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然她也不会哭成那样,体颤.栗不说,腿有抽抽的,而且全是她没有料想到的感觉,是不由己、难以抵抗的强烈与刺激。 只是多少还是有不适。 兴许也可以慢慢适应。 陆无忧的声音这才又重新平和回来。 “那就行。没什么可羞耻的,没有阴阳相合,道交融,哪有子嗣衍育,你我父母不是因为行过此事,才有的我。”他又开始无遮拦的安慰,“能坦率交流,是种美德。” 贺兰瓷忍不住道:“但你之前也不怎么坦率啊!” 陆无忧这时倒是沉默了一会。 片刻,他笑道:“我现在想通了,顺其自然就,做聪明人也挺累的。贺兰小姐虽然迟钝了些,但足够努力也足够有勇气,令在下佩服。” 贺兰瓷盯着他看。 陆无忧脸上是一片很清浅的笑意,透着释然与认命,像是同自己和解了一般。 贺兰瓷是不知道在他想什么,但总觉得他概不会跟她再保持那种微妙而客套的关系,也莫名松了气,立时又想了什么:“那荷包的是我自己绣的!” 陆无忧顿时抖着肩膀笑道:“看来你还挺得意的。” 贺兰瓷清了清嗓子。 陆无忧道:“其实之前那荷包也不错。我戴出去,同僚会问我哪来这么别致的荷包,并且『露』出惊诧的神『色』,当我说出是夫人绣的时,他又会仔细品评一番,感慨贺兰小姐蕙质兰心,这么绣一定是别有洞天,是他难以领会的高深意蕴。” 贺兰瓷:“……” 还可以这样。 陆无忧又道:“但新绣的这确实进步很,我差没认出来是你绣的,还当是哪里买来的现成的,贺兰小姐果然学什么很快。” 贺兰瓷舒坦了。 陆无忧咳嗽了一声,不着痕迹地转开脸道:“希望别的你也可以学快。” 贺兰瓷:“……?” *** 雨虽然变小了,但还没有彻底停下,像给整上京城披了一层柔软雨幕。 陆无忧佩了新的荷包,照常去翰林院,因为挂得很显眼,不一会便有人留意到:“霁安,你今天怎么换荷包了?终于不佩你夫人那只了?” 他莞尔道:“不,这也是我夫人绣的。” 众人不由啧啧感慨,只觉得眼前人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上回在康宁侯二小姐和林少彦婚宴上,伙看到了,那位名鼎鼎的贺兰小姐为了维护夫君的脸,居然连替他比试这种话说得出,瞅着可是爱惨了。 也无怪于他这么得意。 午膳时,走着走着又撞见了林章,旁边同僚感慨对陆无忧道:“少彦可是有惨,据说他新婚,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吵,日子简直没过……对了,晚上约酒,霁安你去不去?” 正常交际,陆无忧自然不会婉拒。 林章私底下为上次魏蕴的事情跟陆无忧道歉过,陆无忧也知这事怪不得他,两人见倒并不算太尴尬,只是看见他在喝闷酒,还是过去拍了拍肩。 “少喝,一醉也解不了千愁。” 林章抬头看他,脸庞微红,也有分醉意,半晌道:“我可能和她八字不合吧。” 陆无忧道:“你三书六礼没纳吉么?” 林章苦笑道:“是吉,我也没有办。”他又闷头喝了一,“我以前并不知新婚原来这么繁难。” 想着对方也是不情不愿才嫁给他,新婚夜又喝得烂醉如泥,他拖差拖不动她,也不敢冒犯对方,只能睡去外,至今也未能圆房。 魏蕴来林府,似觉得住得不满意,开始到处张罗布置,对他从头挑剔到尾,林章脾气不跟她计较,她反而变本加厉三番两次针对他,比如他去书房,她去拿着他的文书问他干这有什么用;比如晚他睡得的,她出来跟他说觉得床榻太硬——这他半夜能有什么办;再比如嫌弃他衣服素、嫌弃他话不够多、嫌弃他应付她太敷衍等等等等。 陆无忧便也端杯至唇,轻笑道:“还行吧,慢慢适应了就。” “我觉得我可能没适应。” 林章也不说出,对方甚至还给他下了催.情的香,林章猜测抵是想让他污了她边的陪嫁丫鬟吧,这样就省得去冒犯她,但他林府一向家风甚正,他又以君子自持,没能就范,还努力跟魏蕴解释清楚,没想到又被她一番阴阳怪气,之的日子她小姐脾气更重。 陆无忧开始毫不负责地道:“尊夫人再怎么说也是女子,反正事已至此,少彦你不试试哄哄。她既然以前喜欢……你可以不那么木讷,温言软语地哄一哄,说些听的话,兴许她能脾气些,你的日子也会过一。” 林章愣了愣:“但我不会……” “你可以学一学。夫妻相处,抵也是在『摸』索中,对了……”陆无忧放下酒杯,轻笑道,“我荷包看吗?” *** 贺兰瓷等休息够,叫人撑着伞,在府里抢救被一夜摧残的树和花。 树还能勉强支,只树叶枝丫折断了些许,花可就惨了,本来就是刚栽下去不到两月,新开的秋菊还未怎么经历风雨,就被打得全奄奄一息了,贺兰瓷只用折断的树杈给它撑撑,希望它能勉强顶住。 ——唉,她原本还准备研究着日拿它来泡清热去火的花茶。 正想着,收到了送来的拜帖。 门子道:“像是给夫人你的。” 送上门给陆无忧的拜帖多如过江之鲫,不止各路官员,更多是还是士子,毕竟他还让穷困潦倒又颇有才学的士子挤在倒座房里住,收作学生,偶尔会指文字。 但给贺兰瓷的就很少了。 她微微一惊,接过一看,只见上写着“安定伯府拜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