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剑拔弩张-《商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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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祝方的案子,真是另有隐情!

    这两年,只要他一提这案子,立马就有电话打过来,方方面面的压力还有阻力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他杨正洪难道不想给梁祝方一个说法?他杨正洪难道就忍心让梁祝方一趟趟地奔走喊冤?

    况且冤不冤,也不能由他梁祝方说了算,得有事实,得有证据!为这证据,他杨正洪动的脑子还少?

    他扫了一眼会场,除了张晓文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那么苍白,那么灰暗,包括陈江,脸色也比他难看,比他更撑不住。撑不住好,撑不住就证明:你陈江心里有鬼!

    一提“有鬼”两个字,杨正洪的恨就来了。表面看,乌紫似乎风平浪静,四大班子紧密地团结着,都是为了一个中心目标,那就是建立。可暗中,却不知有多少人在较劲儿,尤其陈江,简直就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眼里。

    今儿个,杨正洪就要大着胆子,拔刺了。

    杨正洪清了下嗓子,郑重地宣布:现在开会!

    对第一个议题,杨正洪几乎没容别的常委插言,顺着昨晚想好的思路,一气儿就将话讲到了头。杨正洪地大致意这样的事,我很悲痛,也很震惊!在全市人民集中精力搞建设谋发展的时候,城区法院突然发生这样一起触目惊心的事件,令人沉痛!事情既然出了,我们也用不着怕,更用不着沮丧,应该就这一事件,展开深思,认真反省我们自己,检讨我们自己。看我们的工作中,到底还存在什么问题。有哪些地方,还跟老百姓的要求有距离。梁祝方的事情拖了两年,至今未得到合理解决,为什么会拖,是谁拖的?早在去年三月,我就在梁祝方的上访信上批示过,要求政法系统开展自查,认真检点自己,查找执法中的不足,给梁祝方一个交代。为什么到今天。还讨不到一个说法?涉案地当事人,为什么至今还没得到处理?是真地没问题,还是有问题我们掩着藏着,不敢揭出来?

    讲到这儿,一直在揣摩杨正洪心思地陈江顿时明白:杨正洪要发狠了!他今天的讲话是一个信号,或许他也意识到,再不狠,自己就没机会了!果然,杨正洪顿了一下说:“这事一定要一查到底。牵扯到谁,都不能放过。下去之后,由市纪委牵头,成立专项工作组,对梁祝方一案,从头查起。我就不信,一个人莫名其妙死了,会查不到原因!”杨正洪说到这儿,目光朝陈江脸上扫了扫。这一扫的力量,感觉到自己的不自在。奇怪。他怎么会不自在呢?

    杨正洪接着又说:“不管如何,这件事要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目前首要地任务。是善后!第一,要严格控制事件外传,未经允许,各级新闻媒体不得报道,宣传部要把好这个关。我们不是怕监督。不是怕曝光,但这件事。要站在讲政治的高度来对待;第等于将第一个议题定了调子。估计讲得差不多了。他才转向身边地宣传部长:“还有要补充的吗?”宣传部长赶忙摇头:“没,没了。你讲得很全面。”

    “接下来讨论第二个议题。”说完这句,杨正洪端起杯子,开始喝水。讲了这么多,口真是有点干,不过还好,一番话讲地,他心里的火不是那么大了,心态也慢慢平和下来。他想,他要表达地意思,已经完全表达给了各位常委,接下来,就要看他们如何响应了。

    杨正洪将目光依次扫过各位常委的脸,目光所到之处,除了张晓文保持常态之外,其余的常委们一一垂下头去。

    看得出,今天的常委们,谁都怕说话,谁也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今天这话不好讲啊。

    场面令他感到些许的沮,也让他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有人怕就意味着他杨正洪的权威还在,怕就意味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公开站出来,跟他杨正洪唱对台戏。这很好,他要地就是这效果。

    政治说穿了就不是一个活跃的东西,政治的精髓其实就在服从两个字。不过在不同时期,服从两个字有不同的表现方式。所谓的民主,在他杨正洪看来,就是一把手公开把态度亮出去,其余的人能同步跟进,能顺着一把手给出的方向,在铺开的蓝图上,绘上自己的一笔。

    当然,这一笔必须绘得恰到好处,绘得不显山不露水,让人瞅不出破绽。这样,一张大家绘出的蓝图,粗看起来,就像出自一个人之手。

    这不是说他杨正洪有多专断,问题是你如果不专断,这盘棋你就掌控不了,乌紫这驾马车,你也驾驭不了。古往今来,大凡能干出点事儿地,哪个不专,哪个不断?杨正洪也讲过民主,特别是刚来乌紫的那两年,他几乎民主得过了头,可结果呢,越民主越出事,越民主步调就越难统一。如果不是他醒悟得早,在乌紫,怕是早就没他说话地份儿

    就说你手里有一张蓝图,想让大家齐心协力把它绘好,如果有人偏偏故意给你绘出不协调的一笔,那么这张图,还蓝图?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想想这几年,明里暗里,他让别人算计了多少?大好的机会,又让别人“民主”掉了多少?如果真能一条心,他杨正洪能这么被动?乌紫能到如此困境?

    不过今天,杨正洪还是想铺开一张图,他倒要看看,在座的常委们,会怎样绘上自己地一笔!

    会场的气氛依然是沉闷、压抑,谁也不想第一个说话,甚至,就没想着要说话。只要杨正洪地目光一碰过来,便马上垂下头,装出一副受苦受难相。生怕杨正洪点上自己的名。

    杨正洪有点恼怒:轮到你们说话地时候,一个个哑巴似的,到了下面,说得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难听。不说是不?不说我就点名,一个个轮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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