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心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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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对青燕动手的原因真是因为他,说不准也会再次对云郦动手。
裴钰安道:“母亲放心,我自有安排。”
昌她郡主看他几眼,又不由得道:“我这几日搜寻了许多未婚女郎画册,你可要看看?”
“不必了,我还有事。”
裴钰安起身道,话落就立刻走了出去。
念及他刚和离没有两日,昌泰郡主没有强求。
因云郦马上要去西洲,裴钰安这几日一直留在长顺街,而云郦或许因为分离在即,晚上异常热情。
这日黄昏,裴钰安按约定是应该去长顺街的,但刑部临时有事,京城附近落县的县令惨死,刑部尚书让他速去处理,落县距离京城八十里地,和周县位置相反,且他和落县县令相识,颇有故交,加上刑部其他官吏各自忙碌,他只得连夜赶去落县。
因此让人递话,第二天怕是赶不回,陪她去赵家村,然后吩咐她多带几个侍卫。
裴钰安去不去对云郦没有影响,她告诉护卫让世子安心料理正事即可,第二日天明,就和赵渔回乡。
两人抵达赵家村也没多留,上完香,在路家略坐片刻,便往京城赶。
因是夏日,黑的时辰晚,可即使这样,午后自赵家村出发,抵达京城时,恐怕也黑了快半个时辰。
赵家村位置略荒,从赵家村到京城,不全是官道,有泰半山路,倒也可以走半个时辰就上官道,可那路太绕,得多走三个时辰。
赵家村的人进京,都是从村南出去,走一个半时辰的山路,再有一个时辰的官道,抵达京城,云郦一行人也走这条路。
她和赵渔同乘一辆,翠屏驾车,还有十来个护卫,一个时辰后,一行人经过山林。
云郦正在听赵渔讲西洲和京城的不同,她们后日就要出发去西洲,这时候突然听到骏马嘶鸣一声,没等云郦反应过来,马车突然剧烈摇晃,她整个人往对面栽去。
这一下摇晃还没完,紧接着,那马猛地外奔,与此同时,车外似乎遭遇什么事,云郦听到有拔剑声,和刀剑相交的声音。
没等她听清,就没心神去分辨,因这马车摇晃地越发剧烈。
翠屏竭力想控制这匹马,可当变故突生,这匹马猛地冲出侍卫群,与此同时,十余个黑衣人来袭,将马车和十来个护卫分隔开。
翠屏敏锐意识到,如果她现在停下马车,立刻就会被黑衣人围剿。
所以她不敢停车,对马车里道一句:“姑娘有刺客。”
便立刻纵马狂奔。
黑衣人们的目标在马车内,见马车疾奔,立刻追去,裴钰安的护卫见状,冲黑衣人冲去,双方陷入厮杀。
马儿刚刚狂奔,是因黑衣人暗器刺伤马蹄,疾驰一里地后,却是百米悬崖,骏马狂鸣一声,双蹄屈膝跪地,马车应声而倒。
云郦猛地向下栽去,赵渔先伸手护住她,她自己脑门重重磕在紫檀木厚壁上,发出哐一声重响。
翠屏掀开车厢,急道:“姑娘,陈夫人,快出来。”
云郦先推赵渔出了四倒八歪的马车,自己也赶紧出去。
翠屏举目四望,带着两人往东而去,但刚跑几步,背后忽然有冷厉剑风响起,云郦回头,翠屏猛推开她,拔出腰间软剑,折身而向。
云郦眼前微暗,只见两剑相对,黑衣人略有不敌,后撤一步,翠屏拿剑逼去,就在这时,云郦忽见侧方多出一道黑影,冲她而来。
云郦转身就跑,但黑衣人刀光直向她,就在越来越近时,翠屏转换招式,冲向逼近云郦的黑衣人。
也就在这时,她胳膊被与她缠斗的黑衣人割破,她没时间管,眼看那黑衣人即将靠近云郦,她疾步前往,软刃从后背插入黑衣人胸口。
云郦心跳飞快,而起初那黑衣人趁此机会,袭向翠屏。
翠屏迅速反应,躲过那剑刺伤要害,腰间却不小心被划伤,翠屏目光愈发凌厉,招式越发狠辣,眼见黑衣怪人露出破绽,她软剑一挑,打开他手中利刃。
但就在此时,她眼前一昏,右手不由微颤,软刃微偏,黑衣人趁机闪向云郦,翠屏一咬舌,稳住精神,长刃刺中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倒下,翠屏转身冲云郦走来,但再一次,眼前发昏,咬舌不抵用,她前走两步,猛地倒下。
“翠屏。”
云郦朝翠屏走去,刚蹲下,另一道剑风冲她而来。
“秀秀小心。”
赵渔猛地扑向云郦,云郦浑身一颤,“姐姐。”
她用力推挡在她身上的赵渔,赵渔不为所动,云郦心跳到嗓子眼。
心神即将崩溃时,云郦突然听见黑衣人闷哼一声,倒落在地。
赵渔松开云郦,云郦抬头,赵渔好生生站在她跟前,云郦眨眨眼,才发现原来是阿路及时赶来,击倒黑衣人,云郦想起身,可双膝发软,赵渔连忙扶住云郦。
阿路目光匆匆从赵渔和云郦身上略过:“夫人,赵姑娘,你们没事吧?”
赵渔摇头,云郦回过神,又叫翠屏两声,翠屏没反应,阿路检查后说:“她没死,是刀刃上抹了迷药,迷药入骨,暂时昏迷。”
云郦松口气,赵渔道:“阿路,你扶着翠屏,我们走。”
“夫人,不急,黑衣人应该都死了。”
“都死了?”
赵渔惊道。
阿路点头说:“是,不过一对敌那群黑衣人就洒迷药,侍卫虽然强撑着在昏迷前解决他们,但现在药效控制不住,都倒下了。”
幸好他来自西洲,吃过各种解毒药丸,才没中套,“但大家应该不会有大事,我们先出去,再找人来。”
黑衣人功夫实在是高,可那群护卫的功夫比他们还厉害。
赵渔绷紧的心弦微松,拉起云郦:“秀秀,我们先出去。”
云郦抬头,往来时的方向看了眼,然后又回眸,十米开外,就是万丈悬崖,她没动,而是问阿路:“他派的护卫现在都昏迷了?”
“是。”
阿路颔首。
云郦垂眸微思,和赵渔走了两步,再度顿住脚步。
“秀秀,怎么了?”
赵渔问。
云郦看了那悬崖半晌,然后看着赵渔:“姐姐,你能告诉裴钰安我掉下去了吗?”
“秀秀?”
赵渔不明所以,“你想干什么?”
云郦看着赵渔额头硕大一个包,再想起黑衣人过来的赵渔扑向自己的身影。
她那一丝丝犹豫也无。
比起留在裴钰安身边,以后她更想和姐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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