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众所周知,任何乐器配上鲛人的歌喉,都能发挥如虎添翼的效果。 ——乐队主唱,永远滴神! 不过,自从被风远渡再三警告“辣耳朵”之后,舒凫就识趣收敛,再也不让师兄高唱“正道的光”了。 对此,她感到十分遗憾。 ——正经唱歌算什么?精神污染才是人间正道! 正经乐修: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掌门说的都对。 风远渡:……不,你们只是被洗脑了。 风远渡在净魔一战中居功厥伟,既是凤族先祖,又是栖梧山的真正主人——换句话说就是“业主”,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天”字门长老,负责传授剑修一道。 身为一代剑道宗师,风远渡原本堪称敬业,一丝不苟、巨细靡遗,对每个学生都手把手地悉心教导。 不过近年来,因为上门求教之人实在太多,严重影响退休生活,他已经开始盘算着抽身而退,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风瑾瑜,或者明潇真人的几名亲传弟子。 顺便一提,为了净化魔气,风远渡和风瑾瑜两人损耗甚巨,尤其是修为较低的风瑾瑜。 凤凰公主坚毅要强,从来都不肯老老实实地卧床养病,不爱受人侍奉,也不愿用那些珍稀名贵的药材,坚持称“我没事,把它们留给更需要的人”。 风远渡也不想受人恩惠,百余年间,他一直带着几个门生东奔西走,为风瑾瑜寻觅各种天材地宝,变着法儿炖、煮、煎、炸,恨不得伪装成一锅绿豆汤,一股脑儿给她灌下去。 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 ——在与风瑾瑜斗智斗勇的过程中,风远渡不仅阴阳术见长,而且厨艺突飞猛进,越发像个男妈妈了。 这样的凤凰,谁见了不想唤他一声“妈咪”呢? 既然风远渡是“天”,钟不愧自然不甘心落于人后,抢着向舒凫要了“地”的头衔,得意洋洋地招摇过市。 “嘎嘎!你们几个新来的,晓得人间道的‘地字门’吗?门主就是我鸭!不愧是——” “不愧是您!” “不愧是您,不愧是您。钟前辈的本事,我们再清楚不过了。” “不愧是钟门主,轻易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钟前辈天下第一!鸑鷟天下第一!!” 钟不愧:“……” ——满世界的小迷弟们太积极,不知不觉间,竟然剥夺了他朗诵名台词的机会!!! 这可真是太让鸭难过了!!! 不过…… 难过归难过,小紫鸭回头细品,还有一丝小开心呢。 再说鸭爸爸钟顶天,那叫一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任凭别人好说歹说,他都坚决不肯退休,一直留在人间道,协助江雪声和舒凫处理各种繁杂事宜。 就好像三千年前,他身兼数职,任劳任怨地辅佐应龙君一样。 钟不愧涅槃以后,性格一夜回到解放前,老父亲钟顶天的生活也是一样——他又开始满世界捉鸭、训鸭、揍鸭,不是为了让钟不愧好好学习,而是为了让他认真工作,不要给鸑鷟一族丢脸。 ……当然,钟顶天这个愿望,大概是无法实现了。 “没关系,老师。” 江雪声语重心长地宽慰他道,“不愧虽然有些丢人,但他一身正气,无愧于心,也给你们长了不少脸。如今他功成名就,两相抵消下来,其实还是‘长脸’多一些。” 钟顶天:“……” ——龙君,我应该笑吗? 此外,“黄”字门精于岐黄之术,领头者不是别人,正是舒凫当年从姜家带出来的小丫鬟,芳菲。 不过,如今她也被人称为“芳菲真人”了。 以及,最后的“玄”字门…… …… “凫儿,别在那玩蛋了。” 清静幽远的深谷之中,江雪声嗓音温润,语气轻柔,吐出的台词却令人大跌眼镜,怀疑他的盛世美颜只是错觉。 “龙族本是天神之后,降生凡间已算是逆天而行。几时出生,是扁是圆,还得由‘天意’说了算,不是你我所能左右。时候未到,就算你把龙蛋摸成个玻璃球,也不能从里头摸出幼崽来。” “真的吗?我不信。” 开得正盛的凤凰花荫之下,舒凫意态懒散,一手支颐,星眸好似夜晚氤氲水雾的湖面,似笑非笑地望向江雪声。 “雪声,我总怀疑你是条非洲龙。之所以孵不出蛋,不是因为天意,只是单纯因为你运气不好,抽卡坠机。” ——或者反过来说,人类之所以抽卡坠机,不是因为运气不好,而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那也太惨了吧。 她当年穿越之前,给冠x指定、明日舟、阴#师、梦国与100个**……氪过的金,其实都是上交给无量天尊的供品,在人间砸不出半点水花? 淦! 对于养崽这件事,江雪声和舒凫本身都不算十分热衷,总觉得多少有些打扰二人世界,不适合他们这样的年轻夫妻。(“年轻?”风远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再加上两人骚得天赋异禀、各有千秋,实在编不出什么正常的育儿经,也不知会孵出个什么奇形怪状的妖孽,让他们忙活得焦头烂额。 管他呢,先自己爽再说! 就这样,他们的“二人世界”持续了近两百年,直到天下间海晏河清,歌舞升平,下一代芝麻开花节节高,舒凫这个掌门人越发清闲,两人方才将孵蛋提上日程,琢磨着让江雪声搓个球出来。 没想到这一搓,就搓了十年之久。 当然,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这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一睁眼一闭眼,便飞也似的过去了。 十年来,舒凫也不算多望眼欲穿,只是时不时地逮着这颗水晶蛋摩挲一两把,在蛋壳外头敲上几敲,起起落落,叮叮咚咚,敲出个《小星星》的旋律。 没有敲《正义之道》或者《最炫民族风》,是她对幼崽最后的仁慈。万一这是个正经崽,可不能被胎教给带歪了。 不过,以她这个骚扰频率来说,如果摩擦能生热,这颗蛋多半已经熟了。 江雪声只是笑:“随她玩去,熟了就熟了。一颗蛋而已,左右都是我送给她的。” 风远渡:“……做你们的孩子真可怜。” 江雪声:“过奖,有其父必有其子。做我父母的孩子,也没轻松到哪里去啊。” “你……” 这话的杀伤力属实不小,风远渡蓦地一怔,神思倏然飞掠至三千年前,回想起应龙君父母飞升、少年即位、孤苦伶仃的过往,顿时心头一软,酝酿好的阴阳之气噎在喉间。 但他随即想起—— 应龙君年少时的确辛苦,但他可是将有限的辛苦,投入到了无限的折磨队友中去啊!!! 你妈的,最苦的还不是我吗?!! 你……你放屁!!! ——这句话,他最后还是没忍心说。 风远渡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究竟是江雪声的表弟,还是他世界上另一个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