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军出现短暂的对峙,袁军枪兵则在不断调整姿态,以形成尖刺阵形。 “贵客,袁军来了,如何是好?” “先前就是袁军,只不过开始的时候,还要点脸,现在呢,脸都不要了!”说着,刘擎冲前一喊:“桥将军,买卖不成仁义在,将军所为,不怕给桥氏蒙羞么!” 桥蕤一听被认出,也不再遮掩,堂而皇之的走到光亮之下。 “哼,我是我,桥氏是桥氏,我今是以袁军之名,征你的马为我所用,若你拱手奉上,可饶你一死!” “就凭这些杂碎?以及你俩两位逃跑之将?”刘擎抬剑一指,嘲讽道。 这哪能忍,桥蕤和梁纲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一般,挥舞着手中兵刃,下令枪兵突击。 这一会,刘擎没有站在身后,而是走到了禁卫跟前,周泰一言不发,默默跟上。 不知为何,周泰心中突然有一种正在率军迎战的错觉,身后尽是精锐兵士,明知是错觉,却无比真实,他无比享受这种感觉,为此,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刘擎。 火光跃动,见浑身染血的刘擎照亮,他持剑而立,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勇敢,无畏,与那个裹在棉被中取暖的马商截然不同,也与白日里那个温文尔雅,乐善好施的富豪截然不同。 此刻,周泰觉得,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他根本不是什么马商,这些战马,这些随从,根本就是一支精锐的兵马。 渐渐的,周泰想到了整件事情原委,他定是为了袁军而来,为了皖县而来,隐约间,周泰好似猜到了他是谁。 数十道寒芒闪烁,袁军枪尖向前,发起突击,刘擎首当其冲,见着数道枪式直冲自己而来,刘擎剑尖点地,挑起一具袁军尸体,随后一脚结接过,踹飞出去,死者翻飞出去,恰中冲自己来的几道枪式。 枪尖没入袁军尸体内,刘擎一大步跨出,赤霄宝剑一削,数根枪杆尽数削断,就在刘擎打算进击杀人之时,那几人突然退了,后方枪兵立即填补上,再度袭向刘擎。 就在此时,一柄大刀斩落下来,一阵铿铿锵锵,将那些枪头尽数斩到地上,正是周泰援护了刘擎一招,随后,反手刀背一掀,砸向另外的袁军,不等其第三招出手,身后禁卫却轰然前冲,将其护在了后面。 禁卫并不是要护他,只是将他和刘擎一起护了,他们哪能见刘擎厮杀在他们前面。 与袁军枪兵的战斗,一经开始,便是白热化,此前禁卫战斗,表现出来的骁勇,而这回,枪兵表现出来的是无畏。 面对枪林,依然前冲,禁卫们纷纷抬手而起,一挽臂袖,每人手中顿时露出一道机关,一扣扳机,两根短矢嗖的飞出,十数人袖弩齐发,也是形成了一波矢雨,将前排袁军射得损失惨重。 随后,射完的禁卫后退,后者上前,执行着同一动作,挽袖,瞄准,射击。 没有丝毫多余动作,射完回身,后方再上,依次交替,井然有序。 “嗖嗖嗖!” 袁军枪兵惨叫连连,不停有人倒下,转眼近百人便毙命于此弩之下。 周泰再度惊呆,如果说刚才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太确定了。 这根本就是一支配合默契的精锐之师! 弩箭的出现,再度令桥蕤和梁纲措手不及,一时间,竟不止该如何应对。 退?这不可笑么! 带了数倍人马,结果发现众不敌寡,最后又甚至不装了,让袁军直接进攻别院,而结果呢,又是损兵折将,仅是这袖箭,便让百人未战先死了。 “桥将军,事情似乎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梁纲道。 桥蕤心一横,回道:“事到如今,焉能退缩,不如你去将你部盾兵调来,枪盾合击,胜算更高!” 听得桥蕤建议,梁纲不由得心头一惊,他虽是一营之将,偷摸带数百人出来没什么问题,说训练便是,可要是将兵马悉数调出,无令调兵,按军法处置可是死罪! 梁纲退缩了。 桥蕤见其迟疑,放大了嗓门,喝道:“当断不断,必遭其乱,就你这胆子,还想取我从女桥婉?” 桥蕤用上了激将法和美人计,梁纲一听,桥婉那张温婉恬静面容顿时浮现眼前,令他有些上头。 “豁出去了!”梁纲骂道,揪过一人,掏出一块军牌递给他,道:“你速回营中将兵马悉数调来此地,快!” 袁兵领了军牌,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而别院禁卫袖箭射尽,双发踩着满地的袁军尸体,短兵相接,才刚刚开始…… 马场。 周平将一名袁军随意推倒在地,后者已经无法动弹了。 周平大口的喘着气,寒气灌入体内,令他喉头有如刀割一般难受。 虽然战胜了一波又一波袁军,但出口依旧被死死封着。 好消息是,他和禁卫还是守着入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