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嗅到了家园的味道,蹦跶的很欢,嗷呜嗷呜的叫个不停。 贺言茉笑中带泪,却没有阻止。 商胤把小白虎放回了针叶林,养它不足三个月,时间还短,野性未驯。 他可以养它长大,可它终究不是胤白。 胤白的一生都被囚在房间里,人堆里,它不能随便出门,不能随意捕食,它其实比商胤还孤独。 白虎,后来见证了商胤大婚,见证了商胤生子,在陪伴的第二十九个年头,在商胤儿子出生的第二天,胤白寿终正寝。 有人说,生命不该有遗憾,可若没有遗憾,生命该是何其乏味。 …… 商绮二十四岁那年,嫁给了秦慕时。 这是商氏第一桩喜事,那会儿商曜未婚,商胤也未婚。 后来很多人隐约记起,秦慕时的抓周宴抓了一只毛笔,而商绮也同样抓了狼毫。 秦慕时和商绮,相识于微时,却动心于相处时。 秦慕时,郦城刑侦大队特聘刑侦画像师。 商绮,南洋刑侦大队特聘刑侦法医。 隔年,二十八岁的商胤,如愿娶了二十七岁就读完博士的贺言茉。 他们本该在法定年龄就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早年间,商胤答应了商纵海一个条件。 那便是,二十七岁之前,他不能结婚。 年少轻狂总会伴随着冲动和幻想,商纵海说,如果真的不会散,早结婚晚结婚也不差这几年。 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心智会更成熟,心性也会更稳定。 他要商胤看遍世间繁华历尽千帆过后,再决定是否还要迎娶贺言茉。 索性,商胤坚定不移,贺言茉也初心未改。 大婚这天,出国多年的贺言伊也回了南洋参加婚礼。 他坐在人群中,看着商胤迎娶自己的妹妹,看着走向幸福的彼岸,笑着笑着就哭了。 下午,答谢宴前夕,贺言伊坐在父亲贺琛的面前,流着泪问他:“爸,如果我一辈子不结婚,您和妈能原谅我吗?” 贺琛那双看透一切的双眸徐徐泛起了笑意,“你结婚不是给我们结的,你不结婚,除了自我感动,谁都感动不了。” 贺言伊泪流满面地喃喃:“爸,我这辈子……再也等不到喜欢的人了。” 他喜欢的人,今天结婚了,喜欢他,不知何时起,不知多少年。 闻声,贺琛目光怔忪,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本没在意细节,却突然想起今天是商胤和茉茉大婚的日子。 那他喜欢的人…… 贺琛陡然闭上了眼,无限惋惜地问:“儿子,什么时候的事?” 贺言伊说不知道。 贺琛支着脑门,一杯一杯地灌酒,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天生傻白甜,但死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是个弯的傻白甜。 讽刺吗? 也不算,喜欢一个人,从来不受性别和心智的控制。 贺琛喝了很多酒,最后走到贺言伊的面前,按住他的脑袋搂进怀里,“想哭就哭,哭完都过去了。老子就当不知道,这辈子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但你自己拿捏好,别他妈得病就行。” …… 傍晚,商胤大婚答谢宴。 皇家酒店的私宴厅,热闹喧嚣,高朋满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