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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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的人越来越少,哪家丈夫或者家里不是有人做官的,既然做着官,就要懂得识趣。
丽皇贵妃能摆出那种态度,就说明了建平帝的态度。
谁也不敢恶了皇上,除非是不想当这官了。
倒是有人不甘心,寻了御史弹劾魏王强抢人妻。
可证据呢?
不过是些流言蜚语,你拿证据出来再说。且第二天这御史就被人弹劾家宅不宁,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的事都没料理清楚,就跑出来弹劾别人。
此事变成了一桩笑话,这御史也被建平帝给外放出去到某个贫瘠之地当县令,这事就算是被定性了。
不过这事依旧没完,也不知背后之人不甘心,还是有人想浑水摸鱼,竟有人提及当年掀了太子下马的那桩案子。
当年那桩案子涉及之广,影响之大,至今都让人历历在目。
不光整个两淮盐政的官员尽皆落马,还牵扯上一位阁老,以及数位高官重臣,而受起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现惠王前太子。
堂堂的一国储君,因纵容门下肆意收受贿赂卖官鬻爵,落得被贬为庶人,也就是近些年浪子回头才重得了王位。
而当时揭开这个案子的乃一无名小卒,姓方名凤甫。此人籍籍无名,不过只有个秀才的功名在身,却因是当时主官两淮盐政改革范大人的师爷,因此得了圣眷,领命协助改革事宜。
有人说这方凤甫就是方家人,魏王妃乃这方凤甫之妹,但又有人说方家嫡出一脉哪有儿子,只有一女姓方名凤笙。
于是就有人说起这方凤笙深受前方家族长方彦喜爱,从小将其当儿子养,说不定这方凤甫就是方凤笙的化名,要不闹出那般动静的方凤甫,这些年不见踪影?
可不管别人怎么说,当年的案子又被人旧事重提,而姓方的在其中所起作用毋庸置疑。若不是方凤甫以一己之身,舍得一身剐敢把太子拉下马,太子不会因此失了储君位置。
再想想魏王和方家的牵扯,似乎有些东西就明白了。
早就说那方凤甫只一无名小卒,怎可能把堂堂的太子拉下马,看来这背后还另有故事。
而这故事无一不是和魏王有关,有个皇子在背后支撑,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再联合魏王这些年的处事态度,看似不争,实际上这位主儿没少争啊。
历来最令人相信的流言,从不是你把这个故事编得多圆满,而是给出人们想要的点,剩下由他们自己补全。若是再七分真里掺着三分假,那就更令人足以采信了,因为可能当事人听到这流言,都会忍不住想这才是真相。
就在魏王临从山西回归的前夕,他积累已久的好名声被两场流言祸害得所剩无几。如今人们再提到魏王,不是去山西赈灾功德圆满的魏王,而是表面沉稳背后捅兄弟刀子的魏王。
若是再联合早先年魏王一直是太子系的人,魏王道貌岸然的真面目似乎终于为世人所知。
魏王就是这种时候回来了。
他到了京城,前脚进宫述职,后脚就回了府,不过府里的气氛并不大好。
凤笙这阵子的心情十分不好,虽然她告诉自己这都是背后有人故意搅合,可再怎么说魏王出京近一年的成果,都因为她被祸害得一塌涂地。
而且这事之后还会有影响,所以换做谁谁都没办法心情好。
也因此她这阵子急剧消瘦,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今天珒哥儿没有回府,宫里已经来人报信了,说是被他十六叔留住了。没珒哥儿陪着用膳,凤笙更没什么胃口的,晚膳摆了一大桌,她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王妃,您还是多少吃点吧。”桃枝在一旁劝道。
“我不饿,”想了想,怕丫鬟再劝她,凤笙又道,“你给我盛碗汤吧,盛了先放着,这些都撤了吧。”
桃枝只能领命去安排。
凤笙去了大炕上坐下,炕几上还摆着一本她看到一半的书。
她拿了起来,根据书签翻到她之前看到的一页,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翻来翻去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正发着呆,一阵动静从屋外席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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