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昔日风光无限的两个人,现在宛如两个泥人,沧桑的好似刚出土的兵马俑,相互搀扶在风雨之中,但他们都挂着笑容,绽放着无尽快乐的容颜。 一个破旧的房子里,他们坐了下来,萧瑟的风在夜晚变得更加猖狂,破旧的窗户发出“咣当咣当”地响声,掺杂着雨喳的风打在身上,不禁寒栗。 “你好像很开心”安子荨看着萧君浩脸上的笑意,不解地问。 “一直这样,也不错。”淡淡道。 在她看来,男人似乎撞傻了吧?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发烧吗?” “恩,我有点冷”萧君浩看起来好像是很难过,脸色也不是很好。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四壁空空,安子荨还是四下看了看,抱着能够凭空多出什么的心情,食物、棉被,什么都好。 “抱抱就暖和了”赖皮啊!冷不是真的,原来伏笔在这了,说着已经感觉到男人的拥抱。 安子荨很想推开,可想到上次他的伤口就是那样被自己撞裂的,还是忍下吧。 男人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唇间弧度更甚,但很奇怪,这次他只是单手抱着她,而且仅仅是抱着而已。 但尽管这样简单的拥抱,为什么都如此颤抖?不对,这样的抖动绝非正常,安子荨回过身看着萧君浩,他脸上毫无血色,额头上溢满了汗水。 “萧君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安子荨试图看看他哪里不对,胸口的伤吗?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是也没有出现感染和裂开。 到底哪里不对?为什么抖得那么厉害?再伸手去拉萧君浩的胳膊,可是男人“嗯”地一声闷吭,明显感到他身子一震,怎么回事? 迅速放开手,只见男人的右手不受控制地自然掉落,左右摇晃。 “你的手断了?为什么不说?”安子荨大喝! “你是怎么回事?不会说话吗?每次都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你白痴吗!”蓄积了很久的冲动,根本没有给萧君浩解释的机会,看见他这样,安子荨真的很气、也很无奈。 “不敢说,你看你多凶,怕的。”萧君浩含着一丝痛苦,微笑着。 是滚落山间时撞断的,居然忍了那么久,从醒来后还在安慰自己,安子荨骂着,心里却好痛,泪水不知不觉地落下。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安子荨竟然奇迹般在屋子墙角里找到了打火机,试着打开,居然着了! 那一刻连眼睛都是晶亮发光的,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点火取暖。 “等等我,我去找些能燃烧的材料”安子荨说。 “不要去了,刚刚下过雨,东西都被浇过,能有什么是可以点着的?”萧君浩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拉住了她。 “不要紧,我出去看看!”以现在萧君浩的身体状况,安子荨想要成为主宰的一方,并不是难事,她推开了男人的手,朝外面走去。 走出屋子,马上感到一股强烈的冷风向她扑来,也许是身上尚未干透,风很凉,好像深入骨髓。 安子荨四下找寻,到底什么是可以雨天点燃的材料?只有一样植物,那就是橡胶树。 刚刚走的匆忙,不过她确实看到了这种植物,有了橡胶树皮,他们就有救了。 原理是,橡胶树中含有大量胶体,在湿润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被点燃。 可是在哪里?刚刚明明看到了,安子荨走出去很远,都一无所获。 人生往往就是如此,你不需要它时它会出现,等到你急需某样东西时,它又会奇迹般地藏起来。 脚底已经越发无力,胸口也变得很沉,安子荨开始不受控制地咳嗽。 “咳……”胸口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颤抖,难过极了。 扑哧一口鲜血,安子荨没有想象中惊讶,只是脸上出现了无奈和淡淡的悲叹。 这个坚强的小女人,已经折了两根肋骨,天知道她以怎样的毅力坚持到现在,而且不闷不哼。