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七章(双更)骚话一箩筐(10w营……-《夫君位极人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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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净室里出来,贺兰瓷擦着头发,就见陆无忧突然拿了份文书递过来。

    她疑『惑』道:“这是……”

    陆无忧道:“看看不就道了。”

    文书上记录的似乎是段在酒楼里的对话,大意是其中一人道看着李廷现在变成个傻子真是痛快,谁让他之前眼高于顶还自命不凡的,活该丢了世子之位,又变成个废物,另一人则道也不枉费我初让侍女代笔伪造的书信,他还真以为那位上京绝『色』能看上他,看见他还自作多情自取其辱,真是笑,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贺兰瓷反应过来,去想这件事,总觉得已是宛如隔世的事情了。

    她还记得自己被那位前曹国公世子步步紧『逼』了几回,如今看到却已不那么愤怒恐惧不平,大抵因为她现在过得很。

    “想道是谁伪造了你给李廷的书信,所以去查了查,本来时过去久也不查,没想到恰在酒馆里碰上了,都是些靠祖荫的上京纨绔,不怎么成器。”陆无忧语气寻常道,“找人打了他们闷棍,他们应该打死也想不到是谁打的。名单都附在后面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想想子。”

    贺兰瓷看着那个连人脸都对不上的陌生名单,道:“谢谢,不过你怎么突然……”

    陆无忧道:“以前没觉得这么不爽过。你防身的招式也是以防万一,毕竟我又不能把你锁在身边,我还是希望你能想去哪去哪,不出个门都提心吊胆。”他想了想,又道,“我还是想办抓紧升官吧。”

    贺兰瓷:“……?”

    他怎么突然转到那边去了。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你还没说你要给萧南洵添麻烦,是怎么添,又怎么帮安定伯小姐?”

    陆无忧指节在桌面轻敲道:“这就要怪他自己多行不必自毙了。”

    ***

    上京最近的茶楼戏班里,开始流行了一出戏《拆姻缘》。

    说得是个大官家的少爷拆散人家情人,强纳了一房美妾,最后还把人给折磨死了,对外谎称是病死,这位凄惨的姑娘灵魂飘忽出去,和自己旧日的情郎重逢,其中一出“魂念”桥段,唱词哀怨曲折,唱段婉转如泣如诉,使人潸然泪下。

    情郎得此事势要替自己心上人报仇,但求官无门,最终告御状还被打得遍体鳞伤,那凄惨姑娘的魂灵也是一路相陪,生死与共,又尽力一番磨难后,结局然是皇天昭昭,圣上明鉴,为情人主持公道,还惩处了不公的官员,最惊绝的还是结尾——就在那大官少爷连夜准备跑路时,天降一道神雷,他从马上给劈死了。

    因为其曲折反转又感人至深的情节,一时深受上京百姓欢迎。

    本来这也没么,但问题是不是谁流传出了一个消息,说这出戏并非空『穴』来风,那位谎称被病死但其实是被折磨死的姑娘正是上京朝天府事朝廷正八品官员的女儿。

    她前两年被选为选侍,又跟着去了二皇子府,本是能一招飞上枝头的荣耀,奈何月余前被一口薄棺抬了出来,匆匆掩埋,说是急病病死,但她家人和亲属皆不肯信,其父连夜带人偷偷掘棺,想替女儿验尸,不料二皇子得后,她爹连官位都给丢了。

    这件事本是瞒得密不透风,但不是打哪流传出来,说得绘声绘『色』,连那位姑娘尸身上凌.虐的痕迹都仿佛亲眼所见,加之也开始流传她原本个情投意合的情郎,奈何被二皇子拆散,与《拆姻缘》的情节不谋而合,一时满上京都是这样的谣言。

    戏班子自是不敢演,连忙纷纷下了这出戏,仿佛更映衬了事情的真相。

    又消息传来,说那姑娘他爹受强权『逼』迫,无奈之下上吊自尽了,更是闹得满城风言风语。

    谣言已传至此,开始言官上书,要求严查此事,以正视,陆陆续续又其他的言官上书弹劾二皇子品行不端云云,还人趁机次提出让二皇子早日大婚就藩,远离上京,一时议声沸沸。

    二皇子府里气氛也是同样油煎火燎。

    萧南洵目光阴冷,似正月的凛冽寒风,拖着粘稠的调子:“为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侍卫与监在地上跪成一排,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萧南洵便又问:“尸首是谁处理的?”

