吗?”
“当然了,”池宁手小,松松圈住他四根手指,随着步子偶尔晃动几下,“我又不像你,那么爱骗人。”
周围人来人往,梁行野压了一肚子话,愣是没法问,庆功宴上总是走神,听见起哄时,才发现池宁喝了一大杯红酒。
抬手拦没拦住,眼看池宁脸红耳朵红,梁行野揽着他,跟谢川告辞,说带他回去醒酒。
谢川颇为抱歉,转头笑骂哄池宁喝酒的鼓手,“你老大不小的了,逗小孩儿玩什么?”
鼓手滑不留手:“我夸宁宁呢,你看他的话题度,紧跟在谢老师后头,有当明星的潜质。”
有人插嘴:“小王冠一戴,还挺像模像样。”
……
池宁没醉到人事不分的程度,被梁行野带回家后,喝了碗醒酒茶,又吃了阳春面垫肚子。
他慢吞吞洗完澡,脸颊透红,爬到梁行野床上睡觉。
梁行野低头看他,“宁宁。”
被子里钻出个脑袋,眼皮掀开一条线,唇像熟透的野红莓,“什么事?”
梁行野从头开始问:“你和你表哥关系很好吗?你上岸就是为了找他?”
“是,他把我养大的,我上岸想找他,因为我怕海。”
原来当初真的怕海,不是故意想和他一起睡。
“你留在我身边……”梁行野有点说不下去。但池宁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因为我找不到我哥了。”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找。”
“你已经帮我找过一次了,我不想再麻烦你。”
卧室里的灯白晃晃的,无比刺眼。梁行野只觉心脏被握紧,挤到了嗓子眼,过了许久才开口,“宁宁,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你表哥?”
“没有,”池宁睫毛微微颤动,咕哝道,“你们又不一样,他是哥哥,你是……”
“是”了半天,他说:“你和哥哥一样重要。”
梁行野便问:“那你喜欢梁行野吗?”
“喜欢啊,”池宁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头发乱糟糟的,“最喜欢梁行野。”
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梁行野将池宁滑到肩膀的睡衣拉起来,轻吻他发顶。
他一遍一遍问,池宁一遍又一遍地答。
但当梁行野望进池宁眼睛里,却发现瞳孔散着,里面茫茫一片,天真到似乎没有情绪。
他试探着开口:“纪宣呢?喜欢纪宣吗?”
“纪宣?”池宁耷拉着眼皮,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谁,顺着梁行野的话嘀咕一句,“他脾气挺好的,喜欢。”
梁行野叹了口气,慢慢摩挲池宁脸颊,心想,算了,不懂感情也没关系。反正他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池宁永远会陪着他。
池宁喝醉了闹脾气,翻身压住梁行野,说要趴他身上睡。
然后解开他睡袍,摸他的腹肌。
手指一寸一寸碾过沟壑,像探索。
又撩起自己睡衣露出白净的腰身,一本正经压下去,“腹肌贴腹肌!”
梁行野忍不住笑起来,但很快,他按住了池宁,低声说:“别蹭。”
池宁便乖乖趴着了。手规矩地摆放在两侧,脸贴着梁行野颈窝,安静地闭上眼睛。
他睡着后,梁行野去洗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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