不过走到这里,她濒临极限。 就在这崩溃的最后一刻,安子荨猛然看见不远处那棵屹立的橡胶,那就好像是窘困的沙漠中见到水源,比起金银珠宝更能让人欣喜。 她拿出一柄尖刀,然后对准橡胶树,坎了下去…… 开心地抱着自己的胜利果实,安子荨回到了那所破旧的房子,这时,男人已经背靠着一面墙体睡着,他显然累坏了。 安子荨削开的是书皮和树心的部分,潮湿虽然不会影响燃烧,但会让空气中充斥大量的烟雾。既然做就要尽快做好,将树叶和树枝烤干,准备一会他用。 “你回来了”,轻微的动作吵醒了萧君浩,再看到她时已经回到自己身边,这让男人十分开心。 不过,她的脸色很差,对自己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去生火,这样的表现被萧君浩理解为寒冷所致。 火势伴随着浓重的烟雾在空中摇曳,萧君浩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最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种感觉好似他家的宝贝发光发亮,终被世间认可般自豪。 很快替换下橡胶树皮,安子荨已经烤好其他燃料,将他们丢进火中助燃,先前屋子里的朦胧逐渐消失,吹散在空中。 小屋暖和一些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抖?很冷吗?” 萧君浩终于忍不住问道,同时紧了紧拥着安子荨手上的力道。 一声闷吭,几近痉挛,萧君浩吃惊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怎么了?“噗”,又一口鲜血。 “子荨,你怎么了?子荨!”萧君浩惊呼。 “他们的车冲到了山下,找到车的残骸并确认他们是否死亡还需要一段时间”,悬崖边,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崖的最边缘,他面容紧绷、横肉乍现,衣物随风起舞,透着冷厉的杀气。 “若还生还,男人留下,女人杀无赦!”电话里传来阴沉且有力的声音,命令意味着下面山林将被执行地毯式搜寻。 男人笔直挺立,伴随立正的标姿,“是!”点头受命。 前后命令的不同,让男人稍稍迟疑,原本首富富兰克林儿子的死,对方也是买了萧君浩的命的,但现在突然改变命令,确实让他不解,不过身为杀手,他要做的就是执行。 那是个日籍杀手,这里从来没有国籍的限制,只有等级的划分、生死的裁决,不存在公不公平,强者为首,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在残忍的杀手职业规则中更是被不断地演绎和强化。 不同的是,他与安子荨非同一组织,相对于日籍男人,月所在的“晓”组织则更加隐秘,它直属于美国中情局之下,却又是最后一张王牌分队,查无可查。 男人受命于自己的组织,诛杀未来总统夫人安子荨,就是他本次的任务。 纵使退一万步,与安子荨同一麾下,杀手接到消灭同伴的命令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眩晕、吐血,所有的痛感好像同时袭来,让人无法承受。 安子荨努力喘息着,事实上她一直努力地呼吸,但是身体好像破了个洞,随着时间的延展,洞口被撑地很大,直到负荷不了。 那种感觉,是无论多么努力地呼吸,都无法得到氧气一样。 脑袋很空白,身子在微微发抖,嘴上带着血迹喃喃低语“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可身体再也掩饰不住痛楚,意识在慢慢放淡,脑海中好像老电影般穿插着短路。 “这样也是没事吗?”萧君浩看着地上的血迹,几乎怒吼着。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不可以,不能继续等在这里,她需要马上救治,虽然不知道安子荨到底怎么了,可是有一种强烈的会失去她的感觉,在侵袭着萧君浩的意识。 他站了起来,用仅能动的一只手,拉起地上的安子荨,将她扛在肩上。 那是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早已虚弱的体能下,虽然仅是如此,萧君浩已经冷汗津津,在他额前碎发中映出来的茶色眸子那么坚定。 