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被标记的Alpha超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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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的时候,江云边换回了校服,头发也简单地洗了下,少了修饰后的温软回归了原有的张扬,脚步轻快地走到周迭身侧。

    “你也真是闲着,大半夜不回家睡觉过来等我下班。”

    这人惯会得寸进尺,周迭却纵着他:“本来说好你请我吃东西。”

    江云边笑:“可惜,你都错过了。”

    周迭散漫地将视线落在路边,才把自己的问题抛出来:“你会唱歌?”

    “不是我开玩笑,对唱歌这方面,我还是多少有那么点,”江云边伸出手比了个度,“这么点的天赋。”

    周迭了然,一副顺着他说的笑意:“这么点啊。”

    江云边有恃无恐地点头:“就这么点呢。”

    周迭叫了车,江云边坐在里侧时按下了车窗,回头问他:“味道会很重吗?”

    意识到江云边说身上有没有沾染其他信息素,周迭垂下眼,手撑在车座上往江云边靠了靠。

    周迭的脸贴到颈侧时,江云边愣了一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那人说。

    “不知道,我闻闻。”

    呼吸扫过颈肩跟耳垂,江云边还没意识到痒的概念,自己就躲了一下。

    enigma微凉的雪松味氲过鼻尖,扫开了萦绕了一晚上的其他气味。

    江云边回头看着他,周迭靠回了窗边,神情淡然:“还好。”

    没有染上其他alpha的味道。

    江云边有一瞬诞生了某些奇妙的想法,刚刚周迭那个动作显然是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某寸领地被入侵了,可偏偏他却并没有觉得有其他什么不适。

    是错觉吗?

    车内安静下来,将近半个小时后,周迭还以为江云边睡着了。

    刚想替他把窗户按回去,就听到他问:“徐昭若的情况怎么样?”

    “特殊时期提前了,可能要做个检查,但医生说没有大碍。”

    “让她好好检测一下平均rbc信息素浓度之类的,不要留下后遗症。”

    周迭顿了一下,微微回头:“你好像很了解?”

    江云边看着窗外,光影匆匆在他的瞳仁上留下色彩,却将他的轮廓沾得有些冷意。

    “我妹妹以前也被诱导过。”

    他的声音比夜风还薄,似乎一揉就碎,光从他的话里就听辨出这个人此刻心情的低落。

    对江云边来说这是碰不得的过往。

    周迭没有想到他会把秘密这样摊开,看了一会儿:“你很难过。”

    班里的人都知道江云边很宠他的妹妹。

    他垂下眼眸:“是我的责任。”

    江云边永远也没办法原谅自己,要不是因为他这个哥哥失职,江云以永远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被隔离开。

    “江云边。”周迭叫他的名字,“到了。”

    到站了。

    江云边嗯了声,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一片寂静的小区。

    “我父母都接受不了那件事情,他们选择离婚,我妈妈曾经不允许我再接近我的妹妹。”

    江云边错了,但没有人愿意给他改过的机会。

    应该说,哪怕他想改过,对江云以的伤害也不可能就此抹去。

    “我是个不合格的哥哥。我做错了很多事……”

    “江云边。”

    周迭的手顺着声音落到了他的发顶,似乎是控制好了力度,指尖没入江云边的发丝里,轻轻揉了揉,“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不堪。”

    江云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安抚过,轻柔地揉他的发顶,温声地掰正他偏激的自我否定,还要把薄荷糖塞到他手心。

    “周迭。”江云边的指尖轻轻拨弄着锯齿状的糖果包装,带着点笑意,“你好像不是很会哄人。”

    周迭几乎是瞬间就明白江云边是个很会逃避别人关心的人。

    小狗的难过都藏起来自己舔舐,不让别人担心。

    周迭没有否认:“那走吧。”

    温玥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两个人到卧室的时候有种特工在做秘密任务的感觉。

    “去洗澡吧,我收拾一下。”周迭给江云边翻出了上次穿过的衣服。

    江云边轻声道了句谢谢,进浴室时才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周迭见面时他还把人往莲蓬头下面按。

    挺过分的。

    或许没有初次见面的误会,他能挺顺利地认识到周迭是个怎样的人吧?

    工作时沾染的各种味道被冲洗干净,江云边低头沐浴时,不知是水温过热的错觉还是自己太累了,忽然觉得有点乏。

    他掬水洗脸,洗好之后走出浴室,周迭已经在地上铺了两床被子。

    潮湿的薄荷味像是雨夜里的香薰,蘸饱了水雾后覆落在每一寸皮肤上,带有目的性地下渗。

    周迭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信息素的变化。

    他回头看着用毛巾擦拭头发的江云边,眯了眯眼:“你还好吗?”

    江云边湿发凌乱,刘海塌下来才发现有些过长了,遮住了眼:“什么?”

    信息素又敛回去了。

    周迭微微蹙眉,把抽屉里的阻隔剂跟吹风机拿出来。

    “你要去洗吗?”江云边打了个呵欠,显然已经想睡了。

    “嗯,你自己吹了再睡。”周迭拿着衣服从江云边隔壁走过。

    经过时像是信息素擦了个风旋儿,江云边被雪松味擦过眼睑,一股酥麻感瞬间从尾椎攀上后颈,然后那个曾经被标记过的地方酥痒了一瞬。

    浴室门关的咔哒声响起时,江云边脚步一跄,踩在了周迭刚铺好的软垫上。

    力气是忽然消失的,江云边意识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半跪在地,羽毛般轻飘飘的雪松味像是将他深藏的瘾撩了出来,热感从每个细胞流迸,迅速烧过了四肢。

    江云边艰难地站了起来,理智让他去摸桌上那瓶阻隔剂,但每一寸追寻enigma味道的皮肤却找到了更好的代替品。

    周迭的床。

    江云边朝桌子走了两步,眼尾已经烧出了红,仿佛再乱走一步理智就要溃败。

    本能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要的是信息素,不是阻隔剂。

    其他任何味道都不行。

    外面薄荷的味道像是纷落的雪,周迭抹干了脸上的水,在出门前敲了敲磨砂玻璃。

    逆常理的举动,是想让外面那位自尊心极强的alpha得到一点暗示。

    周迭等了几秒,推门而出,如陷进了一片薄荷味的棉花糖里。

    而信息素的源头,在他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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