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安保还要搜谢家华随身带的公文包,谢家华却一把将包拽了回来。他自己拉开拉链给安保看了各个夹层,里头只有一些文件。安保对他点头致意,作了个请的手势。 谢家华径直上了楼,进了二楼他父亲的书房。谢英杰在房中等他,身上披着睡衣,鼻梁上挂着一副老花镜,正端着一张相框细细端详着,模样平静又安详。 谢家华关上了房门,走近书桌,“父亲。” 谢英杰仍在看着那张照片,没有抬头,只是平和地问道,“先前打你的那巴掌,还疼吗?” “不疼。” “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我总得维护警界的秩序与庄严。从小到大我对你严厉,都是为了鞭策你,激励你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你能明白吗?” “不能。” 谢英杰噎了一噎,毕竟是老戏骨,仍是面不改色地叹道,“从小到大你都叫我Daddy。我知道你前段时间背着我来过一次,对着老梁和梁嫂也叫我Daddy。现在当着我的面,却不叫了。” “没看见您时,还能想到过去一些好的事。当着您的面,实在叫不出口。” “看看,多么伶牙俐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谢英杰放下了相框——那上面是一张黑白照片,年轻的夫妻抱着几岁大的儿子,三人都笑得幸福而灿烂。 他随即又摘下了老花镜,抬眼看向谢家华。刚洗浴过的头发没有发摩打造出的棱角,鬓边露出新生而未染的白发,眼角与嘴角的皮肉松耷耷地垂着,他的确是老了。但他眼中的凌厉与寒冷却愈发深重,即使他是用现在这样慈祥的面具遮掩着。 谢家华带着悲意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抑或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从前的自己从没有发现。“我不是来跟您叙旧的。时间紧迫,我来是为了跟您确认一些事:今天发生的两起汽车爆炸案,廉署的纵火案,医院发生的故意杀人案,是不是都跟您有关。” 谢英杰不可置信地笑了,“你半夜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笑话?” 谢家华从公文包中抽出一沓文件扣在桌上——除了乔爷与挂在代理人名下的财务公司的账目资料,还有几盒录音带。 “这些也是笑话吗,父亲?” 谢英杰瞥了一眼那些资料,平静道,“你从哪儿找到的?” “我从哪儿找到重要吗?!告诉我这些也是笑话吗?!父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