每行一步,都带给两个人巨大的压力和苦楚,男人以并不有力的步伐担负着另一个生命的希望,不论如何,子荨,你绝不能有事! 就算以自己的命换、即使将她还给牧之夜,都不再重要,只能你能活,便好! 一路上跌跌撞撞,无数次摔倒又爬起来,安子荨曾经推开他叫他放弃,但是萧君浩一次次的爬起来,抱着她向林外走去。 暮色下的小镇并不喧闹,萧君浩和安子荨来到一条公路旁,宽大的路上并不多见的即是车辆。 安子荨气虚微弱的靠在一旁树上,熙熙攘攘的过车无视着他们的存在和求助,她看着男人一次次的求诉,又被人一次次的拒绝。 现实是残忍的,越是窘困的时候越会沦落成被世界抛弃的对象。 曾经高大骄傲的男人,拖着一条断了的胳膊,最后竟然跪在路上,用纯熟的英文祈求行人的帮助。 并不清醒的神智下,安子荨被那些词句反反复复、深深敲击着内心“请求”、“帮助”、“妻子”、“受伤”,安子荨含泪看着萧君浩蔓着泪水的脸颊不断鞠躬,用最卑微的方式获取同情。 多想告诉他站起来,不要再求,可是疼痛在此刻连出声都变成奢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任何时候都充满自信的身影在异国不断地渴求,演变为最低级的存在。 好痛,身的痛和心的痛不停撞击着安子荨的内心。 泪水模糊了眼睛,口中发不出声音,使劲的咬着唇,所有的苦涩只能全部吞入腹中。 一句句、一幕幕,像是同一出剧目的不断重复,他们的请求永远得不到路人的侧目和垂怜。 意识越来越淡薄,安子荨好怕闭上眼睛,这一闭上,不知道会不会再醒来,有一种错觉,好像她睡着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萧君浩颓唐着回来,来到她的身边,错下身,安子荨看着这个漂亮的会让每一个女人嫉妒的男人,她脸上带着夺目的微笑,伴着闪烁的泪光显得格外晶莹。 好舍不得眼前的男人,手自然的抚上他的脸庞,湿润的触感沁湿了安子荨的指尖,泪水再一次忍不住滑落。 “笨蛋,哭什么?手,还痛不痛?”安子荨气若悬丝,声音像是飘在半空,好轻,仿佛随时会被吹走一样。 风时不时吹起她的长发,唇色微白的她有一种触目的娇怜之美。 “对不起,对不起子荨,是我没用,我没有用”萧君浩像个小孩子般哭泣,毫无形象和威严,伤心的模样似做错事的孩童,满腹伤心和懊悔,无助的让人心疼。 心真的好痛,这个男人的喜怒哀乐总是能牵绊着她的思绪,厌倦了他的油嘴滑舌,但却更怕看到他受到伤害。 “萧君浩,记得那个回答吗?”安子荨笑容依然,清浅的挂在嘴边。 “什么?”多么镇定和智慧的男人,在面对爱人的时候总是会失了方寸,就像恋爱中的人往往会丢失一半的智商,萧君浩懵懂地望着她。 “我爱你,在我仅有的记忆里,自见到你的那一刻。” 爱你,这一句等了太久,此刻终于实现了,却又要分离了吗? 没有欣喜,剩下的只有满腹忧伤,萧君浩没有说话,他望着安子荨,只是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再抬眸的那一刻,男人眼中融进了万物的光芒、饱含着动容天地的爱意,萧君浩上前,轻轻吻住了安子荨的唇。 吻辗转反侧、唇齿间的撕磨融进了彼此的气息,时间在这一刻停摆,世间只剩下这一对并不怎么走运的苦命鸳鸯。 他们,总是在最该爱的时候放弃,或是最美好的时候结束,宛如永远不能相交的平行线,不论心多么渴望交集,却永远不会有对碰的一天。 是命吗?男人叹息,如果是命,那么让我来世再找到你,再来继续爱你,到时,请站在原地,静静等待,我会用一刻不停的脚步飞奔过去。 天地转淡,只剩下一对璧人尽情释放着所有爱意,一切都会如期结束,却在这一刻绽放美丽,爱将在此全部释放。 不再去管世俗的一切,只为现在的拥有感到庆幸,虽然短暂,却别样精彩,无悔无憾。 相吻的一瞬,脚步声不断临近,那些毫无温度的身影强势逼来。 面对残忍的现实,萧君浩和安子荨没有一丝胆怯,而邪恶的靠临如何也抹不去他们的光芒,世界的一切都为他们的存在而变得暗淡。 结束了,男人和女人都在这一刻落下眼泪,不论那冰冷的枪如何摆正,枪头对准何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坚定而高亢: 子荨,我爱你! 君浩,我爱你! “嘭!”枪声环绕在城市上方,寂静的公路显得如此凄凉,安子荨倒在了血泊之中,风飘零着慢舞的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在城市上空盘旋。 