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嫡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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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一个月后,赵大人明面上正式外出湖北行省,实则搬入了朱明炽位于京城的私宅。此时已经是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窦氏舍不得她,拉着她哭了好久,给她做了三双鞋放进行囊里,才送她出了城

    。

    马车一出城就绕了回来,进了朱明炽的私宅。

    陈昭和陈蛮正在这里等着,里面一切已经布置妥当,该翻新的也翻新了,另给长宁准备了六个丫头,四个孩子的乳母供使唤。陈昭有公务脱不开身,陈蛮刚升任神机营副指挥使,干脆调他过来做侍卫。

    正好还能陪赵长宁说说话。

    长宁这一个月一直在养伤,都不知道外面的事,问起了乱党的下场。                听闻朱明熙和周承礼都是幽禁终身,而赵家不仅没被牵连,她父亲还升任了工部郎中后,她沉默了一会儿,其实她知道,这是朱明炽为了她有意放周承礼一马。否则谋逆之罪,足够周承礼株连九族了。但

    是朱明炽一次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只叮嘱她注意身子,好好养着。

    正好今日朱明炽也在私宅里,他在亭中跟陈昭说话,长宁正好去找他。

    朱明炽料理完乱党一事,还比较闲。正好赵长淮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这小舅子成亲,他总得送点什么东西给他才是,但却拿不定注意究竟该送什么好,在问陈昭的想法。

    他喝了口茶,正好抬头看到赵长宁出现。                长宁没有束胸了,就换回了女装。她虽然不大会穿,但是来伺候她的丫头都是精挑细选来的,给长宁选的是一袭深深浅浅的青色月华裙,腰间垂下由白到墨绿的流苏。她生得极白,脸皓若明月,五官

    精巧极美,一双眼如湖水幽幽,发只用两枚莲纹玉扣扣住,其余如丝绸般垂泻在身后。走动间只见如涟漪波动,冷风送香。大概没变的就是她那个冷淡的表情了,很赵长宁。

    朱明炽也是第二次看她穿女装,自然怔住了。

    旁边陈昭却是第一次看到,好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朱明炽扣了扣桌面,他才回过神,立刻灌了自己一口茶,不敢再看她。

    “你们怎么在这儿喝茶。”长宁已经走了过来,跟朱明炽说话。

    朱明炽抓着她的手:“怎么穿得这样过来了,你先回去,朕一会儿去找你。”

    “我穿得怎么了?”长宁看了看自己,她觉得挺美的啊,果然还是女孩的衣裳好看啊。

    朱明炽见陈昭连眼睛都不敢抬,就知道他什么心思了。

    他自然不会说赵长宁的女装太好看,他不愿意给别人看,而是笑笑:“你的吏法新编不是还没写完吗?朕后天可是等着要用的。”

    赵长宁也看一眼陈昭,陈昭想什么她不管,朱明炽想什么她可知道。她就淡淡笑了笑:“陛下,得亏您是皇上。您要是换个身份,女子都得被您逼跑了。”她也不想跟他说话了,转身回屋去了。

    当她不知道朱明炽在想什么吗,不就是不想别人看到她吗。他有时候占有欲真的太强了,她有点受不了了。

    朱明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啊,谁让老子就是皇帝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跟陈昭说:“赵长淮都要成亲了,说来你也该成亲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可要朕给你找一个?”

    “不劳陛下费心。”陈昭目光微闪,“微臣已有心仪的女子。”

    “哦?”朱明炽笑了笑,竟伸手拿过茶壶,亲自给陈昭倒水,“不如说来给朕听听,是哪家姑娘?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婚事不能马虎。”

    “皇上。”陈昭跪到了地上,“请恕微臣……”

    恕什么罪他又说不出来,亭子里寂静了许久。

    朱明炽垂眸看着他,继续倒茶,淡淡地说:“以后朕的私宅,你少来为好。”

    陈昭很久才说:“……是,微臣知道。”

    听了陈昭的话,他放下茶壶:“行了,别跪了,朕还有事,你先回吧。”

    陈昭从亭中退出来,看到陈蛮在外面等自己,已经升任神机营副指挥使的弟弟,看上去似乎真的有所不同。

    “哥哥,你真的这么喜欢大人?”陈蛮跟在他身后说。

    陈昭淡淡道:“我不知道。”

    陈蛮又说:“哥哥心里明白,既然不是你能染指的人,就别抱着那种想法了。那些动过这种心思的人,下场都不太好。皇上没有和你计较,那是因为你战功赫赫……他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觊觎她。”

    陈昭的脚步停住了,然后他说:“你话怎么这么多?”

    陈蛮笑了笑不再说了,跟在陈昭背后出了私宅。

    长宁刚在书房里写吏法新编,那次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能动笔了。所幸对她的手没有很大影响。刚写了会儿,朱明炽就进来了。然后抱住她的腰道:“似乎是大了一些。”

    长宁道:“你不是后天就要要吗?那就别打扰我写。”

    他的吻却次第地落在她的脸上,然后呼吸渐粗:“这种东西……早一天发晚一天发不都一样吗?来,陪我睡会儿。”他把她转过去搂在怀里,长宁立刻感觉到了他的欲-望。

    她避开他的吻:“我怀孕呢,不要。”

    “都四个月了,没有问题。”他开始试图剥她的衣裳。

    话是这么说,但赵长宁觉得朱明炽那方面比较可怕,每次她都是精疲力尽,下不了床为止。

    “你自己睡。”她推着他健壮的胸膛,但朱明炽已经足有两个多月没有过,此刻又把人抱在怀里,对于一个精力旺盛的男性来说,再能忍住是真不可能的。他也知道怎么办,手伸进她的衣服了,不一会

    儿长宁就气喘吁吁。

    在朱明炽成功把她抱上床,他压下来的时候。长宁还残存理智,抵着他的胸膛:“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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