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虚怀给自己倒了杯温茶,润了润嗓子,苦笑道:“哎,忙活了十几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早知道如此,我……” 李锦夜把空茶杯递过去,“谁说是一场空,我们刚来京城,就像这茶杯一样,是空的;如今却是满的。” 张虚怀拎着茶壶的手一顿,茶水盖点溢出来。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能把旧恨前仇都了结,便够了。” “……不是!”张虚怀把茶壶晃出水声,“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点都不心动吗?那可是王座啊!” 李锦夜放下茶杯,手指拂过桌角,拿起火折子,点燃灯台上的蜡烛,用纱罩子罩上。 屋内亮了些,天青色的长袍在灯光下显得朴素清冷,堪比疏风朗月。 “真没什么可惜的。这个念头从长衫一走,其实就有。” 李锦夜轻声道:“再看到十七老皇叔,看到他的下场,就更坚定了。” “也难怪你要把萧争鸣拔掉!” 张虚怀冷哼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令贵妃这事,不会也是你小子做的吧?” “她?” 李锦夜长眉微挑,“我还不想脏了我的手!” “那她为什么……” “我猜她一是怕我秋后算帐;二是想用她为皇帝殉葬这事,换李锦云一条生路,殊不知……” 李锦夜冷冷一笑,懒得再说下去! 院外,玉渊抬眸看见庭中早已枯萎的蔷薇,心里半点没觉得荒凉,只有暖意。 她朝青山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告诉李锦夜她来过! …… 入夜。 安亲王府的花厅里,支起了酒席, 按理说,国丧期间禁止饮酒开席,被那些朝廷言官知道,又是一通折腾,但如今还有哪个言官敢吱声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