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俞霏霏说:“我前几天看到你,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你和你丈夫出双入对,可他还在为着莫须有的罪名买单,34岁的年纪,却还是一个人......” 她哭了,一个做错事的人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哭,我看着俞霏霏,仿佛在听着别人之间的前尘旧事。 我没对俞霏霏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走得太远,早已回不去了。 那一年是2012年,即将走进年末,我走在大街上,不知为何,脸上竟然都是泪,后知后觉,痛觉延缓时流出来的眼泪。 我少时喜欢的男人,他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渐渐变成了一个在人前没心没肺的人,却会在私底下拉着我的手:“小汐,我等你,多久我都等。” 我蹲在大街上,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鼻子越来越敏感了,程岩身上但凡有香水味,哪怕回来前专门洗过澡,我也能察觉到。一次他要碰我,被我推开了,我说脏。 我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说我,他却强行进入我身体:“我脏?你在乎过我吗?唐汐,除了丈夫这个身份,你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 我狠狠的推他,逼他从我身体里退出来,他似是受了惊,皱眉看着我,在他眼里,我从来都会淡淡的笑着,即便是在最愤怒的时候,也是似笑非笑。 我是有脾气的,我唐汐也是有痛觉的。 我裸身下床,不避不忌,火大的冲进书房,冲进保险柜旁,打开了他的保险柜,拿出那块表之后,直接当着他的面甩到了他的身上:“抱着你的旧爱一起下地狱吧!” 那是我和程岩婚后的第一次争吵,不能不说我在闹情绪,以前可以无视,但现在......我有了痛觉,所以我开始闹情绪了。 我开始有了长时旅行,不联系任何人,好几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在外游荡,每到一个城,万家灯火,却没有我。 2013年,长途火车上,有人在旁边说起了年龄,我细细一算,疲惫的靠着椅背,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已经33岁了,可我却把自己的人生和别人的人生弄得一团糟。 再回t市,听说阿笙回来了。 失踪6年的人,忽然回来了。那天模特走秀现场,子初现身带阿笙离开,在回去的路途中,我看着后座被时光摧残的子初和阿笙,眼睛湿了。 惟愿几人中,能有一对是幸福的。 2013年3月,程岩抱着我,轻声说:“小汐,我跟她断了,我不再找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和胡蝶很多年的感情了,就像我和吴奈,很多年前,吴奈拉着我的手失声痛哭:“小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当时对吴奈说不可能,但我却对程岩说了声“好”。 我开始喝酒,虽不至于醉生梦死,但每天都醉醺醺的,连我父母也开始对我有意见起来:“你这样,也就只有程岩才能受得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的,我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我喝酒的时候,程岩就会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偶尔会说:“小汐,少喝一点。” 程岩说不再跟胡蝶联系,就真的不再联系,主动联系的那个人是胡蝶。 有时候正睡着觉,程岩的电话就会准时响起,是谁,不言而喻。 他不接,脸埋在我的脖颈里,他说他要守诺。 我要我丈夫身体守诺做什么?心是否还在这个家里? 2013年6月份,我流产了。程岩当时在外地出差,这事没告诉他,从3月份和好,他已不再避孕,他说:“小汐,我想和你生个孩子。” 无先兆性流产,我在外面买东西,肚子一痛,还没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血就从下身流了出来...... 多么讽刺,我被人送往手术室,站在手术室外的那个人不是程岩,而是吴奈。 痛苦,难过,心疼的眼神,不忍直视。 我哭的时候,眼泪是没有任何声音的,但吴奈却发出了声音,他蹲在病房外,在走廊里,眼泪哗啦哗啦的掉。 门里门外,他在哭过之后,擦干了所有的眼泪,他红着眼睛,强撑着微笑,他握着我的手:“小汐,你还很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心酸不止,这个一根筋的男人啊!虽然私下相处很没风度,感情中被动的时候多,却在这一刻开启了我所有的眼泪。 那些泪,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样,他以为我是因为孩子,我知道我是因为什么。 2013年9月,我在一家餐厅里和程岩、胡蝶不期而遇,程岩看到我,脸色一变,再然后走了过来,看的出来,他想解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