冰冷的宛如薄棺的透明玻璃盒子里,一个近乎绝美的容貌点亮了人们的眼睛,只是这同样冰冷的身体,像是被人冰冻起来的尸体,美艳却悲哀。 躺在里面的女人胸前、头部,都被插上了管子,进入了真空密封期,与外界完全形成隔离。 在这间布满仪器和全球最高端医疗器材的房间,玻璃罩内的女子被实行了智能保护和监控,她的一举一动,呼吸、脉搏、甚至脑电波的微弱变化,都能够从精准的仪器中得到显示。 这时,将这里封装起来的庞大钢架铁门从下到上的开启。 这扇门厚度不小于20厘米,是真正的防空构造,外面的人如果没有接受验证,根本无法进入,而验证的唯一途径,就是瞳孔识别。 大门顿开时,一个沉稳的脚步踱来,仍然是那双欲望幽深的眼睛,透着无边的黑暗。 而跟在一旁的女人却发出了一声宛如惊叫的叹言“月,她没死?” 雨睁着偌大的眼睛,惊异地望着神父。 什么貘毒,根本是假的,萧君浩再次骗了雨,入夜后的疼痛和抽搐,不过是生病期间男人给她喂食的药物作用罢了,而那种药,只要停服两周就可康复。 萧君浩对她的威胁,再次成为雨人生战绩中的一处污点,可恶……那样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但如今看到月,她更是出乎意料。 “怎么,你很希望月出事吗?”雨的出神让神父眼中闪过一屡精光,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雨,那种神情让女人觉得透不过气。 “不是的,只是那一枪,确实是要害,我们赶到的时候月已经断气了。”那一刻,心中乍现着喜悦,最恨的人死去,无疑是世上最快乐的事情,可看到她依旧安然地躺在这里,雨的心里又被嫉妒和怨恨的火焰瞬间点燃。 不错,雨恨透了月,他们曾是最亲密的姐妹,曾几何时,成为了敌人。 神父扫过一眼雨一纵即逝的慌乱和不安,再定睛望去时变成了平和安静。 “月,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因为她是月。”神父唇间勾勒的弧度,是绅士的优雅、黑暗的传承,很难想象一个精练标志的男人会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和身份。 “是!”月继续肯定着头领的信念。 躺在这里的月毫无生气,但她确实存活了下来,她身体里作为杀手千锤百炼后成就的非凡体质是此次顺利脱险的奇迹保证。 但是经过这一次,她的身体确实遭受了重创和损伤,以致于昏迷治疗了近一个月都没有醒来。 神父看着没有生气的月,眼中掠过淡淡的忧伤,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切雨都看在眼里。 看过安子荨后,他们走了出去,雨紧紧跟在神父身后。 门像一个重达千斤的自由落体,在神父和雨离开后自然关闭,快速却无声。 雨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跟着神父一起进入后面的一间密室。 这里,形成一种神奇的视觉转换,脱离了外面的无情,密室更像是一个温室。 浴室里的水还在流淌,湿度蔓延着房间的每个角落,雾气淡淡的飘在空中,一种情欲的感觉充斥着这里。 雨乖乖地来到神父面前,为他解开上衣,男人精壮的上身马上映入眼帘。 那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身体,淡咖色肌肤,让人流连忘返的触感,雨在为他脱下衣服的时候无意间滑过男人的身体,让她不禁脸红。 为他解开皮带,这个男人更像是一个帝王,理所应当受到婢女的服侍,只是这样的伺候对婢女来说都是无限荣耀的。 雨最后想为他摘下眼镜,却遭到男人的拒绝。 “你要做什么?”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我要帮你摘下眼镜”,雨有些胆怯,源于男人温怒的样子已是那么可怕。 “啪”地一下甩掉女人的手,毫无温度的口吻“我说过,不许碰我的脸!” 男人,从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脸,即便是性伴侣也不行,他十分谨慎,狡黠如豺、奔狂如虎,是个充满危险的人物。 “对不起……”一丝伤感落在雨的脸上。 