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林视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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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砚秋:【怎么了?】

    林阅微:【没什么,就是有点难过】

    顾砚秋:【为什么?】

    【邵雅斯变了】

    林阅微打下这几个字,喉咙发紧,连忙端过旁边的水喝了一口。

    顾砚秋:【人都是会变的】

    林阅微:【那你呢?】

    顾砚秋:【我当然也会】

    林阅微朝顾砚秋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顾砚秋抿着唇,无比郑重地看着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按着。

    林阅微又收到一条消息,目光定在屏幕上,蓦地弯了弯唇。

    顾砚秋:【变得更爱你】

    她再度抬头,顾砚秋趁着没人注意,冲她露出自己雪白整齐的牙齿。

    林阅微轻轻地咳了一声,忍住自己快出声的笑,重新低头。

    身旁的程归鸢手肘怼了怼顾砚秋胳膊:“注意点影响。”

    顾砚秋睨她一眼,一箭穿心道:“屈雪松回你消息了吗?”

    程归鸢看了眼手机,没有。

    顾砚秋终于能报仇了,不无快意地说:“快一整天了吧,她这么忙吗?”

    程归鸢把脸埋进桌上摊着的杂志里,脸滚杂志。

    登了机屈雪松总算有时间搭理她了,不咸不淡地回过来一句:【什么时候起飞?什么时候到家?】

    程归鸢回:【马上起飞,明天到家吧】

    屈雪松:【嗯】

    程归鸢看着屈雪松的头像,点击发送视频请求,意料之中的拒绝。屈雪松说:【不方便】

    程归鸢:【这一个星期每次找你视频都说不方便,什么时候方便你告诉我】

    她发完以后感觉这句话火气有点大,立马撤回了。

    可屈雪松已经看到了,没有跟着发火,依旧淡淡回:【方便的时候自然方便】

    程归鸢眉头突然皱紧,把这一周以来她们俩的聊天记录都翻了一遍,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向来敏锐的感知在这件事上居然阻滞了这么久,程归鸢照着屈雪松给她的行程表,定了从燕宁到目的地的机票,待会儿下了机直接转机过去。

    顾砚秋看着身旁低落了一整天,莫名再度恢复元气的程归鸢,歪了歪头,问:“你怎么了?”

    程归鸢归心似箭,坐立不安,没有心思聊天,何况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明白,摇头道:“没怎么,还有多久到?”

    顾砚秋:“……还有十分钟起飞。”

    程归鸢:“好的吧。”

    程归鸢低头打字:【我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到你那里,我有话跟你说】

    屈雪松回:【么么哒】

    程归鸢:“哈哈哈哈。”她就知道是因为这件事,她敲了两下自己的脑门,自己真是太蠢了。

    顾砚秋默默离程归鸢远了一点。

    第二天早晨,飞机在燕宁机场降落,顾林二人一前一后回家,程归鸢则是转头去了屈雪松所在的城市,她没再给屈雪松发视频邀请,而是隔一段时间就给她发条消息。

    【我上飞机啦】

    【降落啦】

    【打车去酒店了】

    【还有三十分钟车程】

    【二十五】

    【二十四】

    ……

    一直倒计时到【1】,她一脚跨进了酒店大门,屈雪松的助理已经在大厅等她了,带她去了屈雪松的房间,让她先等会儿,屈雪松的通告还没结束。

    “程小姐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

    “不用不用。”程归鸢打量着屈雪松的房间,摆手道,“你回去跟着屈雪松吧,我这里用不着人。”

    助理为难道:“可屈老师让我在这听你的吩咐。”

    程归鸢看她一眼,应道:“那也行,你玩会儿手机吧,我真没什么吩咐。”

    助理哪敢玩手机,就杵在那。

    程归鸢想在屈雪松睡过的床上打个滚都得注意形象,她指了指房门的方向,“那个……我想睡会儿觉。你看……”

    “好的。”助理拉开房门,瞬间消失在她眼前。

    程归鸢从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换上,在屈雪松床上打滚,床头柜上还有屈雪松的书,程归鸢随手翻翻,找到书签那页,看见书签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蓦地笑了出来。

    飞机上呆了快一天一夜。她有点困了,但不想睡,想等屈雪松回来第一时间看到她,于是靠在床头打瞌睡,瞌睡打到一半想起来自己没刷牙,万一回来屈雪松要吻她,先去把牙刷了,盥洗室里居然有两套看上去就是屈雪松自备的牙具,一套粉的一套蓝的,粉的已经用过了,程归鸢挑了蓝的,在充盈的幸福感中刷牙洗脸,顺便洗了个澡。

    耳畔传来房卡贴近芯片的滋滋声,程归鸢猛然睁开打架的上下眼皮,就见屈雪松从一片白光中走出来——她眼睛还有点不太适应光,重影。

    到了床沿,四个屈雪松合成了一个。屈雪松把快滑进被子里的程归鸢往上捞了捞,柔声问:“困了?”

    程归鸢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没有。”

    屈雪松:“困了先睡会儿。”

    程归鸢撑着坐直了身子,一脑门猛地磕在床头,咚的一声,这回是真清醒了,快脑震荡了。

    屈雪松:“……”

    程归鸢倒抽着冷气:“我不睡,想和你说话。”

    屈雪松目光一软,说:“傻不傻?”

    程归鸢定定地望着她,说:“傻。”

    屈雪松明白她在说什么,明知故问道:“哪里傻?”

    程归鸢说:“自己吃醋不告诉你,跑去参加你前任婚礼,东想西想生闷气。”

    屈雪松搂过她,吻吻她撞得通红的脑门,低声:“知道就好,我和她早就结束了,如果没有彻底放下,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在你眼里难道是这样的人吗?”

    程归鸢嘟囔:“我只是觉得你太长情。”

    屈雪松说:“对。”

    程归鸢抬头,不满:“你……”

    屈雪松说:“只对你长情,不好吗?”

    程归鸢:“唔。”

    她有点儿开心了。

    程归鸢问:“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直说对她没感觉了就好,非要让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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