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心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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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暂时有事耽搁?

    裴钰安抿了抿唇,不在多言,直到第二日午后,他得到西洲城内递来的消息,说陈子晔已经脱离危险。

    裴钰安继续看着西洲城的方向,低声问:“如今她是否该追上来了?”

    扁余毫不迟疑地道:“自然。”

    日头渐渐落下,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镇,一日又一日,他在小镇等了整整三日,都没有等到想要看见的人。

    有事耽搁,裴钰安再次想起这句话。

    他拿起手中的金脚链,昏暗暮色中,脚链散发浅浅的光。

    刚开始或许是有事耽搁,可后来她会想,陈子晔身体不好,即使这次偶然脱危,会不会再有下次,然后不舍赵渔独自失落难过,就不愿意离开她。

    裴钰安脸色忽然一冷,或许当初就不应该放她走,只是他想要的太多,不仅仅想要她的人,还想要她的心。

    他知道若是真的赵渔出了事,他们之间会有不可弥补的沟壑,他也知道若是帮了赵渔,她一定会对自己不胜感激,说不准还会因为他对她的好而心动。

    毕竟其实薛琅若是为城主,不一定就会苛责百姓。

    没想到,后来进展竟然比他想的顺利,她眼巴巴地想要回到自己身边,这也让他滋生了几分底气,他想知道她在他心底有几分重。

    可现在裴钰安彻底冷静下来,忽地明白,他曾经对她是势在必得的态度,她会锲而不舍地守着他,想是知道他不会放她离开,权责利弊下最好的决定。

    当然,或许因为他相帮她的姐姐,她对他的确有了两分感激之情。

    可这感激之情是因赵渔而起,如今赵渔不好过,她怎么舍得离开她。

    裴钰安站在窗棂前,再次望着落日余晖沉入远方沙漠。

    翌日清晨,依旧没看到她去往京城的身影,霞光下,他再度摸出怀里特意为她打造的金脚链,轻轻地笑了下,而后果断转身出门。

    罢了,与其还会失望,不如从此刻起,就再不抱希望。

    但无论如何,没有心,人必须得是他的,必须!

    裴钰安冷声命令扁余道:“今日黄昏,去西洲城。”

    扁余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色,躬身道;“是。”

    裴钰安坐在圈椅上,脑子里涌出无数个念头,这次将她绑回来,他定不会再心软,不管是她是哭是求,还是装生病。

    思及此,裴钰安脑子开始不停转动,眼瞧扁余要拉开门出去,裴钰安冷冷地出声道:“去打听,有没有能让人乖乖听话的东西。”

    扁余微僵,低声道:“属下知道。”

    及至扁余彻底离开,裴钰安脑子里浮现云郦那张脸,他伸出手盖住双眸,刘青燕都能被篡改记忆,他也一定能寻到让云郦乖乖听话,只在乎他的东西。

    若是实在寻不到,他偏头看了眼放在矮几上的金脚链,也没关系,人是跑不掉的。

    而且,以后再也不用顾忌她的心情,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滋味,应该是美极了。

    思及此,裴钰安把胸口酸涩压下去,复杂地牵动了唇角。

    而此时,西洲陈家侧门口。

    赵渔再次叮嘱护送云郦去京城的护卫们,这群护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可她看着云郦,仍然不放心。

    她理理她的衣襟,仔细提醒道:“秀秀,此去京城千里,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的,姐姐。”

    “若是受了委屈,想回来,姐姐立刻派人去接你。”

    赵渔再说。

    云郦鼻头泛酸,她微笑道:“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姐姐的。”

    “姐姐也会去京城的。”

    赵渔道。

    话刚落,小泽林的声音在赵渔旁边响起:“我也会去看小姨和弟弟的。”

    小崽子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儿已经是个健康的小崽子。

    云郦蹲下身,与他平视:“小姨等你。”

    小泽林坚定地嗯一声。

    日头渐高,赵渔轻叹口气:“秀秀,走吧。”

    告别的话昨日已经说过多遍。

    事到如今,云郦抱起小阿远,定定地看了赵渔眼。

    姐夫的毒三日前就解了,且因祸得福,他身子骨孱弱,是因沉珂积重,又不敢重药,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得个不好结果,只能细细养着,如今来这么一回,逼不得已下些重药,倒是让身子骨好了些。

    虽不能和常人相比,但再养上几日,肯定比曾经好。

    如此一来,云郦倒也更放心一些,她抱着小阿远上马车,小阿远年龄小,不懂离愁别绪,此刻却似乎被感染,人恹恹的。

    马车缓缓启动,云郦掀开车帘,赵渔牵着小泽林的手,站在门口看她。

    云郦忍住眼眶里的酸涩,笑着望着他们,直到他们身影越来越小,最后马车转弯,彻底消失在云郦眼眸里,云郦放下车帘。

    这时候,奶声奶气的爹爹突然响起。

    云郦低头,小阿远再次拿着那个奶犬玩偶,他见云郦看来,伸手指了指它,脆声道:“爹爹,爹爹。”

    云郦揉揉额头,心里的离愁别绪淡上不少:“这不是你爹爹。”

    “爹爹,爹爹。”

    小阿远固执道。

    云郦:“……”

    罢了,裴钰安倒不至于和自己一岁的儿子置气,冲着奶犬叫爹爹的毛病让裴钰安自己去纠正。

    思及此,云郦再度掀起车帘望向远方,这次她看的是往东的方向,她派人给裴钰安说了,她会晚些来的日子去的缘由,他应该能理解,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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