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心头被什么东西压得死死,喘不过气来,玉渊起身走到殿外,缓缓的深吸了口气,余光扫过角落里垂首而立的李公公。 恰好此刻,李公公抬起了眼睛,很隐晦地看了玉渊一眼,突然笑了笑,又飞快的垂下。 那笑意十分细微,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发现不了,而恰好玉渊的眼风扫过,看得清清楚楚。 更让她吃惊的是,那笑容里含着一丝古怪的意味,硬要形容的话,甚至有一点挑衅……甚至是轻蔑的意思。 玉渊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是她的错觉。 她呼吸微微有点乱,脸上却极其平静道:“李公公,宝乾十八年,我的太外公高斌时任文渊阁大学士,后因黄河决口误了工,被皇帝送到河工上,做苦力而死,那时候,蒲类公主还没入京吧!” 李公公嘴角僵硬的挑了挑,面瘫似的道:“回王妃,宝乾十八年,公主还没有进京。” “宝乾二十五年,我外公被任命为内务府总管,在任五年后,宝乾三十年被处死刑,抛尸荒野,那个时候,蒲类公主入京了吗?” “这……” 李公公额头的汗密密渗出来,“时间太久,老奴记不得了。” “宝乾三十年秋,蒲类公主才进宫,而我外公在宝乾三十年的春夏之秋,就已死了。” “王妃真的……好记性。” 玉渊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皇上一早就恨着高家,他把公主放在永和宫里,可见他对公主也极为讨厌,否则堂堂北狄蒲类公主,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李公公:“……” “一个让他讨厌的女子,和别的男人苟合产下一子,天子的威仪受损,却只是将那女子处死,留着那私生子活在这世上,这是何道理?若换了我,怕是容不到他长至三岁,生下来就让接生婆掐死了。” 玉渊顿了顿,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甚至还容我舅舅多活了许多年,这……又是何道理?” 李公公脸色惨白的跟个鬼似的,深深的垂下了头,冷汗从额头滴落下来。 玉渊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 “来人,将高贵妃生前十年,敬事房所有的册子都拿来我看!”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