无视了女人的悲伤,他自己褪下眼镜,让人惊艳的是,戴上眼镜和褪下的瞬间,他的面容似乎又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这个男人如此英俊,和他神父的身份如此不相符,黑色框眼镜遮去了他眼中的锋芒,更加遮住了他湛蓝色的眼睛。 每每看着这个男人,雨都忍不住痴狂,此时男人已经全身赤裸,那一副绝美的画面丝毫没有不雅之感,更多的只有向往和赞叹。 踱着稳健的步伐,男人来到浴室,雨始终跟在他的身后。 男人在浴池里靠了下来,雨开始慢慢去褪自己的衣服。 衣物一件件地落在地上,直到最后一件衣衫,女人已经完全赤裸地出现在男人眼前。 她白皙娇媚,美好身形乍现,笔直的双腿、赤脚踏在地上。 然而,对于这美艳的春图,男人没有丝毫动容,相反他凝聚着目光,眉头聚拢望着前面的一角静静思量着,一只手端在浴池的外侧,手指轻轻敲打着壁面,优雅中宛然透着王者的气概。 雨看着眼前的男人,也静静矗立着,她不敢动之一毫,失去了一个杀手平日的精练和勇敢,她像一只小猫,更像是一个怕惹怒爱人的小女人。 突然,男人向前一错,整个身体都没入了水中,片刻之后,他从水中浮立现身,伴着池水尚未落去的瞬间,向后甩头,发丝自然地拢在脑后,那是一股强大的吸引,在雾色的浴室中尤然夺目。 男人没有去管脸颊上的水滴,而是微眯着眼睛侧头看向一旁矗立许久的女人,然后唇角是一丝微动的上扬,上下唇开合“过来!” 王者以命令的口吻要求女人的服侍,而恭候的女人理所应该为他的临行感到荣耀。 她有些羞怯的迈进水中,男人像是一头猛兽,没有任何前奏地残忍的侵蚀着她的意识、咬噬着她的身体。 面对冰冷的墙壁,雨连心都是冷的,为什么自己那么爱他,而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冷酷地对待自己。 尤其是最后淋漓尽致的时刻,仍然是那串不变的渴求“月,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倾泻而下…… 这就是雨的人生,在耻笑风的愚蠢、月的可悲之余,她何尝不是可怜之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止不爱她,甚至多年来当她是一只玩宠、一个替身,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存在。 她甚至可以肯定,若是组织需要她死,这个男人会好不眨眼地瞬间让她死于眼前,这便是人生的悲哀。 安子荨望着不远处那张以月的脸制成的人皮面具,回想着时常戴上那张假面成为这个男人身下的玩具,心便不由得抽痛和滴血,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愤恨。 从在杀手训练营的时候,雨便成为了神父的性伴侣,不过那只是他们成为真正合格杀手的一个部分,而选定雨的是那个冷面教官。 曾经为了男人的选择而感到骄傲和满足,曾经一厢情愿地认为就算男人不喜欢她,也是因为喜欢她的身体,是自己的身体点燃了他的欲望。 即便是这样,都让当时那个懵懂的女孩感到分外的快乐。 但是事实告诉她,她错了。 严苛的教官之所以选了她,除了因为她和月关系亲近,更为她的身形和月出奇的相似。 她们都有着完美的身形,让男人疯狂的肌肤触感和脸庞,只是两个人的性格截然相反,一个是柔中带刚,另一个则是从外表便透着凌厉和坚强,所以一直以来,雨充当着月的保护伞,照顾她、爱护她。 在雨和神父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后,她清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成为了月的替身,尤其是在自己爱上了那个冷酷的男人之后,她清楚自己将永远成为月的代替品。 但是许多年,月不明白为什么神父爱月,却独独不去碰她,以他的资历和手段,要了月或是让她成为伴侣都是唾手可得的事情,雨不懂神父为什么宁可找一个代替品,都不去碰真品。 但是这个事实让她对月由爱而恨,在情感上形成了明显的转变,从那个时候起,雨的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害她痛苦的女人,月一定要死。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