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实不止贺熹担心,厉行也紧张了,哪怕紧张这种情绪他真的很少有。 见参谋把贺泓勋、赫义城面前的杯子都斟满了酒,他以手掌盖住杯口不让部下倒酒:“说好了啊,我酒量浅,只表示一下,不能多喝。” 战场上没切磋成,赫义城本就不甘心。 如今见他一脸戒备,顿时来劲了:“你喝不喝,要喝就把杯子递过来。 不喝,那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睡什么觉,我让兵把你家钥匙扔鱼塘里,耿直点!” 哪里是耿直不耿直的事啊,喝了他才是不用回去睡觉了,非吐死不可。 厉行耙头发,难得服输地说:“我酒量真不行。” 记起轰他步战车的仇,邢克垒劈手夺过厉行手里的杯子递给斟酒的参谋:“参谋长你就别谦虚了,听说嫂子是海量,在她的培养下,说你酒量不行谁信啊? 是不是,弟兄们?” 战士们高声回应:“是!” 关健时刻贺泓勋站出来为厉行解围,他笑着说:“邢克垒你行了啊。 怎么的,轰你辆步战车有意见啊? 还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告诉你,换我直接轰你指挥车。” 心思被识破,邢克垒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贺团长你看你这话说的,我邢克垒是那样的人嘛。” 看向厉行,他头头是道地说:“厉参谋长我可不是灌你酒啊。 你看你一个要持证上岗的人酒量不行怎么行呢,难不成结婚的时候让嫂子孤军作战? 难得今天高兴,喝吧,雄起!” 说完径自笑起来。 见状,整个礼堂的将士们都举起了酒杯,气势十足地喊道:“雄起!” 此情此景,酒量再不行也不可能不喝,厉行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就是被抬回去。 思及此,他端起酒杯,憋着气一仰而下,末了皱紧眉头说了句:“要命!” 惹得同桌的军官哈哈笑。 贺熹赶紧给他夹菜。 厉行笑笑,桌下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 接下来的局面就不受控制了。 当以邢克垒为首的“主攻群”打开了突破口,四周的人纷纷端起酒杯,“助攻群”“机动群”一次排开,加足马力向厉行推进。 后来,连贺泓勋和赫义城也没幸免于难,被众军官围上了。 对于这样的“集火猛射”,厉行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贺熹见状站起来欲代他喝。 然而这次厉行却阻止了。 以眼神谴责了她,厉行开口时语气是罕有的严厉:“身上有伤不能喝!老实坐着!” 然后利落地从她手中取走杯子,和敬酒的军官碰过后自己干了。 结果可想而知,晚宴结束时,厉行醉了。 尽管有贺熹扶着,他还是腿脚不太利索地先把桌子上的酒瓶碰掉地上,后又在踉跄中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总之,噼哩噼啦制造出一连串声音。 众人“关切”的目光中,厉参谋长居然憨态可鞠的一笑,口齿不清地说:“见—笑!” 贺熹被打败了。 承受着厉行身体部份重量,她没好气地说:“再不给你喝酒!” 于是从那个时候起,喝酒这件十分具有技术含量的活儿,显然成了厉行的内伤。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