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擎在舒县逗留一日,次日便大军开拔,向丹阳郡进兵。 与此同时,周泰的水军,从豫章出发,已提前在襄安县境内的渡口等待刘擎大军。 襄安县是庐江郡最东面的一个县,东南跨江之后,便是丹阳郡的春谷县,而春谷县距离丹阳郡治宛陵,仅有一日路程。 另一面,沮授率军两万,从扬州治所历阳出发,渡过牛渚,进兵宛陵,至于陈温方为数不多的水军,已经被甘宁收拾的差不多了,如今甘宁率领的水军已经扩充至五千人,在扬州的江面上,还没有人可以与之匹敌。 东线的刘备则从阳羡出发,沿溧水西进,可直达宛陵。 三路大军,水陆相加共十五万,还不算负责押运粮草和提供辅助的人员,若全数加上,总人数将超过二十万。 刘擎表示:老子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相比刘擎的惬意,此时杨丹郡的一众人,可谓急成了热锅蚂蚁,陈温进来便住在了州府之中,连家都未曾回过。 周氏兄弟一早便前来府中,一起商议对策,不过,当几人得知敌我力量之悬殊之后,无不感觉无计可施,无力感萦绕在众人心头,久久难散。 几人默坐片刻,皆不得语,良久,周昕开口道:“陈兄,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温回道:“泰明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周昕道:“事到如今,袁公已去,我等僵持在此,所战为谁?为陈兄?还是为我周氏?” 陈温默而不语,已然猜到了周昕想表达什么。 若为谁而战的问题都未弄清楚,坚守自然没有意义,陈温又看向刚从九江战场逃回的周昂。 “仲明,沮授军战力如何?” 周昂摇摇头,回道:“将士悍不畏死,士气高涨,我不能敌,我也同意兄长之言,我等如今坚守,已无意义,何况,沮授尚且不能胜,而渤海王大军,更加势不可挡,明知死路一条,何必非要走这取死之道呢?” 周昂一席话,令本就沮丧的气氛,变成了绝望。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一万未发的周喁,作为周昕和周昂的弟弟,两兄弟都认为,弟弟的头脑,比他们都要好。 “仁明,你倒是说说看。”周昕催促道。 周喁闭目叹了一息,旋即回道:“渤海王举大军而来,前所未有,他不是为我等而来的。” “三军合击,如何不是为我等而来?” 周喁解释道:“扬州六郡,渤海王已经控制其四,我方拥有者,不过丹阳、会稽两郡,而会稽蛮芜,人丁稀薄,所以我方真正所用者,已仅剩丹阳郡,丹阳兵之勇,虽名气不小,然数年来为袁氏输送兵员,如今丹阳已无新兵可征,我等又如何应对?渤海王又岂会为我等而兴师动众?” “仁明之意,渤海王此来,是为孙坚?”陈温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孙坚了,而且刚刚双方在豫章爆发了争斗。 “怕不止是孙坚!”周喁再度语出惊人,“孙坚,刘表,刘焉。” 周喁一个个数过去,陈温无言,周氏兄弟俱无言。 周喁又道:“既知不敌,而袁公已去,我等何不将兵士遣散,将城门关隘,悉数打开,我等几人,自缚于渤海王跟前,以渤海王之宽宏,定然不会要了我等性命,我还未听说渤海王有杀降之举。” 周昕和周昂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逐渐认同了弟弟周喁的看法,两人再看陈温时,却见陈温黑着脸,显然对周喁的说法,不赞同。 周喁也默默看了陈温一眼,他虽不在扬州官场之上,但扬州之事,他也是听说过的,前扬州刺史巴祗,乃是陈温所害。 刚巧,他还知道,巴祗不仅是渤海国人士,也是前渤海王旧臣,就冲这一点,恐怕渤海王很难容忍陈温。 陈温的表情,说明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渤海王不会放过他。 周喁不经意间道,“两位兄长,方才所言,乃是我亦局外人所思,至于如何对敌,还需两位兄长和陈使君相商。” 周昂也立即回道:“陈兄,此次我带回兵马不多,可悉数交由你一同指挥!” 周昕也道:“如今丹阳郡力微,两千郡兵,可编入陈兄麾下,方便指挥。” 三兄弟纷纷表态,算是对陈温的一个态度,并与并肩作战的态度。 散会之后,周氏兄弟齐聚周昕府中,一回府,三人便钻了书房。 “兄长,可这如何是好?”周喁率先开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