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慢性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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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美了没两分钟,周酩远一句“我家里那只小鸟”直接把舒鹞惹毛了。

    舒鹞费了挺大的劲才忍住冲动,没把喝剩下的大半份米粥扣在周酩远头顶上。

    被离婚都没什么,敢说她是鸟?

    你才是鸟,你们全家都是鸟。

    正愤怒着,前方又传来周酩远那位助理的声音:

    “听说舒小姐她……特别特别爱你!”

    “咳!”

    舒鹞一脸不敢置信,眸光猛地射向斜前方的椅背。

    可惜座椅里的人浑然不觉,还在滔滔不绝:

    “结婚那天您没出现,后来有人看见舒小姐在餐厅落泪,哭得不能自已。”

    舒鹞:“……”

    什么就不能自已啊?

    我那是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好吗?

    “前年,有人在巴黎偶遇舒小姐,据说是情人节当天,她在巴黎街头独自垂泪,肯定是太想你了。”

    舒鹞:“……”

    我想他个锤子!

    迎风流泪这毛病我从小就有的啊!

    “还有去年,舒小姐在买钻石时提起了你的名字,哪怕你不理不睬,她也对你念念不忘。”

    舒鹞:“……”

    这、这倒是真的。

    但提他周酩远的名字,还不是因为……能享受贵宾价么。

    舒鹞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省那一千块了。

    男人八卦起来真是更会扑风捉影,还越说越离谱。

    舒鹞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听,塞上耳机继续补眠。

    半个月没休息好,舒鹞很快又睡着了,而且睡眠沉沉,到帝都市还是经空乘提醒,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的。

    头等舱只剩她一个还没下飞机,周酩远估计早就从VIP通道离开了。

    舒鹞转身去经济舱,嘱咐5位女团成员直接回公司后,独自打车回家休息。

    堵了一路,舒鹞险些在出租车上再度睡着。

    出租车驶进小区,东槿别墅区建设得极好,四面环林,盛夏鸟语蝉鸣,在大都市里难得地有种远离闹市的幽静感。

    舒鹞去柏林时是7月底,那会儿槐花开得正盛,不过半个月,槐树已经花落,挂着一串串翠绿色的果荚。

    她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果荚,忽然有些忖量。

    周酩远这次回帝都市,要真是不准备走了,那他住哪儿?

    该不会要搬回东槿住吧?

    还没等想出个结果,车子停在别墅前,司机师傅讲着一口京片子:“是这儿吧,姑娘?”

    “是,谢谢您。”

    疲惫加上时差,舒鹞回到家仍是一副惺忪的样子。

    算了,管周酩远住哪儿,先睡饱再说。

    —

    天堂街,OB.club。

    夜店里灯光乱闪,一簇蓝色光束刚过去,又扫过来一串绿色激光,嘈嘈杂杂,没人会觉得这是个能谈正事儿的地方。

    偏偏,很多生意又都是在这样的场合牵线搭桥的。

    聊过正事儿,周酩远掸开落在膝上的一小块镭射纸,动了想走的心思。

    楚聿跟周酩远认识多年,就算是周酩远那张淡着的脸,他也能把心思猜到一二,笑着推过一杯芝华士:“不是吧,都三年没见了,说完正事儿就想走啊?

    不跟老朋友叙叙旧谈谈心吗?”

    “有什么好谈的。”

    “哎,这么说就没意思,聊会儿呗,”楚聿转着手里的酒杯,忽然露出些调侃的笑,“差点忘了你是个已婚人士,怎么样,夫妻感情和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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