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朝辞浑身湿漉漉,指尖苍白中泛着不自然的湿红,浑身上下难找出一块好肉,只觉得连转一转眼珠都觉得费力。 他被人按着后颈,那俊美又危险的男人抵在他的额头,黑沉若水的眼眸甚至无法折射任何一丝光线。 “小辞,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瞒着叔叔跟那小子去d国?” 他声音的音色很好听,像把大提琴般醇厚优雅,可此时却把声音压得很低,无端透着些阴冷的可怖。 他希望小孩能和他说几句软话,那么这场惩罚就能到此结束了。 朝辞原是闭着眼睛——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平时总像把小扇子似勾人的睫羽此时也都被重重的雾气压得低沉,挂着些许细小的水珠。 听到男人的问题后,他勉强把湿润沉重的眼睛睁开。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像是第一次认识霍沂歌般认认真真将他看了一番,浅色的眼眸在此刻越发显得琉璃剔透若琥珀,清澈和污浊在他眼中流转掩映。 他第一次用那么陌生的神色看霍沂歌。 最后陌生变为了浓重的厌恶,令人心惊的恶心。 “我跟谁去哪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很沙哑,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很微弱的声响。 但语气中的厌恶却没有因此减少半分,反而显得越发浓重。 这样的神色和话语瞬间刺痛了霍沂歌,他眼中顿时像渗了墨,又透着些许暗色的猩红,他扯着朝辞柔软的头发,让怀中的青年被迫扬起下颚。 “你再说一遍?” 他此时的模样极为可怖,换做常人恐怕会在瞬间被他所震慑恫吓,从前的朝辞也会懂得审时度势,不会在这时跟他争个高下。 但此时的朝辞却觉得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了。 他厌倦了对这个男人低头和曲意讨好,甚至是极端的抗拒。 他厌恶霍沂歌,乃至憎恶、恶心。 这几日暗无天日的折磨,更是让他时时刻刻都像是喉咙里堵着一块极其恶心的腐肉,膈应得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喉咙割开,把那块腐烂恶心的东西剖出来。 无所谓了…… 无论是朝家,还是其他什么。 说起来朝家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万般无奈下被人抓过去顶数的罢了。 其实朝辞早就该在那一夜就死了。死在那缸血水里。 是有人对他伸了一只手,又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希望。 是的,不该有的,如今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早该结束了。 他看着眼中满是怒意和狠厉的霍沂歌,有些想笑。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开口却又觉得一种难以抵挡的恶心感和作呕感从他的胸前涌上来。 于是霍沂歌只见朝辞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蓦地低下头,剧烈得干呕起来。 这些天朝辞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哪怕吐得撕心裂肺,也只能堪堪吐出些泛酸泛苦的胃酸。 床上的青年在这一刻显得狼狈极了。 修长脆弱的脖颈无力地垂下,半长的卷发遮挡住了他漂亮却疲惫的眼眸,纤瘦的十指捂住被咬得红肿欲破的朱唇,红肿和青紫在细腻洁白的胸膛上交织着,又随着青年剧烈的动作起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