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营垒36-《你是我的城池营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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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佧含糊不清地应一声,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翻个身继续睡。邢克垒自身后搂住她,任由她赖了会儿床,然后用坚实有力的长腿搭在她匀称的小腿上轻轻磨蹭,同时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你是医生,该清楚男人的身体在清晨潜在的变化吧,万一我控制不住的话……”话语间,他抱她更紧,让她感受他蓄势待发的灼热。
身上的衬衫被睡得变了形,不止下摆卷到了腰际,领口更是扯得很低,一侧的肩膀都露出来了,此时被邢克垒用力一搂,米佧细嫩的肩背便贴在他光裸结实的胸膛上,那种肌肤相贴的亲密感让她睡意全消。
米佧是医生,对人体构造自然很清楚。她自动将他的话拆分成:男人,清晨,身体变化,三个关键词。在明白了邢克垒话里的别有深意后,她大力挣开他的怀抱,一骨碌爬起来:“我去洗漱,你快点起哦,要送我回去的。”跳下床就往浴室冲。
由于那晚他的克制,米佧对邢克垒的信任不止一点点。因此明知道要和他一起过年,两人不止会同处一室,还很有可能同床共枕,她并不抗拒。所以说,就米佧的单纯劲儿,邢克垒想要拿下她简直易如反掌。然而也正因为米佧的纯善,邢克垒才格外珍惜她。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别看邢克垒平日里对米佧耍流氓成瘾,却有心按程序操作。只是有些事情也是不由人控制的,毕竟情动不是谁都抗拒得了的,更何况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思绪回到现下,米佧承受着邢克垒缓慢印落在唇上的吻,身体隔着棉质睡衣紧紧地贴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柔软的小手怯怯地摸着他“沟壑分明”的厚实脊背。
心爱的女孩子就躺在身下,几乎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邢克垒是真想不管不顾地要了她。但这是五三二团,他不想他们的第一次在这里。他倒无所谓,只要人是对的,在哪儿都没区别,只是觉得委屈了米佧。他连深吻都不敢,只是浅尝即止,生怕压不住身体里的野兽。
感觉到他濒临爆发的欲望,米佧微喘着想要告诉他她害怕,他的手却没再乱动,像是在安抚她,或者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不会乱来。
静静相拥片刻,邢克垒亲了她眼睛一下,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枚铂金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低且坚定地说:“爱人,一辈子的!”
戒指——他送她的新年礼物。
爱人——他给她的名分。
爱她一辈子——是他对她许下的诺言。
这个平时看似不正经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做着世界上最正经的事情。
激情尽退,在这个爆竹声不断的夜晚,米佧忍不住哭了。不仅仅是喜极而泣,也是因为想起一句话:幸福从来都不是唾手可得的。因此开始害怕邢克垒的热情终于一日会消磨殆尽,也害怕懦弱的自己担不起“军嫂”那个伟大的称谓,更害怕这份突如其来的,甚至都不需要她付出什么就获得的爱情,不具备让他们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力量。
邢克垒却以为她只是感动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他耐心极好地低低柔柔地哄她。后来米佧哭得累了,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而她的小胳膊小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藤一样缠上他的身体。
她下意识的依赖让邢克垒满足心安,他暗暗发誓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到让她离不开他,好到让她能勇敢地面对父亲的反对,好到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人,好到愿意把自己的一辈子交到他手上。
然而,邢克垒没有忘记,还有一件事,一个人,是他要和米佧相守一辈子前需要面对和解决的。大年初一,他领着米佧去见了贺熹,请她有时间去五院一趟,为病了多年的沈嘉凝做心理治疗。
面对他的恳切,贺熹自是义不容辞:“等我先去了解下她的病情,然后拿出一个针对性的治疗方案。我不保证一定能治好,但我会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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