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番外(一)-《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第(1/3)页

    随着月份的增长,卿如是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娘和郡主都觉着她怀得格外辛苦,那本该圆圆的肚子愈渐尖椭,俩亲家约着逛街的时候私底下琢磨过,都料她怀的是一胞双心,双胞胎。

    于是两人又暗自揣测究竟是一双麟儿,还是一双囡囡。

    这厢两人悠哉得不行,卿如是就苦了,她整日囤在家里,站着罢嫌累,坐着罢酸腿,躺着罢又犯瞌睡,那么大的肚子她想好生坐下来写个字都不成,实在找不着可打发时间的东西,只好看书、看书、看书……她长这么大头次觉得看书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更可恶的是月陇西这个人。当初圆房后没日没夜磋磨她的是他,头几月忍受禁。欲之苦嚷着要的是他,现在怀到四五六月,分明可以却又不敢的也是他。

    回回抱着她又是吻又是摸,把她磋起火了,然后自己一个刹停忍住,摸着她的肚子怅惘地叹道,“算了……”

    欲。火焚。身的卿如是:“……”求求您了,您不要的话就不要来撩拨我好吗。您怕出事就离我远一点好吗。回回都这通骚操作,要飙脏话了她都。

    这日月陇西休沐,待在家中逗卿卿。卿如是眼见他走进书房,搁下书放到一边,郑重地跟他说:“月陇西,因为昨晚的事,我很生气。”

    “昨晚?昨晚什么事?”月陇西脚步一顿,认真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睡觉的事?”

    “你怂的话就别来招惹我好不好?”卿如是拧着眉瞪他,“每次都这样,我不上不下的,你以为不难受啊?”

    月陇西用舌尖顶了下唇角,笑着走过去,倚着书桌拿起她方才看的书随意翻了翻,“我也难受啊。”

    “我不管,今晚你要么跟我来真的,要么就……!”卿如是一把抄起桌角的一本书朝他砸过去,“别跟我睡一个床!”

    月陇西反应极快地闪身跳开,顺势接住那本书,轻舒一口气,没舒完眼见着接踵飞来的一摞,他手里的书都来不及放撒腿就跑。

    “哼。”卿如是盯着晃悠的门撇嘴笑了下。

    当夜,月陇西的被褥被卿如是扔出了房间,月陇西乖乖地抱着被子笑吟吟滚了回来,应她的邀脱净衣衫捧着她的脸开始亲吻,吻到脖颈时边低喘气边跟她说,“……其实我也忍了很久,特别难受。真的没问题?”

    卿如是眼波流转,盈盈地软在他怀里,“大夫都说没问题……别问了,你要不来就出去睡。”

    好罢。她都这么主动了,月陇西不再顾及,伸手拿了个圆枕给她垫在腰后,凑到她的腿间,抚摸着她的肚子,低声说道,“似乎不太方便,不知如何下手……我娘和你娘都猜你怀的是两个,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但的确怀得怪累的。”且说着,卿如是蹙了蹙眉,觉得他太磨叽,径直坐起来凑了过去,咬住他的下唇轻吮,顺着他的下颌一路吻下去,轻啃他的喉结,最后停在锁骨处,手指亦顺着他的腹部的肌线打圈。

    月陇西还不好撩吗。

    片刻就把他勾得动心动情,继而猛烈地回应。他苦忍四五个月的火全都被调了出来,急需纾解。

    他将卿如是的衣衫褪去,扶她侧过身,正要与她相贴合,卿如是一把捞起被子隔断了他,得逞地哼笑一声,“不来了!该你忍着了!”

    “???”月陇西震惊,迟钝地凑过去,啃她的颈子,哑声服软道:“不是这时候还债罢,我衣服都脱了……”

    卿如是无情地拽紧被褥,慢悠悠打了个哈欠,“不许跟我说话,我困得很。”

    “……”月陇西慢吞吞翻过身望着床帐顶,木讷地顿了几个弹指的时间,忍不住扶着额头苦笑起来,“……我就知道,卿卿这般记仇,怎么会忽然热情地邀我共度良宵,果不其然就是报复我。”

    卿如是抿唇笑,闭上眼安详地睡去。

    日子一晃便是整十月,临着快要生的那几天,月陇西专程跟皇帝请了假,非得要待在月府陪卿如是。皇帝理都不想理他: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三天两头的请假,不如直接请辞回家带孩子,等着袭国公位置多爽快?心底这么怼着,仍是摆手准允了,并很有先见之明地多赐了他一月,省得那孩子生下来他还得再请一次陪坐月子的假。

    这几日月陇西表现得十分焦虑,饶是月府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负责接生的稳婆和经验十足的大夫也都住进了西阁,他仍然很是担忧。犹然记得前世夫人生子时横跨一个院子传到他耳朵里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以及稳婆说的那句“女人生孩子就是和阎王隔着一层纱”。

    他心底发憷,只得时时刻刻都跟在卿如是身后,生怕她把路走着走着就突然要生了。不仅一度尾随于她,还跟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如果生不了就算了,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子……”

    “西爷,怎么算?生一半我说不生了?”卿如是匪夷所思地瞥他,“对我下毒手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这些?”

    月陇西毫无还口之力,只得继续叮嘱:“如果痛就咬我罢,我会陪在你床边的。”

    “女人生孩子是不准男人进房间的,怕沾了晦气。”卿如是义正言辞,“而且你待在床边的话多挡人家接生婆的道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