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瓒说:“接着吧。” 宋冉这才接过来。 到了高铁上拆开一看,居然有三千。 宋冉知道是他们的风俗,但未免太多。宋央和卢韬第一次互见父母,都是给的一千。 李瓒道:“我们这边说了,第一次带女朋友见家长,怎么都得给一千。要是很喜欢呢,就给两千。看来,老李是特别喜欢了。” 宋冉想一想,说:“也对,我那么可爱。” 李瓒捏了捏她的脸皮,说:“昨天可没这么厚。” 宋冉一歪脑袋,靠在他肩上。窗外,长江碧波滚滚。一条江连接着两座城,他在上游,她在下游。 从未像此刻这般喜欢长江水。 列车穿过夕阳和暮色,抵达梁城时已是晚上八点多。 上了出租车,李瓒问:“你爸妈家不能住了?” “嗯,在装修呢。” 李瓒想了下,安静看宋冉:“你一个人住青之巷害怕么?” 宋冉没吭声,想着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这里边意义不同。 李瓒又说:“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好吧。” 两人回到青之巷,简单收拾了宋冉的行李,去了李瓒住处。 一个多星期不来,家属院的树上已经抽满绿芽。夜里的清风也不再寒凉。 两人上了楼,李瓒拿钥匙开门,开了灯。 宋冉跟在后头,低头找拖鞋。 李瓒拉开鞋柜,拿出一双毛茸茸的小兔子绒拖鞋放在她脚边。 “什么时候买的?”宋冉讶喜道,脚丫钻进拖鞋里,又柔又软像踩着棉花。 “上星期。……这还有。”李瓒指了一下。柜子里有双粉色凉拖,是留着夏天穿的。 宋冉把凉拖也拿出来,说:“刚好。过会儿洗澡可以穿。” 她把自己箱子里的东西归置整理一番,已是晚上九点多。她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过了十点。 客厅里头安安静静的。 家里有两间房,都铺了床。 宋冉轻吸一口气,关上客厅的灯,走进了亮着灯的那个房间。 李瓒正在装枕头,看见她脸颊绯红地走进来,默了半晌,问:“你吹头发了吗?” “吹了。” “看着还是湿的。”他伸手在她发间摸了一道,果然半干。 李瓒去卫生间拿来吹风,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拍了拍床沿:“过来。” 宋冉乖乖坐下。他开了吹风,给她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整理。他的手指在她发间头皮上穿梭,和着热烈的风,酥酥麻麻的。 她忍不住一下下地缩脖子,好痒。 她一边缩,他一边吹。 她躲来躲去,他终于关了电吹风,抽掉插头,也随手关了灯,低笑:“这么怕痒么,嗯?”说着,在她腰上搔了下。她痒得一下蜷缩起来,差点儿滚下床。李瓒一手勾住将她捞回来,又搔了下。她咿呀挣扎着,和他扭成一团滚进被子里。 年轻的身体碰撞着紧贴着,他将她拢在怀下,呼吸已是沉沉,哑声道:“如果你想,可以去隔壁房间睡。” 她小声:“我就想睡在这里。” 黑暗中,李瓒无声地弯了下唇角,覆身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轻吻舔舐;他的吻从未像此刻般细腻温柔,吻得她心尖儿轻颤。 他的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滚烫的掌心自上而下抚摸着她的胸口。她不太适应,有些惊慌,不安地翘起肚皮,却贴上他的腹部。又吓得瞬间瘫软回床里。 虽然关了灯,但眼睛很快适应,她看见他跪坐起身,脱掉衣物。她一直以为他挺瘦的,这下才看清了衣服下那一排排腹肌,性感硬朗,彰示着男性的力量。她心跳加速,脸烫如火,还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人已是再度朝她压了下来。 好重…… 好热…… 她呼吸困难,紧张,却又期待。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做,只能笨拙地搂着他的脖子,一下下深深地吻他舔他的唇。 他被她撩拨得有些难以自控了,年轻的身体不安地颤动着,昨晚在他家看到的那片风光再次回到他眼前,他试探着伸手去探寻。 一瞬间,她“呜”地一声仰起脖子,女孩纤白软腻的身体绷紧如同琴弦。 他亦因那湿软温热的触感霎时红透了脸,呼吸也凌乱起来;他目光幽暗,盯着她的脸,注视着她脸上哪怕一丁点儿的表情。 她脸颊鲜红如血,羞得几乎不敢看他。 他的手,灵活修长的能轻易分开一些纷繁线路的手,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撩拨着,她像浑身通了电,密密麻麻的酥痒感觉在身体里堆积,她张着口大口呼吸,像只小泥鳅在他手下翻滚,心痒难耐,她快受不了了,呜咽出声:“阿瓒……” 他听见她的嘤咛,整个人僵硬了一下;心中已是焦灼难耐,克制得十分辛苦。他再度亲吻她的脸颊。 她大汗涔涔,微张着口,只剩一下一下艰难的喘息声。 他手捧住她的脸,嗓音暗哑,低低地深深地唤她:“冉冉……” “嗯?”她轻轻回应,鼻子里哼出一声娇弱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夜色中,他的脸干净而清俊,眼眸深深沉沉。她注视着他,心早已软成一汪春水。她搂住他的身体,感受着他肌肤上炙热的温度,他肌肉中隐含的力量。心里涌上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她真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和他永远交缠在一起。 他亦感受了她的心意,当她的手抚上他背后的伤疤,他差点儿没忍住战栗起来。 他终于不再等了。 她察觉到即将要发生的事,紧张,害怕,而又激越,欢喜。她深深吸一口气,闻见了被单上,床单上,全是他的气息。她喜欢的味道。 昏暗的天光,窗帘缝隙里的月,他眼底清亮的幽暗的光;耳旁充斥着各类声音,急促的呼吸,他重重的喘息,她嗓子里溢出娇娇的呻。吟,手指揪扯着脚趾蹬蹭着肌肤摩擦着床单唰唰似裂帛,她似乎还听见了窗外猫儿的叫声。 她感觉到她的身体破碎了,却又在秘密地糅合交融着,填补愈合着。 痛楚与喜悦交替;羞怯与期待重逢。 像是某种仪式,发生在春天一个夜里的秘密仪式。彼此虔诚地用力地将自己交托给对方。 是春天吗, 为什么春天也会汗水涔涔,炎热焦灼。 是阿瓒吗, 她沉浸在他温柔的亲密爱意里,却从来不曾发觉他的身体会如此坚硬炙热,几乎要撞碎了她的灵魂。 她渐渐陷入迷醉,那陌生而刺激的愉悦兜头而来,仿佛看见绚烂春花在眼前炸开,原来这就是深爱,唤醒了心底身里最深之处的欢愉。 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自己游丝般脆弱的吟声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