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替嫁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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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娥将此事说予阿嫣后,她昨晚便兴冲冲的告诉了谢珽。这男人修文习武,平素爱好不多,独独沉迷捏泥,听闻慕名已久的惠之大师亲至,哪还坐得住?

    乍闻之下,便欲见上大师一面。

    两人皆有此意,一拍即合。

    昨晚夫妻俩已经商量过,打算早朝后先去看花房,挑几盆养得还不错的前往徐家别苑拜访大师,以表喜爱之心。

    此刻,两人早已登车启程。

    马车从北侧僻静宫门悄然出去,驶过长街官道,在徐家的京郊别苑停稳。

    华盖香车未挂徽记,更无侍从跟随。

    看门的老伯认得阿嫣,更知她回京后已被尊为皇后,见她忽然亲至,忙要行大礼。

    阿嫣比了个噤声的姿势,轻声叮嘱道:“周伯,我们来拜访惠之大师,不必声张。你就跟祖父说,钟晨街的二姑娘来了。”

    周伯会意,忙派人飞奔去传。

    而后恭敬引两人往里走。

    别苑占地颇广,重轩复道,屋宇交错。

    夫妻俩走得不疾不徐,里面徐太傅听得禀报,心中暗诧,忙问家仆,“是二姑娘自己来,还是带了姑爷?”

    “和姑爷来的,就带了两个随从。”

    这般做派,自然是要掩藏身份。

    徐太傅会意,笑向老友道:“我有个侄孙女,她嫁的姑爷很喜欢泥塑,搜罗了不少你的泥作。今日慕名而来,老弟可愿一见?”

    惠之哪会知道这姑爷的身份,便掀须颔首道:“既是同好,自该切磋。”

    徐太傅一笑,命人请入。

    少顷,门扇动处,夫妻俩并肩而来。进了屋,就见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坐在徐太傅身旁,青布衣衫穿在身上,朴实无华,那双眼却是矍铄的,歪歪靠在那里,颇有逍遥散人的架势。

    阿嫣觉得亲切,笑而屈膝。

    谢珽今日是以孙女婿的身份来,加之久仰其名,自幼存几分崇拜之心,竟也敛尽威仪,端正拱手。

    徐太傅赶紧站起来,却没敢戳破。

    惠之大师在山野清闲惯了,素来不拘礼数,也不太爱见生人。今日是瞧着徐太傅的面子才点头的,见这两个晚辈生得姿容极佳,远胜画笔描摹,颇觉赏心悦目。

    遂笑眯眯道:“倒真是对壁人。快坐。”

    谢珽告座,给长辈和阿嫣斟茶。

    惠之愈发受用,也不绕弯子,径直问起他们对泥塑的见解,喜欢哪些泥作,可曾亲手尝试等语。

    这一谈,滔滔不绝就到了傍晚。

    说到兴起之处,惠之还就地找了泥巴,捏给他们看。几个人坐在案边,孩子似的双手染泥,徐太傅看得屡屡失笑,去备了丰盛晚餐。

    明日并无朝会,谢珽歇在了别苑。

    仍是前年进京时住的院子,夫妻俩踏着暗夜里的灯笼光芒回去,想起当时在此送别司裕的事,倒一阵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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