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否?-《心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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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郦沉浸在欢喜中,没察觉,她仔细打量他后问:“你的身体最近还有不舒服吗?”

    陈宣回神说:“已经全好了,不碍事了。”

    云郦没主子允许,轻易不能出府,两人说在角落里说了会儿话,陈宣就该走了。

    他看着笑吟吟的云郦,张了张唇。

    云郦好奇:“宣哥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陈宣心头陡然一跳,他握紧拳头,摇了摇头:“你在国公府里要注意安全,别轻易惹怒那些贵人。”

    这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云郦点头,陈宣依依不舍地看了她片刻,脚步沉重地转身离开。

    目送陈宣远去,云郦想到他刚才不舍的背影,抿了抿唇,思索要不要早些赎身离开,她现在赎身银子是够了的,裴钰安虽然很好,可他是主子,不是家人。

    云郦没做好决定,可想着将来不久,就能摆脱为奴为婢的日子,她唇角不由带了笑。

    云郦往外书房走,敢到院门口,就见到从外头回来的裴钰安,她停下脚步,笑着给世子福了福身。

    裴钰安看她两眼,问道;“今儿什么事这么开心。”

    裴钰安还帮过陈宣,知道她有未婚夫,云郦就没瞒着他,直接说:“陈宣刚刚来瞧我了。”

    怕他忘了陈宣是谁,云郦补充说:“世子当初还帮了他,因为世子他才才能从陈县监狱里出来。”

    听到这句话,裴钰安垂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但他脸色没变:“原来是他,难怪你心情好。”

    云郦笑笑,这时裴钰安面色一沉:“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先走了。”

    说完,裴钰安转身就离开了国公府。

    裴钰安繁忙是常见情况,云郦自己回了屋,只当夜他一宿没归,第二日天黑许久,云郦依在小厨房门口开始打瞌睡,忽然听到前面热闹起来,没多久,扁余来要醒酒汤,说世子今日喝醉了酒。

    云郦熬了醒酒汤送过去。

    裴钰安屋子的外间没人,云郦拎着食盒往里间去,裴钰安经常在内室看书写字,熟稔之后,云郦见他不在外室,便会直接把食盒送进里间。

    果不其然,她一进去,就瞧见坐在床头的裴钰安,他今日醉的厉害,云郦距离他还有七八步,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这还是她头次见他喝这么多酒。

    她把醒酒汤取出,轻手轻脚端到他跟前:“世子……”

    话音还没落,闭着眼皱着眉的男子忽然抬起头,他目光迷离,眼球里带着红。

    云郦将醒酒汤往他面前推了推,正欲说话,这时候,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传来,云郦只听哐一声,她手里的醒酒汤落在地上,瓷碗碎裂,发出响声,汤水溅开。

    云郦一僵,想坐直身子,高大男子忽然覆身下来。

    云郦懵了,等她反应过来,立马推拒压在她身上的裴钰安。

    她手抵在肩头捶他的动作却激怒了他,他表情瞬间一变,死死地凝着他身下的她:“你为什么总是想走?”

    世子这话是对她说的?

    不不,不可能。

    她和他又没牵扯,云郦顿时明白,世子是认错人,刚想解释:“世子,我是……”

    唇却再此被人堵上,云郦呜呜两声,艰难地伸出手去推他,可这一点力气对裴钰安来说,毫无用处,反而她越是抗拒,他的力气越凶狠。

    她不停地捶打他,与此同时,门外似乎有脚步声响起,云郦赶紧拼尽全力呜呜两声,指望那人能发现他家世子醉糊涂了。

    “滚出去。”

    裴钰安发现扁余的脚步声。

    扁余一怔,连忙退出去,还不忘帮世子合上大开的门。

    听见关门声传来,云郦一颗心沉入谷底,她抬起眸,对上裴钰安充满情欲的眼。

    “世子,我……”她涩涩张口,下一瞬,他似不想听她拒绝,再度堵住她的唇,云郦想反抗,却觉得胸口一凉。

    她愕然地瞪大眼。

    纱幔不知何时垂了下来,衣裳不知何时碎成一块块,有些扔在地上,有些挂在身上,却什么也遮掩不住。

    他的动作越来越温柔,仿佛她是他的稀世珍宝,云郦一颗心却渐渐沉入谷底。

    云郦不知道裴钰安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睁开红肿的双眼,入眼是男子触手可及的脸,她陡然反应过来身在何地,她慌要起身,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如铁臂,令她无法她逃脱。

    反而是她的动静惊动男人,她看到他的眼睫微微颤抖,她咬着唇,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敢出声。

    而这时,裴钰安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这张鼻头泛红,小声抽泣的脸,他一蒙,而后记忆是似猛然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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