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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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教训人的时候冷着脸,让姜莺有点害怕。但她知道夫君是为自己好,毕竟姜莺旱鸭子一只,可害怕水了。

    少女乖乖站在原地撇着嘴,“那夫君去帮我摘。”

    “等着!”

    王舒珩扔下一句就出了船舱,站在船头倾下身子。他长手长脚,做这种事天然有优势,不一会就摘了三朵荷花和一捧莲蓬进来。

    他把莲蓬递给姚清淑,把荷花递给姜莺,摸摸小姑娘的头,“不准再有下次。”

    “谢谢夫君。”

    姚清淑拿着两只莲蓬剥开吃莲子,莲子是苦的,她的心也是苦的,一旁姚景谦若有所思。

    同是下棋,为什么王舒珩目光总能关注到莺莺呢?

    游湖半日,王府小厮忽然有人来报,说府衙里出了事要王舒珩回去处理一趟。来不及送姜莺回府,如此,王舒珩只能把姜莺暂时交给姚景谦兄妹。

    来接王舒珩的是一条小舟,船身轻快仅能容纳三人,恰好福泉能同行。

    临走前,王舒珩把姜莺拖至船上无人的地方,嘱咐说:“现在是申时,酉时必须回王府,可记住了?”

    姜莺觉得奇怪,往常她出门夫君是不会限制回府时辰的,她语气糯糯地同他讲道理:“可是,游湖以后我肚子饿,还要同表哥去吃好吃的,和表妹再到处逛一逛,酉时回府也太早了。”

    “姜莺!”王舒珩不着痕迹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听话,酉时必须回府。”

    姜莺很苦恼,另一头福泉已经在催了,为了尽快把这尊大佛送走,姜莺只得点头。但点头是一回事,什么时候回去可就说不准了。

    送走王舒珩没多久,船只行至湖中央,湖面平静无波,清风徐来很是惬意。姜莺坐在船头摆弄荷花,姚景谦缓缓而来。

    姜莺一见他就笑,拍着身侧的空地,“表哥,坐到这里来。”

    姚景谦依言坐到她的身侧,静默一会才道:“莺莺很喜欢沅阳王?”

    “那是自然。”姜莺不假思索地说,“他是我的夫君,不喜欢他喜欢谁。”

    有些话,姚景谦不知道怎么开口,喉咙一片酸涩,“莺莺有没有想过,如果沅阳王不是你的夫君,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姜莺一怔有些许迷茫,夫君怎么会不是她的夫君呢?

    看出她的疑惑,姚景谦笑道:“是假如,表哥就随口说说。假如沅阳王不是莺莺的夫君,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少女沉默许久摇头,“那种假如不存在。”她说的斩钉截铁,“我虽然受伤什么也记不得,但记得夫君。夫君与我记忆中一模一样,他不是我的夫君,那谁是呢?”

    对啊,谁是姜莺的夫君,姚景谦也很想问自己。姜莺的夫君不是程意,不是他自己,莫非真的是沅阳王?

    其实这段时间相处,姚景谦也能感受到沅阳王对姜莺的真挚。他对姜莺的那种心思不像装出来的,可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他敢说自己对莺莺好一辈子,沅阳王能吗?

    姚景谦蹙眉,“莺莺,你不想去泉州,要不要随我去汴京。继续留在这里,我……我怕你后悔。”

    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想带她走。若夫君同行也就罢了,但夫君不去她自己去有什么意思。

    “表哥,我是大人了。”姜莺板着小脸认真道:“其实从受伤以来我被许多人骗过,总有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我不喜欢的事。直到找到夫君,他事事以我为主,虽然也会凶我,但从不做伤害我的事。”

    “其实之前我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是我的夫君怎么办?毕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这几个月在王府,我过的潇洒又自在,好像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开心。如果他不是我的夫君,为何要费尽心思骗我?我一个孤女,实在没什么值得他图谋。”

    “除非,夫君真的喜欢我。”

    她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很郑重,让姚景谦实在没法反驳。

    姚景谦浑身漫起一股无力,他拍拍姜莺削肩,“表哥最后问你一次,真的不愿意跟表哥走吗?”

    意料之中,姜莺摇头。

    “也罢。”姚景谦笑了,“不走就不走吧,但莺莺须得答应我,日后想起什么或者在王府受了委屈想离开,第一选择一定是表哥好不好?”

    虽然那样的事大概不会发生,但姜莺还是依言点头答应下来。

    从游船上下来,三人又去百安楼用晚膳,这顿姜莺想请客,但结账的时候被姚景谦拦下,笑话她:“是当表哥穷的连饭钱都没有了吗?”

    姜莺不好意思地笑笑,只能让他掏钱。

    一番折腾,姜莺回到王府已是戌时。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把平昌街铺上一层银霜。伴随着辚辚之声,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姜莺下车要走,又听姚景谦在身后叫她:

    “莺莺,记得表哥和你说的话。”

    迎着皎洁月光,姜莺笑起来:“我都记得,谢谢表哥。今儿不早了,表哥快回去歇息吧。”

    姜莺站在王府门口目送,直到姚景谦的马车出了平昌街望不见影子才作罢。她转身,正对上门口负手而立的王舒珩。

    王舒珩此人,早就练就了一副再怎么不高兴也平静的本事,他望着姜莺淡淡道:“别看了,人早就走远了。”

    “夫君。”姜莺上前。

    王舒珩拧着眉,说话阴阳怪气:“真难得,你还知道时间不早了?说说,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大概戌时吧,夫君等我等久了?”

    何时等的久,王舒珩自从府衙回来就一直徘徊在门口附近,害的几个守门府兵以为犯了什么错,殿下是来问罪的。全天战战兢兢,不敢动一下。

    王舒珩咬牙,“整整晚了一个时辰。”他揽住少女纤腰猛地把人拉近,“姜莺,说说看,我该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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