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肆虐:衣襟若隐若现-《一日欢:妖孽首席的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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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雨?”神父让她来这里同雨会和,当她听到雨还活着的消息,几乎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可是更让她意外的是,这个叫做萧君浩的男人也还活着,那种雀跃是无以言表的,和雨比起来,她不懂自己为什么好像对这个男人的生死更加在意。

    但下一刻,她就看见了一向温柔的雨对萧君浩所做的事,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但她讨厌这样的恶作剧,尤其是看着雨的钗再次伸向他的时候,心在滴血。

    好像刺在了自己的心上,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尽管她知道,男人已经没有了知觉;尽管她知道,那样的痛楚,不会对他造成任何致命的伤害。

    但是,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

    看着月愤怒的脸庞,回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雨笑了。

    “你心疼?”

    “他是我们的重要保护对象,对我们的用处极大,你如此重手,若是出了任何意外,试问你如何向神父交代?”月说的轻松。

    “哦?是这样啊……”雨漫不经心地收起钗,在发间盘好,对于这样的回答,莫说雨不信,连安子荨自己也不相信。

    “你找我什么事?”雨回归话题。

    安子荨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同时避过了雨尖刻的目光。

    病房顿时又恢复了安静,监护室里的画面从未出现过刚刚的插曲,只因雨早在进入之前就将画面定格在上一秒。

    以一个植物人来说,毫无动作的画面,又有什么不妥呢?

    听着两个脚步越走越远,还有那一抹淡香飘离,久久沉睡的眼睛终于张开了。

    男人居然抛离了毫无生息的外表,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精锐的光芒。

    萧君浩,拧着眉转头看向她们离开的方向,他醒了!

    追溯出事的那天,萧君浩只在撞车后的一瞬失去知觉,也仅仅经过了几天的身体昏迷,醒来后便一直隐忍着,只因他要做一件事,就是将这些人带上不归之路。

    没人知道这个聪明的男人对这些仪器动了什么手脚,究竟怎样做到的,但他就这样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做了,并且让人毫无察觉。

    他避过了监视者的眼线,一天天地恢复。

    此刻的男人没有动,他似在思考着什么,同时左侧腋下传来的痛楚让他本就阴冷的眸光更加暗淡。

    无法想法,他刚刚如何忍耐着雨的折磨,这样的痛没有让他惊呼,却在听到那个声音后险些暴露。

    安子荨,她来了!

    让他窃喜的是,她救了他。

    痛苦之余,巨大的喜悦萦绕着他,萧君浩确信,这个叫做月的女人,虽然忘记了一些事,但她的血液并没有遗忘对她的感情。

    那是一种近乎嚣张的自信笑容,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任何时候都可以用他自大的甚至有些霸道的信心来证明些什么,然而惊奇的是,每件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内,没有半分偏离。

    子荨,永远是他的女人,印进了血肉的记忆,不是人为可以抹杀掉的……

    和雨来到外面,安子荨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雨“明天启程,我们会跟在后面,在你们从印度洋进入大西洋之前,我和神父不会露面。”

    冰岛的任务失败了,“warka之头”成为了重中之重,庆幸的是墨本的人也没有回来,所以一切的中心回归到萧君浩的身上。

    雨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轻步来到安子荨的面前,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其耳边低语“亲爱的,看到我还活着,你不开心吗?”

    安子荨不知道雨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再见到她时,原本该喜悦的心情如何都快乐不起来,昔日的好友反而带给她一种冷意,让她想要逃开。

    自从醒来后,一切都变得奇怪,丢掉的那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真的无所谓吗?

    安子荨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雨的触碰。

    仅是雨的目光,已经让她布满寒意,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的距离变远了。

    近在咫尺,心却被什么东西隔住了。

    和雨分开后,安子荨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阴蒙的样子就像在风的墓地。

    这次行动前,她去了风的墓地,那时天空也下着雨,似乎老天都在为风哥哥哭泣,倾听着他们的声音。

    那天,安子荨没有打伞,她静静地坐在墓碑旁,让细小的雨喳打在身上。

    被雨沁湿的头发不规则的和皮肤粘在一起,那是很自然的美,她背靠着碑板,心却是暖的。

    从小到大,风不爱讲话,但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有种踏实的感觉。

    虽然风很冷,却赢得了很多一起训练的女孩子的喜欢。

    有些主动对他投怀送抱,风拒不接受,当自己嘲笑他为什么那么傻,送上门都不要时,风居然生气了。

    这是她印象里风哥哥唯一一次发火,那个冷的对什么都没有温度的男人,似乎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可是那次为了简单的一句话对她发怒了。

    也是那次之后,她想找风道歉,却在第二天一早得知他出了海外的任务。

    对安子荨来说,虽然风不爱理她,但却是她心里的一个依靠,对于风的不辞而别,安子荨哭了整整一夜。

    从那天之后,她收起了眼泪,以前自己不够坚强,拖累风太多,那天起她改变了。

    就在安子荨不断变强的同时,她一次次听说着风的成绩,在为他开心的同时也为他的安全担忧。

    可是为什么几年之后,在自己任务后失忆醒来,风哥哥就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睡了一觉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一觉好像错过了太多东西,很多的不舍和遗憾。

    风走了,再也见不到了,安子荨趴在风的石碑前哭得变了调子,直到哭不动,她又记起哥哥的话“不要再哭了,我最讨厌你哭的样子,很烦……”

    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沙沙的雨声是他温柔的倾诉,安子荨擦干泪,在风的石碑前又坐了很久。

    这一次,她笑着讲述自己在哥哥离开后的经历和心事,不管风爱不爱听,只是任性地讲着。

    她就像是个淘气的孩子,欺负风没有办法说话,数落着对他的不满,最后也诉说着对他深深的思念。

    天空阴了,又晴了,也许就像是风的心情,哥哥在笑吗?

    离开时,安子荨将最美的笑容洒在埋葬风的那片土地上,然后步着并不轻松的步伐,走向神父,那个对她而言最为黑暗的男人。

    回到神父身边,安子荨只说一切正常,神父努力观察着她的神情,淡淡的没有很大波动,他很满意。

    对安子荨记忆里做的处理,好像没有在她的脑中产生排斥,这让神父松了口气。

    安子荨从导游那里买到了对方带着萧君浩的行进路线,他们沿着这条线,一直来到大西洋,混进了对方的那条船上。

    这是条巨大的可以容纳数百人的高性能和装备的船只,与其说它的作用是航行,不如说它更擅长海战。

    这里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医疗设备,因为他们要绝对保证萧君浩的安全,同时船上驻扎了一个部队,来确保此次任务的顺利完成。

    他们利用脑电波扫描和强刺激方式,锁定了萧君浩休眠的记忆中一个重要的突点——勒克鲁瓦西克海域大西洋海底20米深处。

    现在,他们正在向着这个目标全速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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