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着她总算是自己熬过来地苏醒,撑着身躯喝水,擦洗伤口。 可她那双眼,虽依旧倔强明媚,又好似多了几分迷茫。 后来,漫殊拼死地匍匐在地挣扎求生,那样强大的求生欲让郁浠白动容。 于是那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漫殊的面前,一袭白衣似雪,宛若谪仙不染纤尘。 他带她回了自己的府上,如今的他为了蛰伏在夜国,摒弃了亡国皇子的身份,做了江湖上的统治者,武林盟主! 这也是历史记载之中,最如沐春风的人物,宛如冬日霜雪的郁浠白。 他把她带回盟主府,可是江湖上恰逢有大事,要他亲自去处理。 他身在其位,自然无法推脱,便匆匆走了。 再回来时却见有人欺负她,那一瞬间,他站在破败的宅院外,看见少女双手染血的模样。 不知为何,向来古井无波的心,突然抽痛刹那。 那是一向温润如玉的盟主第一次处罚下人。 后来他带着她来到自己的宅院,将偏房留给她住。 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下的同时,也在渐渐培养她的能力。 是啊,他从一开始不就是看上了她的刚毅果敢吗? 他需要一把直刺破夜国黑暗的刀刃,可他偶尔也会想让她停下,想将她护佑在身边。 那一瞬间他知道……他沦陷了。 情之一字,对于一向温雅如玉,超然物外的郁浠白来说,好像突然冰窟里起火一般。 他喜欢在飞花四月带她去城郊看梨花。 少女天真无邪地绕着他飞奔,笑嘻嘻地叫他:“公子,真想这样陪着你一辈子呀。” 郁浠白在此刻总会忍不住心动,炙热的感情仿佛要将他融化一般:一辈子吗?他也喜欢能有一辈子! 坠崖的少女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种种,满眼满心都是他。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她要侍奉的主上,更是她悄悄仰慕的谪仙人。 这个世界上若真的要选出一个完美无缺的人,那么漫殊一定会说:是郁浠白啊! 他们在梨花林中,神祇拂琴,一袭红裙的少女浓烈似火,在雪白的梨花纷飞中舞剑。 他们那样和谐,美好地宛如一幅画。 可美好总是短暂的,事实上,在盟主府,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提醒自己:“公子,那只是一把刀而已。” “公子,您身份贵重,复国之后,更是一国之主,怎么能被一个低贱的奴婢魅惑?” “公子,您可要记得,您的身后还有无数的人命,他们的仇都寄托在您的身上,关键时候,可不能犯傻。” “如今夜国帝王已经开始怀疑您了,要我说,就把漫殊送去宫里,她生得狐媚,定能魅惑君王,成为您最锋利的一把刀!” 这样的话他日日听,却从不行动,可夜国帝王的怀疑不假,若他再不行动,便会败北。 可要他送漫殊去那残暴的帝王身边,他做不到。 可偏偏,好巧不巧,漫殊就已经听到了那些话。 他甚至来不及去解释,就见漫殊跑了出去。 他一路跟上去,两人却遭遇了埋伏。 当暗器刺破长空而来时,他向前抱住了漫殊,将她护在身后,可是此刻他们腹背受敌。 漫殊受了重伤,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他还是硬扛着伤,将受伤的漫殊背起来,往盟主府走。 漫殊默默趴在他的背上,突然一滴眼泪滑落而下,他僵硬得有些不知所措:“殊殊?你哭了吗?” “疼吗?我马上就带你回府上,放心,我会救你的。” 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救你。 漫殊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失忆后心思更加单纯澄澈。 她只是哭,攀着他的肩膀,沙哑着嗓音问道:“公子,我真的只是你培养的一把刀吗?” “公子从不会对殊殊说谎,你会骗我吗?” 漫殊敢那样娇蛮无礼地发问,完全都是被郁浠白宠出来的。 可是此刻郁浠白却沉默了,他要怎么回答呢? 从一开始看上她,便是看上她眼中的不屈,适合成为这世间拨乱反正的一把利刃。 即便后来动心了,可又能如何呢? 他这一生只配为亡去的故国复仇而活,怎么配沾染情爱? 他不会骗她,所以沉默。 而得不到回应的漫殊似乎也明白了,脸色苍白地任由他背自己回去。 她中了毒蛊,噬心挠肺,可还是渴望他来看看自己,像从前那样安慰她。 她记得自己初到盟主府的时候,被欺负有郁浠白护着,剑法和功夫由郁浠白亲自教授。 她有时候也会好奇地问他:“公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还有,为什么我的名字要叫漫殊?” 她记不得从前,自然不知道郁浠白是听到过她在山崖上的自报名讳。 他从来温润,那一刻也是,只见他伸手有些宠溺地轻点她的眉心,笑道:“傻丫头,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