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七六章-《夫君位极人臣后》


    第(1/3)页

    第七十六章

    圣上要你即刻赴任,                不得停留,就是必须得立刻离开上京,                哪怕是伤重不支的,抬也得抬出上京。

    因而甚至没来得及做什么道别,贺兰瓷和陆无忧就已经上了去往晃州的马车。

    只是,现下随着马车颠簸,也不知道是谁更难熬一些。

    贺兰瓷合着眸子,听见陆无忧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你要是还不舒服,便躺着。”

    她确实有些坐不住,腿都在发软,襟口袖间还有遮掩不住的痕迹。

    本来陆无忧沐浴后,便去榻上睡了,                她收拾完行囊,                不放心,                犹豫着悄悄爬上榻,去看他的伤,结果被陆无忧抓个正着,他按着她就亲了。

    贺兰瓷也没怎么反抗,                只伸手去脱他的衣衫。

    结果被陆无忧轻执着手腕,                按在榻上,亲得越发肆意。

    她挣扎,                但又不敢挣扎得太用力,                最后他的衣衫没怎么脱,                自己的倒是被脱得差不多了——现在回想起来,                居然还有点气。

    一番无度索取之后,贺兰瓷也没力气了,甚至有点搞不清楚,                谁才刚从诏狱出来。

    最离谱的是,她都从里到外被他亲透亲熟了,不知道渡了几回,陆无忧竟然衣衫还没脱,从头到尾衣冠楚楚,就是不给她看他的伤。

    但是有时候,碰到他的胳膊胸膛,会有些轻微的身体反应,又能明显感觉到他是带伤的。

    知道这人一贯顾惜颜面,又爱逞强,大抵也是不想让她担心才不给她看。

    可是……贺兰瓷闷不吭声地撑着马车壁,努力稳住身形,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陆无忧慢悠悠道:“又没让你下不来床。”

    “……”

    贺兰瓷继续闷不吭声。

    陆无忧便又道:“好吧,我昨晚是急了些,但应该也……没多粗暴。”他不太确定,“不然你让我看看?”

    贺兰瓷道:“……你倒是先让我看看!”

    陆无忧莞尔道:“你昨晚不是见过,还尝过了?”

    贺兰瓷不由抬高音调道:“我说你身上!”

    陆无忧随口道:“都说了没什么,只是淤青未消,看起来有些吓人,怕你大惊小怪,要不……”他似乎建议着道,“你现在给我看看,我也给你看?”

    “……”

    贺兰瓷居然还真动摇了几分。

    可是……转而又很羞赧,说不定那处还留有痕迹和某些东西,到现在还微妙地胀痛着。

    陆无忧倒是随口胡说罢了,知道她脸皮薄,虽然好像也在一点点耻度降低,但该羞耻的时候也还是会羞耻,比如不太想给他看结束后的身体,还喜欢把脸埋进软枕里——当然这点也很可爱就是了,让人想沿着她的后颈与蝴蝶骨,一路亲到尾椎。

    马车在沉闷的羞耻中,越驶越远,不过很快便被拦住了,随后外面响起了刀枪剑戟碰撞,打斗的声响,还有人道:“就是这辆马车!上啊!”

    贺兰瓷想去掀帘子:“怎么了?”

    陆无忧按着她,语气闲适道:“估计是刺杀吧。你就别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兰瓷道:“……?这还不算大事!”

    陆无忧一笑道:“我把益州官场上下得罪了个遍,不知道多少人受牵连,再加上被削爵的平江伯一干人等,想把我除之而后快的人不要太多,这一路估计都不会太平安。不过不要紧,现下也没有藏拙的必要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路杀过去便是了。”

    贺兰瓷:“……!”

    陆无忧似反应过来一点,道:“你要是不想伤人性命,我让他们下手轻点。”

    贺兰瓷也知道这样风险更大,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不必。”

    陆无忧强调:“我是个良民,又不是山贼,不过自卫罢了,总不能束手待宰。”

    贺兰瓷点头表示理解。

    说着,陆无忧稍稍掀开帘子道:“少夫人说了,不用留活口了。”

    贺兰瓷:“……”

    因为此去晃州,路途遥远,为求尽快抵达,中途他们还改乘了船。

    贺兰瓷头一回乘这么大的船,一时还很新鲜,站在船舱外面不住张望,看着湖面粼粼千层的细波,眼眸里也像倒映着湖光,碎金闪闪。

    陆无忧刚想给她讲讲,就发现她面色微变,突然按住了脑袋。

    “……你怎么还晕船的,之前不是划得挺开心的吗?”

    贺兰瓷躺在船舱的榻上,面色苍白,格外虚弱道:“那个没这么大……”

    陆无忧按了按她的脉息,有些想笑又有些不忍道:“待会靠岸我们还是走陆路吧。”

    贺兰瓷一把抓过他的手道:“水路不是快些?”

    陆无忧道:“但你这样……”

    贺兰瓷坚持道:“我还可以,适应一会就好了,我们早点去晃州。”

    小脸绷得煞白,嘴唇紧咬,但就是很固执,陆无忧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在她那张漂亮脸蛋上亲了亲,陆无忧道:“好,我叫人去给你熬个药,喝完说不定能好些。”

    她喝苦药依旧熟练而且毫无知觉似的。

    等她喝完,陆无忧才道:“你就这么想去?晃州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也没什么风景。”

    “我知道。”

    贺兰瓷点着头,思忖了一会,斟酌道:“可是就这么回家,你不会不甘心吗?”

    陆无忧沉默片刻,笑道:“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

    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陆无忧到江流书院念书,比她还早,虽说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但他自小离家,背井离乡,人生至今可能有一半以上的年月,都在读经史,熟悉官场,了解民生,不然不会对这些都如数家珍。

    是他年少的理想与抱负。

    他的人生也一直很顺风顺水,哪怕阴差阳错娶了她,得罪了二皇子,也仍受圣上器重,前途无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