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过来!”他冲骡子招手,骡子立即嘚嘚跑过来。 卓成将面饼包裹和铁皮水桶捆在骡子身上,看眼沉到土丘后面的太阳,对赵庆山说道:“其余的你们处理,就这样吧!” 他翻身骑上骡子:“你熟悉这片,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好来!”骡子声音清脆,沿着山谷间的道路嘚嘚往前走,还关心问道:“你的伤?” 卓成骑着骡子,面向西边的太阳,落日余晖照在脸上,暖意袭人:“没事,走好路!” 骡子感觉钉头锤在后腿附近来回晃,故意歪起屁股,去蹭上面的尖头钉子,之前被捶开皮的伤口,一蹭到钉子,火辣辣的疼,忙不迭把屁股甩回来。 但走不了多远,疼劲下去了,又去蹭。 卓成感应着胃部的暖流,去看胳膊手臂,带有黄铜铆钉的皮衣,被腐蚀出好几个指头肚子大小的破洞,下面伤口刚刚结痂,已无大碍。 后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回头去看,赵庆山带着那群矮个子跟了上来。 赵庆山红肿的脸上堆起笑:“我们也要找地方过夜,明天一早就走。” 卓成没再管他们。 骡子驮着他一路往东南走,天黑前找到一片三面环抱的小谷地,西边有片石壁凹进去两三米的平地,正好适合宿营。 赵庆山那些人也跟了进来,很自觉的去了最东边。 卓成解下骡子身上的马鞍和行囊,找个易于观察的角度,坐下吃喝。 刚搜刮邪教徒营地,水倒是不缺,从甜水镇带出来的地瓜干还有一些。 卓成吃完地瓜干,见到骡子眼巴巴的看着他,拧开金属水桶盖子,在一块石头凹坑里倒了些水。 骡子喝完水,又眼巴巴的看着卓成。 “自己去找吃的。”卓成摆了摆手:“野草很多。” 这骡子能活到现在,肯定能分辨常见的有毒和无毒植物。 骡子小心翼翼说道:“大炮,我想吃牵牛花。” 卓成掏了下口袋,牵牛花的种子就剩下不到二十颗,一脚踢在骡子后腿上:“吃草去!” 骡子委屈的一步三回头,找地方吃草。 卓成做过实验,牵牛花种出来,从花到种子再到藤蔓,本质上全都被扭曲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枯萎碎裂,吃了根本不能充饥。 东边,声音一阵噪杂。 “死了这么多人,要我说就不该逃,安安稳稳在矿洞里面待着,还能活得长点。” “不逃,能活多久?死了都要被拉去当肥料!” “世道不就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然后,那个赵庆山的声音传过来:“来,大家喝点水,吃点东西。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 东边乱石堆旁收拾出一片空地,矮子们仅剩的十来个人就地而坐。 赵庆山拿着面饼,不断掰下塞进一个个人手里:“我们走到这里,有许多人做出了牺牲,我们更应该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对得起他们的付出,才有机会为他们报仇!” 分完杂粮面饼,他又提起水桶,给同伴们倒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