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练晨星说的太露骨血腥,练望舒听得头皮发麻,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练晨星看他听进去了,又说:“喜欢就好好对她,保护她,爱她,为她学会克制,多替她想想,别跟你哥一样蠢,硬生生把人给弄丢了,还天天在那后悔,屁用没有。” 说到这里,练晨星简直恨铁不成钢,准备找时间再去会一会那群欺辱慕冬阳的傻逼,给俩弟弟打个版,让他们学学护妻的正确姿势。 送走练晨星,练望舒上楼,还没开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钢琴的声音。 陌生的曲调轻快活泼,明明身处寒冬,却让人听见了春夏的明媚与生机。 练望舒确定楼筱不会弹钢琴,因为他刚才还教她了,可刚学就能随手弹出这样的旋律,练望舒实打实感到意外。 他开门进去,走到钢琴房门口,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琴凳上,面上带着小孩触碰到新玩具的愉悦,在琴键上敲击出直抒胸臆的旋律。 练望舒在楼筱身上看到了天赋,楼筱停下后,他走进房间,问:“你要不要试试去音乐班?” 吴嘉启的妈妈也这样问过楼筱。 楼筱的回答依旧是拒绝,她说:“我不想去。” 就像她对吃的分外执念那般,她对以歌为生也有着非常深刻的心理阴影。 哪怕在末世活着的最后几年,她成功弄死了操控自己的掌权者,她也依旧无法忘记那段只能唱歌的日子。 那段日子里的她没有被当成人来对待,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唱歌,此外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她的感受。 曾经有段时间她宁可死也不想再唱下去,于是掌权者给她安排了两个异能者,一个是治疗系异能者,确保她活着,一个是精神系异能者,利用精神攻击折磨她,调.教她,试图磨掉她的人格,让她成为一个只会唱歌的机器。 她运气不错,非但没有被折磨成留声机,甚至还慢慢地习惯了那种痛苦。 也因此,系统的精神电击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让她有了反过来操控系统的机会。 练望舒还记得姐姐刚刚说过的话,他没有再劝,只对楼筱说:“好,那就不去。” 楼筱扬起笑脸,抬手又在琴键上敲出几个轻快的音阶,仿佛在表达自己当下的情绪。 练望舒在楼筱身旁坐下,问:“明天还过来做题吗?” 楼筱:“当然,伴奏都还没扒完呢。” 练望舒:“那等弄好了再联系我姐,录音棚那边她会准备好的。” 楼筱问:“可你不回家住,真的没问题吗?” 练望舒:“能有什么问题,等快除夕了,直接回我爷爷那就行。” “这样啊,那过一阵子我姐带我去买年货,你要一起去吗?” “要。” “不过她要拍vlog,你如果不想上镜,记得戴口罩。” “好。” “还有还有,我到时候会穿……算了,先保密,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会是人偶装吧?” “当然不是!” ……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地板上,将空中飘舞的尘埃照得清清楚楚,楼筱和练望舒坐在钢琴前,两人一边扒谱一边闲聊,商量买年货到底是要买什么,讨论曲子某些地方需不需要改编一下,研究熬夜但晚起,睡足八个小时对身体究竟有没有伤害。 和平无忧的环境与岁月,没有食不果腹的资源贫瘠,没有凌驾人权的威逼强迫,窗外光秃秃的大树静静矗立,等待来年春风,唤起新的生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