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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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莺此人,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有什么,被姜怀远宠坏了。她对王舒珩的唇觊觎已久,碍于对方威容一直不敢造次,哪知一碗药汁灌下去,无意中竟将内心想法付诸行动。

    放肆完了,姜莺才后知后觉感到危险。男人掐在她纤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似乎要把她揉碎一样,眼神隐隐涌动着火焰,看上去似乎真生气了。

    姜莺后怕,规规矩矩地往后缩了些,“夫……夫君,我错了。”

    “错哪了?”王舒珩目光灼灼,似乎要烧起来。

    “我……”姜莺仔细想想,还真说不出错在哪里。他是她的夫君,亲一口没事吧?若说错,那只能是不该让夫君尝药汁的苦味,毕竟苦的东西,谁也不喜欢。

    药味蔓延,王舒珩已经尝到了那股苦味,可是诡异的,他又觉得苦中带一丝丝甜。怒火和身上的滚烫均师出无名,这才是最令人无语的。

    姜莺一副我知道错了我的样子,愈发让他无言以对。少女面庞莹白如玉,还透着一股薄红,王舒珩恨不得咬她一口泄气。

    二人僵持着,房中针落可闻。恰好此时,小鸠在房外喊道:“殿下,徐太医邀您到正厅一趟。”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王舒珩暂时不知该如何收拾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娇贵的很,凶不得打不得,到时候哭给他看更要命。

    而姜莺则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夫君方才的眼神好可怕,像要吃人似的。

    撂下一句不咸不淡的“等着”,王舒珩摔门而去。

    姜莺哪会听话等着,这种时候她很有自知之明。小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她就该挨骂了。王舒珩一走,姜莺便钻进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她要睡了。对,只要在夫君回来前睡着,夫君难不成还会把她叫醒不行?夫妻没有隔夜仇,明日一早他们肯定和好如初。

    想通这点,姜莺裹紧锦被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一直浮现方才的场景。她摸摸自己的唇,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虽然被凶,但也亲到了。

    这头,徐太医等在正厅,忽见王舒珩疾步而来,面色阴晴不定,耳廓微微泛红。

    沅阳王的脾气难以捉摸,这点徐太医是知道的。但他此番来临安还有圣上的任务,不得不心惊胆战上前问:“老臣看殿下面庞发红,心浮气躁,许是上火,又或许是感染风寒发烧。殿下不如让老臣把脉,好……”

    未等他说完,王舒珩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徐太医便不敢说话了。

    王舒珩灌下两杯水,身上那股滚烫才消了些。他缓和脸色让徐太医坐下,开门见山道:“太医找本王何事?”

    徐太医心道殿下的脾气可太古怪了,暗暗叫苦不迭,还是恭敬道:“老臣奉圣上旨意留在临安给殿下治疗奇毒,红钩一毒虽暂时无解,但可用药压制。先徐徐图之,来日定能找到解药。”

    一番话,终是让王舒珩伸出了手。在北疆时遭狄人暗算,中红钩三日后便失了半只听觉。还好大梁能工巧匠多,有助听的玉石倒也不碍事。

    这些年在外征战,王舒珩大大小小受过不少伤,红钩之毒最初并不在意。他孤身一人无所牵挂,当年离开临安助贤文帝夺位,早已抛开生死。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敢拿这条命去赌。更何况如今天下承平,王府投敌之冤得以洗脱,若他哪天去了也并无遗憾。

    王舒珩想的入迷,徐太医起身他才晃过神来。徐太医道:“红钩之毒虽可压制,但解药何时能找到就不好说了。实话实说,红钩老臣是头一次见,后期毒性会如何还真不好说。殿下如今康健,请容老臣多嘴,不如早些了结终生大事,也无后顾之忧。”

    终生大事……王舒珩一晒,“是圣上命你来当说客的?”

    徐太医顿住,支支吾吾半晌,才答:“圣上确有此意。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举办赏荷宴,私下相了不少汴京好女子。丞相家的三小姐温柔小意,明太师的孙女端庄大方,还有皇后娘娘的表妹二八芳龄也待字闺中,当然圣上还说了,殿下若有瞧上的带回汴京也可。”

    说完圣上交待的话,徐太医已是满头大汗。因为此刻王舒珩的目光已然冷了下来,他起身相送,淡淡道:“不劳徐太医挂念。”

    送走徐太医,王府安静下来。回卧房的途中王舒珩撞见一个蹒跚的影子,原来是孙嬷嬷。

    夏夜静谧,风过林梢。孙嬷嬷一手提着灯笼正缓缓往祠堂走。王府祠堂掩盖在几颗苍松下,一派幽静。七月二十八是老王爷的忌日,孙嬷嬷提前过来打点。

    王舒珩叫住了她,眉目柔和几分,说:“不急于一时,嬷嬷先回去歇着吧。”

    哪知孙嬷嬷神色肃然,似有话要说。她犹豫再三,痛心问:“方才老奴无意听到殿下与徐太医对话,那劳什子红钩之毒……真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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