    这时众人倒是能推出个冤大头来了。

    那位监即扑倒在地,大哭道:“奴才真的已经处理妥了啊,人都埋去了,哪道他们还能掘尸,这、这……这一定是大殿下那边的人!肯定是他们日夜派人盯着咱们府上!奴才才、才一时不慎着了他们的道。二殿下,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萧南洵早道他那位看起来温温懦懦的大哥并不是么善茬,他倒是最像他父皇的,不止长得像,『性』子也像——但大抵因为如此,他父皇才格外不喜欢他大哥。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狐狸尾巴会『露』出来得这么快。

    一个女人而已。

    他又不是没给她请大夫,她身子骨弱,落了胎自己撑不住,怪不得他——而且本就是她自己痴心妄想,偷偷倒了避子汤,他是不打算像他父皇一样,先弄出个卑贱的庶长子来给自己添堵。

    但无如何都算是皇嗣,真相反倒不言说。

    萧南洵又随手翻开弹劾他的奏章,那些敢上书弹劾他的官员,后面盘根错节大分是他大哥的人,少分提前站队的,还些浑水『摸』鱼的。

    他感到一丝躁郁,金尊玉贵戴着玉扳指的手指指着还跪在地上求饶的监道:“把他拖下去,两百板子,着实打,撑不下去就拿席子卷下去。”

    “是!”

    周围安静,只剩下被拖下去监的连声求饶惨叫。

    在惨叫声中,萧南洵微微得到了一点平静,开始和属下幕僚商量怎么应对。

    结束时他些疲惫地靠坐在长椅上,继而他又开始想起了自己得不到的,那个极其漂亮的少女。

    送去状元郎府上的两个瘦马毫无动静,像是死了一样,要不送点人过去,或者……明明都女人巴不得给他生孩子,为么她却不肯。

    ***

    贺兰瓷是真的很担心陆无忧:“这谣言不会真是你放出去的吧?查到你身上怎么办?”

    陆无忧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道:“查不到的,戏这就下了都没机会让你看倒是点遗憾,写唱词那位水平是真的不错。然上书弹劾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人心向背,萧南洵本来就不得人心,更何况这件事也并非空『穴』来风。”怕贺兰瓷担心,他还多解释了几句,“你道东风不夜楼吗?”

    贺兰瓷点点头:“那个商铺?”

    “对,生意做得很大的那个,你的嫁衣便是在他们的成衣铺子定的,然不止成衣铺子,客栈酒楼戏院等等都涉猎,他们还一门不为人的生意,便是买卖和传递消息,时候甚至不逊于锦衣卫。”陆无忧拿了块糕点送唇里,“跟你说我家是江湖帮派,但和东风不夜楼很大的生意往来,楼主和我伯父是旧识,相给面子,从那边支取钱银,寻求帮忙也很方便……你还记得成婚前我给过你一块玄铁令牌吗?”

    贺兰瓷继续点头:“我放在衣服箱子里了,你要我去给你拿。”

    “不了,只是想跟你说,那块牌子见牌如见我,你要是么时候需要,以拿牌子去东风不夜楼任何的店铺,都以寻求到帮忙。”

    贺兰瓷总觉得陆无忧快把家底都交代干净了。

    想着,陆无忧对她道“张嘴”,贺兰瓷一愣神,就见一块糕点被递到了自己唇边,她呆了呆,觉得这么被人喂还点羞耻,刚想动手接过,陆无忧又重复了一遍:“张嘴。”

    贺兰瓷只张嘴。

    陆无忧心满意足把糕点喂她嘴里,道:“味道如何?”

    贺兰瓷咬了几口,手指推着咽下道:“还不错。”

    陆无忧道:“只是不错?”

    诚然,这已经是陆无忧喜欢的糕点里,比较不甜的那种了,但对贺兰瓷来说,还是很甜,然,吃也是吃的,就是略点腻。

    陆无忧思忖道:“是不是你自己甜了,所以感觉不到甜。”

    贺兰瓷惊道:“……?你这是么胡话。”

    陆无忧道:“没办,你自己又尝不到你自己的味道,里里外外都很甜,像溢着甜汁,一挤便都满溢……”

    贺兰瓷连忙打断他:“你不会形容以不形容!”

    陆无忧轻笑了一声,把刚擦过贺兰瓷唇瓣的手指抵在唇边,勾着桃花眼看她,语气很理所然道:“你又不是不道我嗜甜,所以哪里都很想尝……”

    贺兰瓷决定溜了。

    路过还看见那位慕凌公子又病歪歪地躺着,大夫说他只是轻伤,但不道为么能躺这么久,她记得陆无忧跟她说过,这个人生命力很强,伤口愈合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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