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外 七-《她与朗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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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五分钟后,陆湛将盘子和碗堆在水槽中,乖巧地洗碗。蒋柔坐在靠着海的餐桌座位,慢悠悠地喝着热牛奶。

    陆湛洗完盘子,仔细洗干净手,说:“老婆你喝完了吗?喝完我们过来看——”

    蒋柔咽下最后一块鸡蛋,陆湛牵着她的手走到甲板上。

    蒋柔吃饱喝足,又洗了澡,现在只感觉心旷神怡。

    她一时也看呆了。

    一望无际的大海,比下雨前似乎又蓝上几分,如同一块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浮动着一层层粼粼的金光。岛上郁郁葱葱的树木的映照着,呈现一种干净剔透自然的蓝绿色。

    他们停靠在岸边,海水不算深,甚至能隐约看见波浪下的礁石。远处海与天相连,那是与海不同的蓝,纯粹清澈的蔚蓝色,远处偏一点墨蓝,两相对比,整个世界美如伊甸园。

    美不胜收的岛屿风光。

    “报告夫人,现在可以起航吗?”

    陆湛忽然立正,毕恭毕敬地问。

    蒋柔哼了一声,“起航吧,captain。”

    “是的,夫人。”

    ……

    约莫六七天之后,陆湛和蒋柔终于顺利抵达坦桑尼亚。两人在坦桑尼亚休息调整了约一周,才辗转飞回首都,再次转机回到琴市。

    旅途就像一场梦一样。

    实际要比预期的十天多了许久,再加上来回调整的时间,近一个月左右。

    当然,这也是蒋柔和陆湛过得最浪漫的一段日子。

    虽然很累。

    蜜月结束,事情接撞而来。

    陆湛的婚假只有一个月,他不得不回去训练了,今年他已经和经纪人和教练谈过,打算进行一个全新的尝试——准备从帆船激光级转成芬兰人级。

    在最最开始高中考学的时候,h大的赵教练就跟他谈过,说他是非常全能的帆船手。

    帆船对身型体重,体能要求都很高,尤其是男性,但是激光级帆船的要求相对来说轻松一些,芬兰人级本身船体帆面积都要比激光级大,要求则更为严苛。

    特别是现在在国内,帆板和激光级的成绩都是不错的——尤其是陆湛还拿到了激光级的冠军。这次他准备改练芬兰人级,一来为以后做准备,二来可以再挑战一个新级别,拿到冠军。

    也算是应证了当年赵武教练的“无论什么级别,我们都能拿到冠军。”

    蒋柔对此是双手支持的。

    有不少顶级帆船运动员,都能在两个级别甚至以上的级别中拿到好名次。

    就这样,陆湛的职业生涯,重新有了改变。

    他们近十二月底才从塞舌尔群岛回来,世锦赛仍然是次年的7、8月份,现在离春节还有一段日子,所以陆湛在年前就被通知去训练了。

    到底是新婚,过年的时候队里还是给了七天的假期,陆湛匆匆从海南赶回来。

    大年二十九。

    此时此刻,一向寂静如墓地的涵海别墅张灯结彩,院子的灯笼从大门口一直挂到了门廊,就连无边泳池的边边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灯笼,树木上缠绕着五彩缤纷的小灯,一亮一亮。

    陆湛心里暖洋洋的,他这边没有亲人,又喜欢热闹,一直吆喝蒋柔把蒋家人一起接来过年。前几年名不正言不顺,今年他们结婚领证,终于可以一起过了。

    陆湛欢天喜地地回到家,他不知道的是——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等待着他。

    明天便是大年三十,在热情的欢迎仪式后,叶莺带着蒋帆去院子里打扫卫生,蒋海国推着轮椅晒太阳陪着他们,将私人空间留给了小夫妻。

    陆湛极少带衣服行李,箱子里大部分都是海南特产,还有给蒋柔买的香水和化妆品,给爸妈的补品,以及给蒋帆的椰子糖和玩具。

    “老婆宝贝贝,你看我有没有变化?!”

    陆湛一回到他们的三楼就将穿了一路的脏衣服脱干净,赤条条地站在客厅里,激动地说。

    蒋柔深吸一口气,抱着浴巾和干净衣服从卧室出来,准备放到卫生间见他这样,有点无语地说:“你能不能别一回来就这样啊?”

    “太狂野了你。”

    “我怎么狂野了?我就是想展示一下嘛,你看我有没有变化?”

    陆湛挺起胸膛,抬了抬头。

    一个多月不见,两个人完全没有陌生感,就好像昨天才甜蜜地从坦桑尼亚回来一样。蒋柔也没像以前那么不好意思,打量陆湛一圈,说:“胖了。”

    “……”

    “我感觉你胖了一圈。”蒋柔嫌弃地说。

    “……”陆湛长吐一口气,纠正:“我这不叫胖,我这叫壮,壮了近十五斤呢。”

    蒋柔抿抿唇,“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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