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又道:“但再后来,爹要去镇守西陲,你也跟着去了,一去就是好些年没回。这院子便也一直空置着。” 三人一狗围着一盏灯笼而坐。 而后便是一阵沉默。 阿游怕她眼里的光亮暗淡下去,有些生硬地道:“我是觉得地方有点熟悉,但暂时还想不起更多的来。” 江意笑,道:“没关系,你慢慢想,我不催你。” 她多看了阿游两眼,然后就动手来扯阿游的络腮胡子。 阿游有点不习惯,但丝毫不反感,反而心里对她的举动感到亲近,嘴上道:“你干什么?” 江意两手并用,把他假胡子都扯下来以后,再看他时不由满意道:“现在就顺眼多了。”她也没将他的假胡子扔掉,“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再粘上就行了。” 来羡便在一旁唏嘘:“明明身体挺诚实的嘛,偏偏嘴上要装装样子。” 然后阿游冷不防就与来羡的眼神对上了。一人一狗四目相对片刻,阿游就道:“这狗儿蛮凶。” 江意笑道:“你以前也这么说过。只不过以前你在教练场上试过它,而今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它蛮凶。” 阿游道:“它能循着气味追踪到山上。” 他说的自然是在道古寻找善真的时候。 来羡道:“那是你穿的鹿皮味儿太上头了好么。” 江意一边把玩着阿游的假胡子,一边道:“以前你还小瞧它来着,后来在教练场上丢稻草人给它撕咬,过后你就常常喜欢带着它了。” 她顺着来羡的毛,又道:“看起来很乖很温顺是不是,可要是咬起西夷人来,可是一撕一个准的。” 随后江意就给他讲起过去的那些事,从她跟着苏薄一起乘船到西陲夔州开始讲起。 她刚到夔州时父兄都不可置信,到后来她常常跟着出入西陲军营。 再后来她偷偷摸摸跟着苏薄一道去梁鸣城收复城池,回来以后跟父兄说起他们两个的感情事,父兄大为震惊之余还很气恼。以至于苏薄登门提亲,被她爹提大刀追着砍。 阿游听得入迷,仿佛那一幕幕的画面就在眼前,使得他嘴角带了两分笑而不自知。 第(2/3)页